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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要是给我的苹果好好的，我何至于这样呢？”在赵厂长的身后就摆着一筐苹果。
盖子一掀开，赵厂长气得急赤白脸般，“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
金娥往里瞄了一眼，眉心一下折了起来，框子里面的苹果大大小小，青青黄黄，还有的上面已经被蚊虫叮咬得坏了，完全不是她送出去时候的那个样子。
“不是，赵厂长，这不可能是我给你的苹果。”
“当时装车的时候，可是你亲自在一边看着的，对不对？”
“对。”
“你当时还跟我说了，买你的苹果尽管放心。是不是？”
“是。”
“我当时因为已经跟你合作了一次，所以对你十分信任啊，我就检查了一筐，我就收走了，可结果呢，回去工人们一掀开，就是这样的货色。”
“不可能。”金娥眉头皱的更深。
“都摆在你面前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赵厂长气得很，“我在手底下的人夸下海口，说我这次买到了全县城最好的苹果。”
“这不可能是我运给你的呀。”金娥回忆起买苹果时候的场面。
也是没一筐她都看过了，才允许老严他们装车的。
“可这是什么？我还诬赖你妈？这苹果筐是你们这里的筐吧？”
看着筐，看着里面的苹果，金娥当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严爷爷，王爷爷，当时你们两个在吧？”
“在啊。”老严道：“赵厂长，我看这里面真的有误会，恐怕是弄错了，我们这里的苹果，都是小金找来的年轻人摘的，我们老几个在一旁看着，都是个头顶好的大果。”
这么说来，那赵厂长更生气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合起伙来不承认了是怎么的？难道我会故意找一筐坏苹果来陷害你们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金娥道：“赵厂长，这果园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果园，我肯定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上面还有领导看着我呢。”
“那你给我个说法。”
“这样，赵厂长，你暂时冷静冷静，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弄明白了，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两天时间，礼拜五，礼拜五你要再给不了我说法，我就找你们乡里领导去。”
“好。”
赵厂长带着两个手里头的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赵厂长，您慢走……”老王在身后送，赵厂长言语也没言语。
等他走远了。
老王老严还有老李几个人都过来了。
“小金同志，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这次不给他弄明白了，我看要麻烦，要是影响了和那边的生意，怕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金娥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
“几个爷爷，我想确认一下这运苹果时候的事情。”
“你说。”
“当时我们都在，对吗？”
“是啊。”老李道：“我们都记得清楚着呢，你问我们有多少果，我们说上千斤有的，你就找来年轻后生，我们一块摘的好果，各个都是大果来着，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变成这样了。”
金娥又想了想，“那运上车之前都检查了？”
“检查了啊。”
“奇怪。”
金娥想不通，“既然我们的果没有问题，难道是赵厂长故意找茬吗？”
“我们也说不上来呢。”
几个老伙计看着也挺发愁。
“这样吧，你们先忙你们的，我先进去果园里看看。”
果园那么大，果树一棵挨着一棵，上面还有一些苹果挂在枝头，大大小小都有，但是基本上都是好果……
金娥转了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小金同志。”临近晌午，身后传来一阵阵菜香。
是老李对金娥道：“都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要不你先别想这事儿了，你先来吃饭，这是我老伴儿做的，她手艺还行。”
金娥的肚子咕咕叫，她也确实有点饿了。
“来呀，小金同志。”李奶奶穿着体体面面，齐耳的花白短发拢在耳后，很热情的邀请，“我知道你，我家老李经常提起你来，先别想那么多了，过来吃饭吧。”
“是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老李几个叫了金娥，金娥就答应着过来吃饭了。
虽然是饿了，但心思不在。
仍然让她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吃这么一点，再吃一点呀。”李奶奶热络的邀请。
“真的不吃了，我饭量小。”
“害，是不是还有心事？”李奶奶乐呵呵道：“别太担心了，大不了这里的老伙计帮你呢。”
金娥笑笑，没有说什么。
透过苹果园周围的篱笆门，忽而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凌远。”
金娥一下看到了希望一样，直接小跑出了大门。
陆凌远正好到了，停在金娥面前。
看着金娥的小模样，陆凌远皱了皱眉头，“怎么了，这是，被人欺负了？”
“不是……”
“那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嗯？你怎么来了？”
“还说，你早上告诉我开完会就回去，这都中午了，也不见你的人，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陆凌远捏捏金娥的小脸，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
“唉，还说呢……”
金娥把事情给陆凌远叙述了一遍。
“现在呢？”陆凌远听完，也认真思考起来。
“我想了一个早上，也没想清楚，是我哪里出了问题。”
“你啊，脑子出了问题。”陆凌远在金娥额头轻轻一敲，“难道你自己怀疑你自己把烂苹果塞进去以次充好了？”
“我肯定没有。”
“那苹果自己突然变质了？”
“肯定也不是啊。”
“那不就对了，世界上又没有鬼，这肯定是人干的。”
“那是谁呢？”
“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陆凌远沉了沉声音，“你说，你从外面雇佣了年轻人来摘果？”
“对啊。”
“就先找他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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