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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的看着路边的风景,突然被一家正在做活动的珠宝店吸引了。
“停车。”我突然说。
林浩看了看后面没有紧跟的车辆,靠着路边停了车。
“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我急匆匆的跑下车,往开出好远的那家珠宝店跑去。吸引我的不是那家珠宝店锣鼓喧天的吆喝,而是他的店名。
它叫,为爱情买单。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是该为我的爱情买单了。
我走进去,热情的女店员招呼我,问我需要什么。
我看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想要一条项链。”女店员带我来到专门卖项链的柜台,“请您随意挑选。”我大概的看了一下价格,都这么贵。我看着柜台里等着为我服务的店员,小声的说:“我想要便宜一点的,几千块的就行了。”店员微笑着从展示柜里挑出几条项链,给我看。我先看了一下价格,然后看了一下款式,最后确定了一条银质的比较细的链子,主要是因为它便宜。
我付了款,然后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前两天摘下来的戒指,穿过项链挂在脖子上。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金属冰凉的质感让我没有太大的感觉。
我走出珠宝店,刺眼的阳光,让我忍不住眯了下眼睛,我快速的钻进了林浩的车里。
“买了什么?”林浩看着我。
我笑了一下,“没什么,走吧。”我看着我手指上淡淡的指痕,觉得很凄凉。
“林浩,咱们去唱歌吧。”林浩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想起来去唱歌?”“我想就是想去嚎两嗓子,你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什么事啊?”“我妈结婚了。”“什么,你妈结婚?”看着林浩一脸的诧异,我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妈结婚了,就在我生日那天打的结婚证,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后爸干什么的啊。”我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他啊,听我妈说是搞房地产的,可有钱了,没想到我妈,老了老了还找个大款啊,哈哈哈”我擦了擦假装笑出来的眼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嚎两嗓子啊。”“应该,好吧,今天我请客,把你能叫来的人都叫来,哥哥痛快的给你补办个生日啪蹄。让你可劲的嚎。”林浩说完还兴奋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呵呵,我没什么人可叫,不如你请你的一些朋友来为我助兴吧。”只是我没有告诉林浩,我后爸就是陆安宁的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诉说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
林浩把车子开到了钱柜,现在这个时候,大概还没有几个人去唱歌吧。林浩包了一个超大的房间,我看见他在旁边打电话,突然听到陆安宁的名字,我跑上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按了挂机键。
“你干什么?”林浩怪异的看着我。
“你给谁打电话?”“给朋友啊。”“陆安宁?”“不是陆安宁,陆安宁现在不在这,你想多了。”我愣愣的把电话给了林浩,林浩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我摆摆手,无力的朝休息区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走过来对我说:“走吧,咱们先去等着,一会人就该来了。”林浩坐在电脑前,疯狂的点歌,他转过头问我,“你唱什么歌,我帮你点。”我还没说话,他嘲讽的说了一句:“哦对,你五音不全。”我擦着冷汗,鄙视的瞪了他的后背一眼。的确,我不是来唱歌的,我是来听歌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男男女女我都不认识。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萧桐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包厢里开始一片骚乱。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易拉罐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我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喝着啤酒。林浩早已经把我忘在一边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想让这噪杂的声音淹没我。我只想看着别人快乐。
“曾经拥有你给我的爱那么深,以为你会宠爱我一生,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始终不见你忧郁的眼神。”突然被这温柔的唯美的旋律镇住了,这是许美静的《一生把你放下心里头》,这首歌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听到。
“一生把你放在心里头,尽管未必能够长相厮守”一曲未完,我已冲出包间。
眼泪模糊了双眼,我寻找着洗手间,几乎快要吐出来的呕吐物终于在洗手池里痛快的吐了出来。因为太猛烈,啤酒的味道窜的我鼻腔都是,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一样非常丑陋。一个喝醉了女人趴砸洗手池子边上呕吐,引来走过的人一阵厌恶。
我无力的垂下身子,蹲了下来。酒精刺激我的神经,浑身软绵绵的,那首歌的旋律还在我的脑海盘旋,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十几年的岁月,开心的,盼望的,惊喜的,浪漫的,争吵的,温暖的,怀疑的,幸福的到最后,却只能把这些放在心里,一生也许再也见不到天日。
我休息了一会,晃晃悠悠站起来,朝包间走去。
包间里的香烟味越来越浓,还是那样吵吵嚷嚷。我透过夜幕,看见两个人躲在沙发的角落上抱着头亲吻,觉得很是刺眼。我走到茶几上拿起一瓶啤酒,我之所以要来这里,就是想要趁着黑色的夜幕,把最真实的我表现出来。我们大家谁都看不见谁的脸,多好。
不是有人说,喝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想起来了吗?为什么那些回忆却比以往更深刻的呈现出来。我的耳朵根本听不到了音乐的声音,视线模模糊糊的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影像。我被这种噪杂弄的头痛欲裂,想要猛烈的敲击我的脑袋。
“砰”酒瓶碎裂的声音。噪杂的包厢被这这一生爆破的声音变的寂静。一切吵闹,戛然而止。
这时,包间的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我眯着眼睛看向门口处,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那里。我摇晃着站起来,脚下一滑,我重重的趴在了地上,一种利器滑坡皮肤的刺痛感袭遍全身,我全身像是过电一样哆嗦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一个女生尖叫起来。
我抬起手,一片鲜红,染红了眼。
这时,我身边来了一个人,托着我的手臂,粗鲁的把我拽了起来,可是头昏脑涨的我根本站不起来,膝盖上也是钻心的疼,可是这个人霸道的拉着我就往外走,一直把我拖到洗手间外的洗手池边。
他按着我的脑袋在洗手池里,我的脑袋顿时被冰凉的水淋个透。我吓得尖叫起来,在他的手掌底下挣扎,突然我就觉得神志清醒了。这时那个人松开了我,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冷眼看着那个罪魁祸首。我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的发烫。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可是脑袋还是晕晕乎乎。我的手掌心,和膝盖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清醒了吗?”张子渝冷冷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
我看着他冷漠到近乎绝情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伤心喝酒也要被人管,还要这样被人狼狈的按在洗手池里。我委屈的大声的哭出来,几乎绝望的声音引来众多围观的人。
此时我就像是一个撒泼耍赖的疯子,我恼怒的捶打着地板,浑身发冷。膝盖上流出来的血液滴到地上,跟头发上流下来的水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淡红色的线条。
张子渝蹲下身来,把我的头发往后拢了一下,我像触电般弹开他的手,我怒视着他,“滚”!张子渝哀愁的看着我,不顾我的挣扎擦了擦我脸上的水,横抱起我,我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扭动着身体。
“你别动,摔下去我可不管。”我闭上眼睛,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酒精给了我勇气,让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哭。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统统哭出来。
把我这些天梭经历的事,所不能说的事,都化成这无望的泪水。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酒精又起了作用,在张子渝的车上,我就睡着了。
张子渝懊恼的砸了下方向盘,心疼的看着在睡梦中还忍不住抽泣的我,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张子渝,你他妈发什么疯。”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我疲惫的坐了起来,看着我的手臂上,手心上包扎的伤口,怎么想不起来这时怎么了。我蜷缩着腿想要下床,突然在发现膝盖上裹得紧紧的扎布让我连屈膝都不行。
我虚弱的喊了声“妈”!见没反应又加大了声音。
过了一会,推门进来的不是我妈,而是张子渝。
看着他一副跟欠了我多少钱似的表情,突然,昨天晚上的某部分情节像电影般在我脑子里放映了一遍。我只是觉得很累,连骂他两句都不想。
“你怎么在这?”我的声音冷漠的连我听了都觉得冷。
张子渝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端进来一碗东西,递到我面前,“喝了吧,这时阿姨走之前帮你熬好的粥。”我看了他一眼,接过碗,米粥的清香顿时窜进我的鼻腔,顿时觉得肚子饿了。我也不管生气不生气了,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哎,你慢点,小心烫。”张子渝担心的皱起眉。我白了他一眼,他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我心满意足的添了一下嘴,把碗放到桌子上,看着站在一边像个张子渝,“你怎么还在这。”“我我答应阿姨照顾你。”“我不需要你照顾,要不是你,我能弄成这样吗?”我把手和膝盖伸出来给他看,像个讨债的地主。
张子渝终于被我惹毛了,“我当时看你喝的烂醉如泥,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我咬牙切齿的说:“清醒?张子渝,我是一个女孩子,你把我弄的这么狼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还引来那么多的人来观看,我的尊严被你严重的践踏了。”“你够了沐倾情,一个女孩子喝的像摊烂泥一样你还要尊严,你能爱惜点自己吗?”“我爱不爱惜那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吧。”张子渝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他瞪了我一会,说:“行,我不管你。”然后摔们而去。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看着被张子渝的摔上的门久久不能回神。心痛的感觉再一次遍布全身。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林浩。我吸了吸鼻子,接起来。
“倒霉蛋儿,你在哪呢?”我气的张嘴就骂:“你大爷的林浩”!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连绵不绝。
没过多大会,林浩就来了,他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大白天的也招贼呢。
我估计张子渝走的时候门没有关好,不然是怎么进来的。
“倾情,你昨天怎么突然就走了?”林浩嘴里还吃着不知道从哪拿来的一个苹果,“咦,你怎么受伤了?”我看着一脸疑问的林浩,真是哭笑不得。
“林浩,你他妈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昨天在KTV见到了萧桐,他说在洗手间那边见到了你,我当时就以为你去上厕所而已,可是一直到散场都没有见到你,你的包也落包厢了,我当时就以为你回家了,喏,给你的包。”林浩啃了一口苹果,把我的抱往床上一扔。
顿时我就火冒三丈,“你大爷的,我要是被人家拐卖了,你都不知道。”林浩错愕的看着我,我以为是在想什么好词来安慰我呢,后来他说的话,让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就你?谁拐卖你,卖不掉不说还浪费粮食,不会有这种傻子的。”林浩的下场就是我拿着枕头,拖鞋,连追带骂给轰出家门了。
我使劲的关上门,巨大的关门声震的整个房子都在晃动。我长舒一口气,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有点精神失常啊。
我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间,心情烦躁不安。满脑子都是张子渝那张可恶的脸。
我躺在床上,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欲哭无泪。我按着坠在胸口处的戒指,心中一片潮湿。
迷迷糊糊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我晃晃悠悠去开门,看见来人立马精神了。门口的胡雪儿拎着一些水果站在那里,温馨可人的对我笑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见到胡雪儿就有种压迫感。心里暗骂张子渝,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
“倾情,昨天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胡雪儿坐在沙发上,眼神盯着我的伤口处。我一瘸一拐的给她倒了一杯水,“呵呵,一点小伤而已,不用麻烦的。”“你过来坐啊,你都受伤了就不要走来走去了。”胡雪儿亲密的把我拉过去坐了下来。刚坐到上发上我就冷汗直流,不注意的屈膝,撕裂的伤口疼的我直冒汗。
“你怎么了,碰到伤口了吗?”看到我的样子,胡雪儿关切的询问我。
我别扭的推开她试图查看我伤口的手,“呵呵,不用了,就是屈膝的时候有点疼,下次注意就好了。没事。”“倾情,昨天你真是喝多了,都跑错房间了呢。”胡雪儿无奈的看着我。
我被她问的一头雾水,“跑错什么房间?”胡雪儿看着我,一脸的疑惑,“怎么你不知道吗?”“什么啊?”“昨天你喝多了,跑到了我们唱歌的房间,要不然,怎么会碰到子渝呢。”听了胡雪儿的话,我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林浩找不到我,怪不得会被张子渝拖到洗手池边,一切突然就已经明了。
像是雾霾饿天气突然乍现一道曙光,让人心生慰藉。
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哦哦,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一边在心里想着,下次再也不要喝酒了,一边懊恼的骂自己,真的很丢人。
然后我和胡雪儿就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阵悲凉。
以前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想着竟然变得这么陌生。
我盯着茶几上,胡雪儿买来的水果发呆。
“当时我都吓傻了,你手上都是血,子渝拖着你就走的样子看的我的揪心啊。”胡雪儿打破了沉默,唏嘘的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张子渝真是太过分了,我的衣服都被他弄湿了,还引来那么一大堆人看笑话,真是丢死人了。”“呵呵,倾情,你知道吗?子渝是放着那么一屋子的人不管,却把你拖了出去,而且是一去不回。”突然,胡雪儿变了腔调,“屋子里坐的人,除了他的朋友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投资他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本来他昨天是请他吃饭,确定下投资的事情的,却因为你,泡汤了。”胡雪儿委婉的责备,以为我听不出来。要不是看她是女的,我早上去抽她了,最讨厌别人这样无缘无故的指责我。
本来她说张子渝放着一大屋子的人不管我还有点觉得愧疚的,她说到后面的话,就让我不舒服了。我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感情是我拿刀架在他张子渝的脖子上,让他不要去管那一屋子的人了吗?貌似是我逼着他求着他不要管那一屋子的人了吗?你凭什么来怪我,我只不过是跑错房间而已,如果可以,我宁愿八辈子不要见到他,如果不是他,我能弄的一身伤这么狼狈吗?”“倾情,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我生气了,胡雪儿语气又变了。我真怀疑她应该是戏剧学院毕业的。
“我只是想说,他很关心你。”“关心我?得了吧。这种关心我宁愿不要。”胡雪儿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无限哀伤的说:“倾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张子渝对你。”“我爱你,是多么坚固多么清楚的信仰。”胡雪儿话没有说完,电话铃声响起来。她跟我示意一下接了起来。
“喂。恩,在家呢。下午,没事。好。”胡雪儿叹了口气,“倾情,我现在有事,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我对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吐了下舌头,希望你永远不要来看我。还有张子渝,都不要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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