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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招呼来两个大力婆子:“带林侧妃去程氏那里,保护好林侧妃。”
林秋芙跟着婆子越走越深,她想着自己在东宫那么得宠了,父亲应该把程氏放出来了才对。
可看样子,侯府一点放人自由的意思都没有。
“程氏一直疯疯癫癫的,侧妃小心一些,不要被她伤到了。”两个婆子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给她单独和程氏接触的机会。
林秋芙刚迈进院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嚎叫声:“放我出去!今天芙儿回来了,让我出去见她一面也好啊!”
“程氏,就你这些粗布衣裳,去见林侧妃也不合礼数啊!何况,不让你出去是老爷的吩咐。”有婆子在劝她。
里面隐约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婆子幸灾乐祸的声音:“还是大夫人想得周全,把程氏屋里的东西都换成了不值钱的陶碗,随便她砸。”
林秋芙忍不住了,冲到院里大喊着:“母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侯府对你不好啊!我是芙儿啊!我回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程氏趴在窗边,看着她:“是我不小心,被侯爷发现了干的那些事。侯府能让我有个容身之处,给我治病,我就很感谢了。你呢?太子对你好么?”
“好,太子一直宠着我。我进门的时候都是以正妃的礼节进门的,太子东宫的人都听我的。”
程氏又问:“坐胎药在吃么?有效果么?”
“每天都在吃。太医每天都去给我请脉,说我身体康健,一定能怀上孩子的。”
程氏听到这话,这才放心:“那就好,你赶紧回去吧!你记住了,只有抓住了太子,有了自己的子嗣,这一生才能过得好些。”
林秋芙流着泪答应了:“母亲,你也要好好的。”
程氏突然大喊道:“不要叫我母亲!我这样的人不配为太子侧妃的母亲!”
林秋芙看了一眼周围婆子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程氏是在提醒自己,现在侯府管事的是大夫人沈氏。
在众人的眼中,她的母亲只能是沈氏。
想想太子特意让她把珍藏的古画带来当礼物,送给沈氏,甚至连太子带她回来,也是因为沈氏。沈家虽说是朝堂新贵,但沈家是文官。
她想,现在补救也来得及。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很美,太子就是因为喜欢她的笑,才喜欢上她的。
对那些婆子笑道:“刚才是我情不自禁说错话了,是我的不对,我一会儿就去前面请罪,请你们照顾好程氏。”
守门的婆子掂量了一下她递过来的荷包,觉得分量不轻,嘴上答应着:“好说,林侧妃赶紧去吧!”
等林秋芙一走,她们打开荷包看了下,里头就是一把金瓜子。心想,这是瞧不起人,把我们当那些没根的太监呢!
“姐姐,她这么对待我们,咱们就不给她面子了。”
“我看也是,在家里仗着老爷看重她,就仗势欺人。现在好不容易嫁人了,仗着夫君宠爱,又有了身份地位,更欺负人了。”
“唉!我看府上也就二小姐还不错,其他几个小的,也只是面上过的去,等他们长大些,估计就好了。”
婆子们丝毫不怕被程氏听见,心想她听到了只能大喊大叫,根本没人会为她说话。
林秋芙一人从院里走出,她知道,自己的那些话,还是让侯府不高兴了。她随意在廊下叫住一个小丫鬟:“我问你啊,你觉得大夫人好么?”
小丫鬟认出了她是林侧妃,行礼后回答:“好啊!我们觉得沈大夫人是最好的大夫人了。每个月不仅准时发银子,还有新衣裳穿,而且还有三天假。”
她明白了,沈氏用很短的时间,就把侯府上下的心都收拢了。她心想,一会儿自己就去问问沈氏,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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