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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着唔干嘛？快把羊还给唔！”
少女气鼓鼓地看着两人。
楚留香有些尴尬，试探地道：“这位妹妹，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羊啊，这个羊......你要不要来一口？”
林夕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想请别人吃羊？
“唔就要羊。”
少女语气坚定，还伸出了她手中的那根绿竹棒。
“我陪你钱？”
楚留香又问道。
“羊！”
少女不为所动。但是手中的竹棒却缓缓冒出了绿光。
林夕和楚留香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震惊，因为这淡淡绿光实在是威势太强了，他们都有种被锁定的感觉，丝毫不敢乱动。
林夕背后的蟠龙剑震动着发出一声剑鸣，瞬间出鞘，悬浮在了两人身前。
灵剑都被惊动了，出来自动护主。
似乎是被挑衅了，少女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盯着眼前的锋芒毕露，紫光氤氤的长剑。手中的竹棒瞬间绿光暴涨，少女举起了竹棒，在林夕和楚留香两人惊骇的目光中，一道长达百丈的剑芒直刺苍穹。
眼看这惊天剑芒就要当头落下，楚留香直接怂了，急忙大喊：“前辈！我还你羊！我马上去抓一只还给你！”
蟠龙剑瞬间回鞘，发出阵阵剑鸣，被压制得死死的，丝毫不敢放肆。
看到楚留香的求饶，少女点了点头，绿色的剑芒瞬间收回，隐没在了那根看似寻常竹棒中。她认真地伸出两根手指，对楚留香道：
“要赔唔两只！”
“是，是，是，几只都可以！”
楚留香瞬间纵身而起，找羊去了，留下了林夕和这怪物一般的少女大眼瞪小眼。
“你手上的剑，唔好像见过。”
少女打量了一眼林夕，又把目光看向了他背后的那把紫色灵剑。
林夕眼睛一眯，这少女，如果没有猜错，或者说可以基本确认，就是那位了，越女阿青！也叫剑神阿青。
看着一千多年前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林夕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
“前辈，这把剑是什么来历？”
林夕解下了后背的蟠龙剑，伸到少女面前。
“唔不是前辈，唔叫阿青。”
阿青盯着长剑，陷入了思索，一对柳叶眉，皱在了一起，寻常人见到这副楚楚的模样一定心生怜爱。
过了一会，阿青摇了摇头，道：“唔记不得了。只要一想事情，唔就会头痛。”
“没关系，前......阿青，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说着，林夕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酒葫芦递给阿青，微笑道：“阿青，我不小心吃了你的羊，我请你喝酒，给你赔罪。”
“酒？唔好久没喝酒了。”
说着阿青便接过了酒葫芦，直接一大口。
“嘶！”
阿青发出一声哈气的声音，眼睛却亮了起来。
“这味道唔很喜欢，唔收下你的道歉了！”
阿青的一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微笑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犹如天山的白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羊的喊叫声，却是楚留香一手拎着一头肥硕的羊，来到了两人身边。
两头羊在地上晕乎乎地转着圈，这显然是体验过高空飞行的后遗症，估计这两头羊以后都有得吹了。
“前辈，这是我们赔给你的两头羊。”
楚留香小心翼翼地开口。
阿青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小心地安慰着受到惊吓的羊，脸上的笑容绽放了开来。
楚留香心中重重地呼了口气，这才松了心神，眼神看向了林夕，林夕朝他点了点头。
“你们叫什么名字？”
阿青此时心情很好。
林夕开口道：“阿青，我叫林夕，我身边这位是楚留香。”
随后又取出了几坛酒，道：“我们相识也是缘分，一起喝酒如何？”
楚留香知道了阿青的名字，也一脸诚恳地看着她。
“唔还要回去照顾羊呢。”
阿青摇了摇头，在她心里，她的羊比什么都重要。
林夕把手中的酒塞到了阿青的怀里，道：“阿青，那就下次见到你再一起喝酒吧。”
阿青朝林夕点点头，又朝他手中的指环看了一眼：“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感觉好熟悉。”
又摇了摇头，阿青赶着两头羊，没入了夜色，缓缓消失在了两人视线中。
......
“林兄，这阿青是什么来历？”
楚留香有些心有余悸。
林夕看着阿青消失的方向：“她呀，如果我说，她和我们在湖底古城中见到的那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你会相信吗？”
楚留香瞬间想起了湖底那诡异的人，又对比这活灵活现的少女，满脸不可置信：“不会吧？！！”
“你看过这么多古籍，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一个人的记载，战国时期的越国剑神，也是一位牧羊少女......”
“咯咯......”
楚留香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异的声响。
“你是说她，她就是越女阿青？阿青！剑神，她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可是她，她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
“我们湖底见过的那人，不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吗？”
“可是......”
“我可以肯定是她，只是她好像也出了什么事情，忘记了过往的一切，只记得她的羊，还说对我的蟠龙剑，逍遥指环都很熟悉......”
“那应该没错了。”
楚留香接受了不可置信的事实。
两人没有心思再继续喝酒了，各怀心事地躺在草皮上，望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河，还有那颗硕大的圆月。
夜幕下，虫鸣之声渐渐响起。
林夕陷入了思绪，一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好像冤魂缠身，疯疯癫癫，一个又没有了丝毫记忆，只记得草原放羊。还有，天人之上就是这种实力，随手就是百丈剑芒，陆地神仙之境，活一千多年，林夕对那个层次的力量有了初步的认识。
“林兄，你说我们有生之年，能达到那种境界吗？”
“我应该可以，至于你，我不知道......”
“和你说正事呢，你说，等我们达到那种境界，会不会也和阿青，还有湖底那位一样，一个失忆，一个疯癫？”
说到这，两人顿时收声，没有再讨论下去，实在是太颠覆他们的认知，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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