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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不过没有关系,你听着,我说给你听。”她握住秦越的手,温柔地笑了笑,“你一定不知道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吧。”
“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在想,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当时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不过好在我没有脸红,你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相亲那天,你跟我说再见时,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可是没有想到,几天之后你竟然又约我,甚至还跟我提出登记结婚。
“我当时都吓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快答应你……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我一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换来今生跟你做夫妻的机会。但是可能是我的福气修得还不够多,所以我们的婚姻会遇到一些阻碍。
“秦越,不要放开我的手,好吗?紧紧地抓住我,我们一起往前走,不管前方的路多么坎坷,都紧紧抓住我和小然然好吗?
“小然然昨晚跟我说,等爸爸回去,她有秘密要告诉爸爸。你一定不舍得让小然然等你很久吧。”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的,简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接一滴地从她的眼眶滑落。
“秦越……”简然狠狠地抹了一把泪,趴在他的胸前用力哭道,“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
她好害怕失去他,好害怕哪天睁开眼睛时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坚强,此时只有她和秦越,她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多希望秦越会突然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对她说:“简然,别哭了,我在你的身边呢,不要怕!”
可是她没有等到,她哭了好久,秦越还是静静地躺着,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她。
简然又抹了一把泪,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笑起来:“秦越,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也不知道是简然提起了他们的过去,还是简然哭得太伤心了惊动了秦越,简然握着的他的手忽然轻轻地动了动。
“秦越……”简然抓住秦越的手,激动道,“你能听到我讲话,是不是?”
秦越给的一丝丝微弱反应,对于简然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这起码证明他并不是没有知觉的,他只是昏迷不醒,他能听到她,能感觉到她……
“秦越,秦越……”简然扑到秦越的身上,将他紧紧抱住,激动得除了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可是不管简然怎么唤他的名字,秦越也没有应答,简然甚至觉得刚刚他的手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她有些颓废地放开他,低头在他的额头吻了吻,柔声道:“秦越,你不应我没有关系的,我知道你能听到就好了。”
她又在病床边坐下,抚着秦越的头,说道:“秦越,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几天。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太担心,你还有我呢。”
以前总是他照顾她们母女,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他们父女二人吧。
现在是大热天,屋里冷气很足,但是身上还是脏得快。
简然拿上盆子和毛巾去洗手间接了热水,细心地给秦越擦拭身体。
“秦越,我们不是说好要拍一张全家福的吗?那你要快点醒过来,等你醒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请人拍。”
“还有你说要带小然然出去玩,可是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带她出去玩呢。所以你要快快醒来,不能让小然然担心。”
“秦越,不仅是小然然会担心爸爸,大然然也会担心她的丈夫,你一定知道的吧。”
“我知道你有听到……”
简然正说着,萧擎河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着急地问道:“简然,慕之怎么样了?”
简然抿了抿嘴唇,松松面部表情,回头看向萧擎河:“他只是暂时昏迷,找到解毒的方法之后,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简然来医院时给萧擎河发了信息,让他看到信息就赶快赶过来,这会儿看到他出现,简然放心了许多。
萧擎河走到秦越的身边,仔细看了看,又说:“慕之的身体一直很好,应该能够熬过去的,你也别太担心。”
“嗯,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简然用力点了点头,她这样告诉萧擎河,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
秦越一定会很快好起来,一定会的,因为他不会让她和小然然担心。
萧擎河又说:“简然,你前些天让我修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帮你修好了。”
听萧擎河这么说,简然立即明白,这间房间应该被人监控窃听了,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
简然抿了抿嘴唇,说:“哥,谢谢你。”
萧擎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我是你哥,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简然笑了笑,又道:“哥,这两天我会在医院照顾秦越,你有空的话回家帮我看着小然然吧。不要告诉她爸爸生病了,不然她会担心的。”
萧擎河说:“我晚上就去诺园住着,看慕之的情况估计还得住上几天时间,明天我再来医院守着,换你回去休息。”
简然点点头:“好。”
她猜想萧擎河应该查到什么了,但是他们现在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很有可能证据会被抢走,甚至还会威胁到生命。
秦越把诺园的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好,简然借让萧擎河去照顾小然然的机会把证据放回诺园,那么就不担心证据被抢。
他们二人没有透露证据一事,监听他们的人就算再有能耐,怕是也不能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什么。
离开医院回到家之后,许惠仪用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拨打过去,那边的人很快接听,电话里传来一道阴沉沉的男性声音:“有事?”
许惠仪撩了撩长发,说:“简然那个女人好像对我起了疑心,她让我回家休息,不能去公司,也不能在医院待着。那个女人比我们想象中难对付多了。”
男人说:“你在少爷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并且盛天谁不知道你是少爷身边的得力干将。简然那个女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有地位,她凭什么指使你?”
“她是……”
“少爷从来没有公开宣布过她的身份,就算她手中有那一指婚书又如何?她没有参与过盛天的任何工作,少爷倒下了,不管谁来主持盛天的工作,都轮不到她来。她现在之所以嚣张,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没有少爷在背后给她撑腰,她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刘庸愿意听她的话。”
“刘庸跟你一起共事十几年时间,你应该了解他的个性。他听简然的话,那是因为他效忠少爷。而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让刘庸相信你,而不是相信那个女人。”
听男人这么一说,许惠仪立即明白,她不是对付不了简然,而是自己心虚,在与简然相对的第一个回合才会输。
许惠仪点点头:“我明白了。”
在工作上,刘庸算是秦越的传话筒,刘庸站出来说的话,那就等于是秦越说的话。
简然懂得这一点,她抓准刘庸对秦越的忠诚,让他回公司办事,把秦越昏迷的消息压住。
许惠仪也要利用刘庸的忠诚,想办法让他别再相信简然,那样简然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农庄。
何助理挂了电话,便向一旁的秦老爷子报告情况。
“老爷子,许惠仪那边传来消息,如今少爷是真的昏迷不醒。先生陪太太在新西兰养病,这边的消息暂时传不到他们耳里,他们都不在江北,这次是您重掌盛天的最佳时机。”
何助理的话清晰地传到秦老爷子的耳里,秦老爷子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许久都没有回话。
过了半晌,秦老爷子叹息一声,慢慢说道:“小何啊,这几十年来,秦家怎么样?盛天怎么样?我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一个人?”
何助理是老爷子的心腹,老爷子一声叹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看得出来老爷子想要表达什么。
“老爷子,以前秦家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您身边这二十年,您没少为秦家和盛天操心。倘若不是您以前的努力,盛天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以前秦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少爷对您更是孝顺有加,对小姐也是疼爱得不得了。如今秦家会变得上下不和,亲情不在,我们都很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老爷子,我知道您是菩萨心肠,您不愿意去伤害别人,您心软,但是您的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您别忘记了,萧远峰的女儿手里握着证据。倘若她把证据传出去……老爷子,那时候您怎么办?小姐怎么办?”
“老爷子,您觉得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看开了,但是您总得替小姐想想。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的父母去世得早,她就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了。”
“老爷子,您要知道,少爷对付敌人的手段,那是非常残忍的。您应该亲眼见过的啊。”
何助理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中途都没有停顿一下,这口才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小何,你去准备,把慕之莫名昏迷的消息散播出去,说得越严重越好,最好能把医生记录的病历表发出去。”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秦老爷子原本还有一些犹豫与动摇,听完何助理这番话后,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
他想要保住秦家,想要保住盛天,不希望秦家几代人的心血落入别人的手中。
老爷子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的用意就是如此,可是他也明白,他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这些。
他害怕简然手中握着的证据曝光,所以他想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想把证据拿回来。
可是那个证据究竟在哪里?
目前他的人还没有查到消息。
听到秦老爷子答应了,何助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老爷子,事情交给我去办,您放心。”
秦老爷子又问:“小宝呢?她这些日子在哪里?”
何助理说:“小姐到一个偏远的景区拍古装戏去了,那边信号不好,网络没有普及,她也收不到少爷病重的消息。她大概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秦老爷子点点头,又挥挥手,说:“去吧,事情越快办妥越好,以防夜长梦多。”
为了他自己,为了小宝……他必须重掌盛天,那样他才不会受控于人,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能让小宝后半生过得更好。
他已经八十几岁了,说实话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原本他以为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宝嫁给秦越,能看他们生儿育女……那样他也能够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向来听话的秦越会突然娶了别的女人,并且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到他的耳里。
那年回江北过春节,忽然听到秦越介绍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老爷子仿佛觉得自己的梦碎了,他一直以来做着的美梦被他们捏碎,化成了泡影。
尤其当他知道秦越娶的女人是萧远峰的女儿时,他怒了。
他认为,一定是萧远峰留下了什么遗言,他的女儿才会靠近秦越,想要揭穿多年前的事情。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除掉萧远峰的女儿,不让她有机会兴风作浪。
当一切准备就绪,就在他很快就能除掉萧远峰的女儿时,简正天却找到了他。
正因为简正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找到他,事情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不然简然早在几年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秦越卧病在床,简然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害怕自己一走,秦越便会被人偷走,那么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所以这一天一夜,简然守在秦越的身边,几乎没有合眼,直到第二天上午萧擎河再次来医院。
看到简然强打起精神,萧擎河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说:“然然,慕之的情况也不是一两天能好转的。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回去洗个澡,睡几个小时。准备一些衣物和日用品,再过来陪他吧。”
昨天简然急急赶来医院,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她确实需要回去拿一些东西,方便接下来的时间更好地照顾秦越。
有萧擎河在这里替她看着秦越,她也能放心。
她之所以会无条件地相信萧擎河,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同一个人的血。
简然回到诺园,根据萧擎河的提示找到他留下的录音笔,听完录音笔里的东西简然简直吓呆了。
她一直以为手中握着的证据是能够指证秦家老头子杀人的证据,万万没有想到,除了有秦老爷子杀人的证据外,录音中还有关于老爷子真正身份的消息,但是这份录音的年代太过久远,加上又经过转移,音质残缺不清晰,很难听得出说话之人是谁。
他们兄妹想要凭这份录音去指证秦家老爷子的话,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她能够找到高手,把这份残缺不全的录音修复,不求能作为杀人证据,能让一些人相信,制造一些舆论也好。
“盛天当家人LeoQin中毒昏迷不醒,极有可能威胁生命。”
这条消息像火箭升天一样的速度迅速传播,占据各大网站的头版头条,各大营销号也带头转发。
消息传出去之后,引起了许多人的讨论,热门程度远远高过秦小宝之前的绯闻恋情。
简然刚刚回到医院,便收到了这个消息。
萧擎河担心地看着她:“然然,这件事情一下子闹得这么大。除非慕之能很快醒过来,否则你怕是压不住了。”
“没有压过,怎么就知道我压不住。”简然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立即做出决定,“哥,你负责安全这方面的工作,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记者闯进来,不能让他们打扰秦越休息。”
萧擎河有些为难道:“然然,不是我不愿意负责,而是慕之手下那些人都是听他的,我想要调配估计不行。”
“那你在这里守着秦越,不能让任何人进屋,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简然也明白,萧擎河调动不了秦越的手下,这件事情还得交给刘庸去做。
刘庸现在在盛天,那边的情况也需要他去稳定,目前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简然用力咬着嘴唇想了又想,给刘庸打了电话,那边接通之后,没等刘庸说话,简然便急急说道:“刘助理,麻烦你找几名信得过的记者,一定要平时关系非常好,非常守信用,而且要在行业内有口碑有地位的记者。联系好他们之后,我们马上召开记者会。”
刘庸有些不解道:“太太,你这是要做什么?”
简然说:“刘助理,你别管我要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恶化下去。”
简然在赌,赌刘庸对秦越的忠心。
要是刘庸对秦越不怀二心的话,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很快能够想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要他想通了,自然就会照她的要求做。
刘庸又说:“现在估计有一大批记者赶去医院,我也通知了我们的人好好守着,不让记者闯进来,不过可能会有漏网之鱼,麻烦你守着秦总,不要让记者打扰到他,我马上就赶过去跟你会合。”
“嗯,好。”简然刚好也有事情要跟刘庸商量,他过来医院再好不过了。
挂掉电话,简然回头看去,看到秦越仍然双目紧闭,安静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她希望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笑着对她说:“简然,你这个傻瓜,我在逗你玩呢。”
要是他真的只是在逗她玩,该有多好。
“然然,放心吧。”萧擎河拍拍简然的肩头,“慕之倒下了,你还有我这个哥哥。”
简然回头对他笑笑:“哥,真的要谢谢你了。”
哪怕是萧擎河什么事情都不做,只要他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她就不会那么心慌。
没等多久,刘庸赶到了,还没缓过气他便向简然报告情况:“太太,医院周围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那些记者不会闯进来。”
简然点点头道:“刘助理,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们再谈谈召开记者会的事情。”
刘庸依然不解道:“太太,召开记者会的事情可以让危机公关去处理,他们处理这种事情比我们专业多了。”
简然说:“照理说,这件事情一传出去,危机公关会用最快的速度发布公文,辟谣。可是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危机公关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你说这是为什么?”
刘庸懂了,危机公关那边已经被人掌控了。
只是能够有这么大能耐的人,除了秦家老爷子,刘庸想不出还有别人。
但是他不明白,秦越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对盛天必然有很大的影响,老爷子跟自己的孙子赌气,也不至于拿盛天来开玩笑。
简然继续说道:“我们都希望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绝对不能让有心之人钻空子,知道吗?”
刘庸迟疑道:“太太,这个有心之人到底是谁?”刘庸想到可能会是秦家老爷子,但是又不愿意相信。
“刘庸,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不明白秦总重病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吗?”
听到许惠仪的声音,屋子里的三人同时回头,看到许惠仪站在门口。
刘庸率先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许惠仪狠狠地瞪着简然,“你想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就问问这个女人吧。她表面装着对秦总很好,背地里不知道想什么损招害秦总呢。”
刘庸说:“没有证据,你不要胡说。”
许惠仪说:“秦总昏迷不醒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我们连秦家的长辈都没有通知。你是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我也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那你说还有谁能把消息传出去?”
听许惠仪这么说,刘庸回头看了看简然,又看了看萧擎河,目光有些怀疑。
许惠仪说得对,他们跟在秦总身边十几年的时间,相互之间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但是也有百分之八九十的了解。
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如果非要他找一个可能泄密的人,他的重心也是偏向简然这一边的。
简然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贼喊抓贼演绎得如此动人逼真,要不是她是受害者,她都要忍不住为许惠仪的演技点赞了。
简然冷笑了一声:“许助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不客气?”许惠仪一点都不相信简然能把她怎么样。
简然凌厉的目光看着许惠仪,继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在秦越身边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吧。十几年来,他对你们怎么样,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但是你呢,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许惠仪说:“简小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都弄不清楚,你还想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吗?对不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惠仪,你本来就是脏的,不需要我往你的身上泼脏水。”要逞口舌之强,简然并不会比许惠仪差。
别看她平时总是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模样,就以为她好欺负,只是她成熟了,懂得收敛自己。
许惠仪:“你……”
简然:“我什么?”
许惠仪:“你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长着跟我家太太一张一样的脸,你就是正牌了?”
简然:“我要不要脸还轮不到你来说。脸是长得一样,而且我就是正牌更加轮不到你来说。”
许惠仪:“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简然?”
“嗬——许惠仪,你以为你岔开话题你就能赢了吗?”简然微微挑眉,冷冷地注视着许惠仪,“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背着秦越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他早就知道了。”
“秦总现在昏迷不醒,你想怎样说都行。”一听简然提到秦越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许惠仪瞬间就有一些底气不足,但是她还是表现得很冷静。
她在秦越身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自认为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所以一直能够得到秦越的重用。但是她得到的重用,相比起刘庸来还差得太远,她主要是负责后勤工作,而刘庸负责的才是对秦越至关重要的事情。
难道秦越早就看出她的问题,一直都在防着她,他没有拆穿她,是不是将计就计,正好利用她把他想要传递给老爷子的信息传递给老爷子?
秦越那个人做事向来沉稳,深思熟虑,简然都能看得出来她有问题,秦越不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许惠仪总感觉屋内有一道凌厉无比的目光在看着她,她心虚地抬头往里屋看了一眼。
这一看,看得许惠仪心惊胆战,吓得背脊发凉,全身冒冷汗……
她一定是看错了,刚刚那一眼一定是看错了,她竟然看到原本昏迷不醒的秦越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是的,是她看错了,是她心虚才会看到秦越睁开眼睛看着她,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秦越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异常。
看到许惠仪分神,简然明白自己抓准了许惠仪的弱点,乘机攻击道:“许惠仪,昨天我让你回去休息,你敢说不是你那段时间把消息通知出去的?”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想到秦越就在屋里躺着,想着他有可能听到她们的对话,许惠仪说话时舌头都没有那么利索了。
简然看向萧擎河,说:“哥,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给她看。”
“好。”听到简然叫自己,萧擎河终于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了,在病房里外两间转了一圈之后,摘下了两个针孔摄像头交到简然的手上。
他说:“然然,慕之昨晚跟我说了,让你好好放手去干你想干的事情,他在背后给你撑着,谁要是敢乱来,来一个他灭一个,来两个他灭一双。”
“萧擎河,你别信口雌黄,秦总中了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没有拿到解药根本就不可能醒来。”许惠仪心里早因为秦越可能已经醒来而慌乱了,但是表面依旧装作镇定。
她看了一眼简然,再看了一眼萧擎河,又道:“你们两兄妹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摘两个摄像头下来就想冤枉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呢?”
简然看着她,就等等看,看这个许惠仪究竟有多能狡辩。
许惠仪又说:“刘庸,这个时候了你还等什么?我们得赶快请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不然秦总被这两个小人挟持,很有可能把盛天交给他们啊。”
简然说:“所以秦越昏迷的消息是你传给老爷子那边的?”
许惠仪不屑道:“简然,想要陷害我,你也得拿出证据来,不然你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
“那你给我好好等着了。”要是真拿得出证据,简然也不会在这里跟许惠仪说这么多。
她想让许惠仪露出破绽,但是显然有些低估许惠仪了,她能潜伏在秦越身边那么多年未被发现,本事自然用不着多说。
看到简然无话可说,许惠仪有些得意地笑了。
想她跟在秦越身边那么多年,一直以来做事小心谨慎,老爷子害怕她暴露身份,在这件事情之前,几乎没有跟她私下联系过,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她是内奸?
这个没用的女人,她除了长了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她还有什么本事?
在工作中,她帮不了秦越。在生活中,秦越也用不着她帮。
这个没有用的女人,难道就是因为当年醉酒吐了秦越一身,秦越记住了她,所以她就能嫁给秦越,享受秦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不,简然根本不配站在秦越的身边!
“简然,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扫把星,你根本就配不上秦总。要不是你出现,秦家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秦总也不会躺在那里……”
在许惠仪的心里,秦越是像天神一样完美的男人,是她心中不可亵渎的高高在上的男神,没有哪个女人配得上他。
简然不配,秦小宝不配……
没有谁够资格站在他的身旁,她想守护着他,让他永远做那个高高在上,谁也触碰不到的男人。
而以前的她,为了能够继续待在秦越的身边,只能假意奉承,昧着良心说简然这个女人有多好。
后来每当想着自己那些思想,想着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简然冷冷道:“我配不配得上秦越,是你说了算吗?”
什么是配不上秦越?
家世?长相?金钱?权力?还是别的什么?
简然只知道,自己在秦越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秦越在她这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金钱、权力、家世……
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阻碍,但是这些绝对阻止不了他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萧擎河,今天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她,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不准她跟任何人联系。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自己看着办。”
简然突然话锋一转,也不叫萧擎河哥了,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女强人态度。
“是。”萧擎河这个妹控,听到简然命令的语气,非但没有觉得不舒服,反倒答应得非常爽快。
“嗬——”许惠仪冷笑一声,道,“刘庸,你看到了吧。这两兄妹的心思你不会还看不出来吧?莫非你……”
许惠仪是跟在秦越身边十几年的人,和刘庸一起为秦越办事多年,刘庸自然是相信她的话多一些。
简然呢?
简然是秦越的妻子,是秦乐然小朋友的母亲,秦越疼着她,宠着她,是她的靠山,她绝对不会伤害秦越才是。
虽然许惠仪一口一声简然是冒充的,但是刘庸又不蠢,更确切地说,是他们的主子并不蠢。
如果这个简然只是拥有一张跟真正的简然完全一样的脸,他们的主子不会看不出来。
本来刘庸正在这两人之间摇摆不定,简然和许惠仪两个人所说的话让他做出了最后的取舍。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简然,遇到事情时反应会如此迅速,有些事情他没有想到的,她想到了。
不仅反应迅速,她的决策也非常果断,召开记者会,控制许惠仪,保护他们的秦总……
想到这些,刘庸不由得多看了简然一眼。
以前真的是他太小看她了,以为她是一个躲在他们主子的羽翼之下,什么都不会的柔弱小女人。谁晓得他们主子出事后,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站出来,甚至可以撑起一片天地。
再反观许惠仪的态度,这次许惠仪给人的感觉,像是她事先就知道主子会出事一样。并且明知道主子跟老爷子闹得水火不容,主子甚至控制了老爷子的行动,她却三番五次提出让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
如今的盛天,是他们的秦总当家,秦总手下各种各样的大人物比比皆是,他生个病,下面的人分分钟能把盛天的事情处理好,完全用不着老爷子出来控制大局。
秦越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谣言传得比实际情况离谱多了,现在口口声声让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的许惠仪真的很可疑。
这些疑点,刘庸稍微一想,便已经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究竟该站在哪一边,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
他看了一眼许惠仪,又转头看向简然,恭敬道:“太太,秦总卧病在床这些日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我说,我去办。”
“刘助理,谢谢你!”简然感谢的并不是刘助理选择相信她,而是感谢他在秦越遇到危难时还是那么坚定地站在秦越的身边,没有听信小人的怂恿。
许惠仪失声吼道:“刘庸,你疯了吗?你明知道这两兄妹对秦总有异心,你还要帮他们,你是不是早就跟他们勾结在一起了?”
刘庸相信简然,那么也就是说,以后简然能随便调用秦越手下的人,那么他们想要实施的计划会比原本的打算困难得多,这是许惠仪绝对不能接受的。
“许姐,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刘庸言语冷漠地送给许惠仪一句话。
她可能还不知道吧,正是因为她先前胡乱怀疑他的那句话,让他不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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