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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芙低声说了句：“母亲……”就被身后的舞姬一把捂住嘴：“芙儿不要说话，忍住。”
其他人则是沉默着，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过了一会儿，众人见到穿着红袍，满脸喜气的林彦良牵着一身粉衣，盖着红盖头的郑氏出现在不远处的小厅里。
喜娘唱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除了没有宾客，没有热闹的酒席，新娘身上的衣服不是红衣，其他地方，都和迎娶正妻的礼节一样！
林秋芙盯着郑氏，心想都是她的错，就是她勾引父亲在先，父亲才和母亲吵架，甚至惩罚了母亲。
“新郎可以掀盖头了。”
林彦良拿着一杆喜秤挑开盖头。郑氏光彩照人的脸，配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彦良扶着郑氏走来，语气严厉：“郑氏以后就是府上的平妻，掌管府上一切事务。你们要称郑氏为二夫人！”
平妻……二夫人……
林半夏凭借着对父亲的了解，知道他这么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今天下午没见到有掌柜的来，说明父亲是私底下查到大夫人做了什么触犯他底线的事情。
父亲现在保留大夫人正室的位置，就是在等千秋宴之后，宫里给林秋芙的圣旨了。林秋芙是皇子正妃，就维持现状；不是正妃，大夫人就会成为妾室，甚至是死亡。
喜娘又拿出一张写了白纸黑字的纸：“郑氏为康显侯府二夫人一事，有官府文书为证！”
林秋芙咬着牙，强忍着冲出去询问父亲的冲动。
她心里清楚，一旦问了，父亲就会说她是个不孝女，白白心疼她了。甚至会把她关在府里抄书，不让她去宫宴。只能忍到过了千秋宴，得到赐婚的圣旨，再做打算。
“康显侯纳良家子何氏为贵妾，有官府文书为证！”喜娘看时辰差不多了，又拿出了一张文书。
林半夏转头看见大夫人在见到何氏那张脸的时，拿着茶杯的手在发抖。她来了兴致了，看来何氏长得很像大夫人的熟人，不知是敌是友了，要赶紧查。
赶紧抓住大夫人的手：“母亲，你现在还是大夫人，不能失了仪态。何姨娘就是我找来的。”
“敬茶！”喜娘唱礼。
大夫人抬起头发现，林彦良正盯着自己。她明白，只要自己流露出一点不想喝茶的意思，自己现在就会被要求下堂。
她的芙儿，就会变成庶女，无法成为皇子正妃。只能以眼神提示芙儿，一定要拿到成为太子正妃的圣旨。
“大夫人请喝茶。”二人依次上前敬茶。大夫人紧绷着一双手将茶喝了，林彦良冷哼一声，扶着郑氏坐下：“开宴！”
郑氏却说：“彦良，你是不是把春蔓给忘了？你不让春蔓亲近兄弟姐妹，也该让她上来给程姐姐敬茶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春蔓不知廉耻，不知孝顺父母呢。”
听着这能掐出水的声音，众人心知肚明，这郑氏是个有些手段，不好对付的人。
林彦良点头：“怪我，想到你终于进了侯府，一高兴就忘了这事。快去祠堂，把四小姐扶出来，她已经跪够一刻钟了。”
跪这么短的时间，显然不是犯了错，而是林彦良开了祠堂，把郑氏母女写在了族谱里！
林半夏想起有天父亲说，府上下个孩子在家排行第五。显然那个时候，林春蔓就已经足月，父亲打算把四小姐的位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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