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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金娥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辛辛苦苦做了春饼卷香椿芽他还不喜欢。
他还说喜欢白素栀做的面。
难道他真的更喜欢白素栀吗？
“金大丫啊。”斐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响在了她的身后。
她倏然转过头去，勉强笑笑，“咋了，大爷爷。”
“还咋了，我看你有心事啊。”
“没心事。”
“小丫头片子，你聪明伶俐是不假。但是啊，你才几岁，你大爷爷我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不喜欢小白同志是不是啊？”
“那倒是不至于。”
“呵呵，怕凌远兔崽子喜欢她是不是啊？”
“……”金娥不言语，算是默认吧。
“你就乱着急，他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
“凌远认识小白同志可比认识你早，早好些日子呢。他们要是能往一块处，早就往一块处了。”
“可是……”
“你就别可是了，相信自己啊，我都看在眼里呢，呵呵呵。”斐老爷子笑笑，又回了里屋去了。
外面。
大门口。
“今儿没骑自行车？”陆凌远先问。
“嗯，走道儿来的，自行车是人家的，不能老借。”
“那挺远的，下次别这么辛苦自己了。”
“辛苦什么，我不累，我都这么久没有看见你了，我也想来看看你，也看看斐爷爷他老人家。”
“你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真的，下次不要这样了。”
“那，下次我借一辆自行车过来？”白素栀笑笑。
“不。”陆凌远背着手，轻声道：“我的意思是，其实以后你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过来了。”
“嗯？”白素栀的笑容一下子垮下去了三分，“你怎么这么说呢？难道你不希望我过来吗？”
“嗯，现在这里金娥经常在，而我和金娥是正式的在谈男女对象的关系。所以希望我们应该打开一点距离，这样对我们好，对你也好。”
“你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吗？”白素栀低了低头，踩着地上一个石子，“是不是金娥让你这样说的？”
“她没有，是我自己想说。我觉得很多事情，清清楚楚比模模糊糊要好。”
“你不喜欢我了吗？”白素栀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陆凌远。
“素栀，我觉得你可能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会。我们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都是朋友多关系。”
“就是朋友？一点点别的心思你都没有？”
陆凌远摇头。
“那为什么你要帮我那么多呢？”
“我在帮朋友。”
“可是你记得去年发生的事情吗？我们村里，街坊邻里都知道我们那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你还抱了我。你知道我们乡下对这些是很看重的。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需要对我负责吗？”
“去年的事情没有按照我们预料的发展我很意外，我也有些抱歉。但是，素栀，我只能跟你说，感情是感情，意外是意外，那不是对等的关系。”
“是我不好吗？”白素栀追问。
“不，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更喜欢那个金娥呢？她是挺好看的，但是也没有好看到什么程度啊。”
“这不是长相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如果我这么久没有去我外婆家，而是一直在家，就不会有金娥这个人插进来的？”
“不是。”陆凌远肯定的回答，“从我关注金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对她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这样吗……”白素栀喃喃，很难过的表情眼睛里根本隐藏不住。
“很抱歉，但我想，我跟你说清楚总比不说清楚要好。”陆凌远拍拍白素栀的肩膀，“你这么好，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可……”
“回家去吧。”陆凌远道。
“可是你今天明明说了，你更喜欢我做的宽面啊，你不喜欢香椿的。”
“这是两码事，我很喜欢你做的食物，但是我更喜欢金娥这个人。因为我更喜欢她，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喜欢她做的食物。”
“……”白素栀张了张口，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才咽了咽唾沫，“其实也对，你这样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还挺好的。”
“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好吧，朋友。”
“有机会再见吧。”陆凌远轻声说完，又背着手回迈进了门槛里。
门外的白素栀纵使黯然，不愿意接受，纵使心里五味杂谈，也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
屋里，金娥正郁闷的收拾碗筷，碗筷洗好了，她盯着刚刚白素栀揉面的面盆，不自禁的去学她揉面的架势。
陆凌远喜欢宽面吗？
她也愿意去学啊。
希望她学会以后，陆凌远只吃她做的东西。
“又在干嘛？”陆凌远的声音脆生生带着调侃意味响起，他又看见金娥在那无实物表演了。
“我，我洗碗呢。”金娥在洗得发白的围裙上抹了抹手，把围裙摘下来挂在墙上的铁钩上了。
“人走了？”她哼着道。
“走了。”
“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
“你问了？”
“是我不让她来了。”
听闻这话，金娥惊到了，“我怎么没听明白。”
“小笨娥子。”陆凌远哼了一声，走到金娥的面前，虽然她个子算高的了，但陆凌远又高出她一个头。
所以他是垂着眸子看着她的，他认真的说道：“我已经告诉素栀了，我不叫她过来了，我告诉她，我喜欢你，我对她没有想法。”
金娥的眼睛一瞬间睁得圆溜溜的，“你就这么直接说的？”
“不然还怎样？”
“你没有委婉一点吗？”
“委婉万一她听不懂怎么办。”陆凌远长腿一迈，在长板凳上坐下了，“再说，如果委婉一点，她明明听懂了又装作没有听懂怎么办。”
金娥真的有被陆凌远惊喜道。
原来斐老爷子说的是对的，她真的是乱着急了。
而且陆凌远这家伙一天天看着吊儿叨叨的，没想到这次做事想的这么清楚，还想得这么细腻。
看着金娥眼里的波光。
陆凌远笑了，抱起胳膊，“怎么了？偷着笑是不是？”
“谁偷着笑了，我这明目张胆的笑，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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