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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从恍惚中醒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东方不败。
经过两次的接触，这东方不败在林夕的印象中完全不同，彻底颠覆。
林夕喝了一杯酒，稳定心绪。沉思了一会，道：“九公子，如果你掌握了江山，你如何看待天下百姓？”
林夕对封建社会的皇帝没有丝毫的好感，为了稳固江山，不断地往百姓身上套起层层枷锁，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思想上的。
而且，如果推翻了一个封建王朝又建立起另外一个封建王朝，那以后，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在旋涡里永远爬不出来。
想到这，林夕不禁想起，这朝代起起落落，生生灭灭不就是一个个的死循环吗？
面对林夕的发问，东方不败没有做丝毫的犹豫，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句话从东方不败嘴里说出来，林夕有些惊讶。
顿时对他又抬高了一个层次。
林夕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看着东方不败，再问：“九公子想建立什么样的天下？”
东方不败眼中带着向往，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百姓安居乐业，少有所教，老有所养，没有战乱，四方臣服，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林夕眼中一亮，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看向东方不败，发出了第三问。
“九公子，你觉得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还是百姓的天下？”
林夕想要的是公天下，而不是皇帝所谓的家天下，这样，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东方不败内心最深处的愿望其实还是恢复河山，也就是复国！林夕这句话在封建王朝其实就是大逆不道，特别是在君权天授，皇帝至高的时代。
东方不败沉默了，人都有私心，前面他说的话虽然也是发自内心，但是从小接触的，耳濡目染的，包括他的梦想，都无不是复国大业。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东方不败还是开口道。
林夕缓缓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眼中略显失望。但是也没指望能让东方不败马上明白，这是颠覆千百年来的思想，这种封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九公子如何看待王朝更替？几千年来王朝兴起衰落，都是从一个环进入另一个环。”
东方不败再次沉默。
林夕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建立真正的人民之国，天下为公，则天下能永久传承下去，我华夏将伫立于世界之巅。”
林夕用手指在桌上缓缓刻出“天下为公”四个字。
这四字，剑意泠然！
想起先辈一往无前，抛头颅洒热血的奋斗，林夕神色坚定，道：“若是为这四字，我林夕，何惜此身！”
任盈盈看向林夕，她仿佛看到了林夕眼中带着光。
东方不败口中喃喃着这四个字，仿佛陷入了魔障。
林夕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心中回荡。
窗外夜风凛凛。
竹子在风中凌乱地摇摆。
屋舍外面，竹翁老者和童百雄，身处黑暗中，也陷入了沉思。
里面的对话仿佛在扣响他们灵魂中封闭了千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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