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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审了？”
“嗯，交代了，包间所有人的毒品都是他提供，至于源头他自己也不清楚，每次都是电话联系之后到一个地方拿货。”
“移交给毒品监察大队。”
“其他人移交，余磊肯定是要留下。”
陆桑点头，刚准备出去，被封队告知余磊的律师来了。
老许站起来：“肯定是想把余磊带出去。”
“我下去看看。”
陆桑肯定不会让他成功，余磊至少要关在这边15天，他跟其他吸毒者情况不一样。
在楼下陆桑见到余磊的律师钱愠，她有印象，是远洋国际的法律顾问，难道余磊已经惊动了远洋国际高层，她中午并没听邢灏说起这件事情。
“陆警官，我申请见我的当事人。”
钱愠身为远洋国际法律顾问，平时处理的多是经济类案件，偶尔民事类案件，像今天这样的实在是第一次，既然是上面的意思，他不得不做。
“好，我带你去。”陆桑没道理拦着他，也没理由拦着，他只是提出见见余磊，并不是过分的要求。
律师在里面和余磊说话，她在门外徘徊，钱愠扭头看了眼门外，只看见大半个脑袋。
很快钱愠出来了，要借一步说话。
“钱律师不妨开门见山？”
“陆警官，余磊是我们远洋国际高层，如今因吸毒被关，实在是有损公司声誉。”
钱愠接下来要说的话陆桑已经猜到，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件事不会传出去。”
“那真是太好了。”
钱愠握着她的手道谢，陆桑神色淡淡，难不成他们还打算等余磊出去后继续为远洋国际所用？
一个吸毒的员工，公司为何还用。
陆桑上去把见钱律师的过程和肖左说了，倒是得到是他一声嗤笑。
“不觉得很奇怪？他们还打算继续用余磊这样的员工，远洋国际招不到人了？”
肖左见她气的鼻子一吸一吸，有点儿小女儿家的模样，难免多看了几眼。
陆桑察觉到自己失态，努了努嘴，又恢复一脸冰冷模样：“我想调查远洋国际高层。”
“嗯，理由？”
“没有，肖队，你肯定有办法。”她故意给肖左戴高帽子，为了调查高层，不惜在他面前低头。
“桑桑，你太高估我了，你指的是创始人邢杰？有身份有地位，没有绝对证据，他压根不会配合。”
陆桑就是知道情况这样才找肖左帮忙：“肖队，你难道不想破案？”
肖左神色微怔，敲了下桌子：“跟我出来。”
他先出去，陆桑看了下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肖左站在吸烟区门口，高大的身子随意的靠在墙上，如鹰的眸子盯着她，陆桑不甘示弱的对视，一分钟之后，她败下阵来。
“桑桑，说吧，你和远洋国际有什么过节？”
肖左目光犀利，在他面前她那点伎俩压根就上不了台面：“没有过节。”
“你的表情告诉我不像。”
“真的没有，我只是对薛泰的案子太心急。”
“呵呵，但愿如此，就算是有过节，你脑子也给我清醒点。”
肖左一身张扬的气质，抬手按在她脑门上：“陆桑，做大事切勿急躁。”
陆桑看着他眼睛，不晓得他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转而又听见他说：“712惨案，你有眉目了？”
她摇摇头：“没有，最近一直在调查薛泰的案子。”
“嗯，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到时候就知道。”
……
肖左的车八点钟准时到楼下，陆桑吸着豆浆拉开车门，把他的早饭递过去。
“豆浆蒸饭。”
“放下吧。”
“还是我来开车吧，你吃早饭。”
肖左没拒绝，两人换了位置。
陆桑拨弄几下丝巾，直接扯下来扔到后面座椅上，手搭在方向盘上：“怎么走？”
“直走。”
“目的地？”
肖左不语，直接把手机导航递来，陆桑对海城十分了解，扫了眼位置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什么，有个模糊的念头几乎破茧而出。
“走吧。”
陆桑车子开出去，开了几次肖左的车已十分熟悉，半个小时之后车子顺利到达大厦楼下。
“到了。”
“进去。”
肖左先一步下车，穿着长到膝盖的黑色风衣，身形颀长，走起路来像是模特，已经推开玻璃门。
陆桑锁好车走在他身后，扫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呵，撞色了。
电梯到了，肖左回头看陆桑，脚步停了五秒。
陆桑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来取东西。
前方是工作人员，肖左出示证据，接着出示薛泰证件。
“稍等，我查下。”
“好。”
工作人员当着他们的面打了几个电话，核实他们身份，又接着核实资料。
“这边请，我带你们去。”
工作人员带他们过去，很快取出薛泰放在这里的东西。
“肖队，你真厉害。”
陆桑不得不承认他厉害，她万万没想到薛泰还留了这么一手，也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U盘。”
肖左手心躺着一个红色U盘，这是薛泰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里面会是什么？
两人交换视线，肖左把U盘递给她：“带回去。”
U盘里到底是什么内容，只要回去看看就知道，两人沉默的从大厦里出来。
陆桑心口一直叫嚣着，只要回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薛泰的案子很快就能破了，甚至会挖出更深的东西，想想都让人兴奋。
“肖队，开快点。”
肖左开车本身就快，如今还被嫌慢。
“再快估计就要吃罚单。”
陆桑也觉得不妥，这里到底是市区：“正常速度吧。”
前面红灯，车子停在白线前，陆桑盯着手中U盘望着车窗外，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面的车。
红灯结束，肖左车子开出去，过了几个路口后，陆桑瞥见后视镜里依旧是那辆黑色轿车。
“肖队，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肖左神色微变，也看了眼后面的轿车。
“坐稳了。”
陆桑不怀疑他车技，一辆车应该是非常容易甩掉。
她手捏着安全带，看着前方车流：“前面就是高架了。”
“先上再说。”
陆桑不晓得肖左心里的打算，车子快速上了高架，继续往这个方向就要出城了，他不会是要出城吧。
“后面车里几人？”
陆桑扭头趴在座椅里，手里拿着望眼镜：“两人。”
“持枪吗？”
“目前不清楚。”
肖左车速飞快，后面车速度也不慢，在高架上演一出你追我赶。
“桑桑，一会你先下。”
她迟疑了下：“好。”
肖左车子不断加速，几乎是横冲直撞的下了高架，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里面是一条条胡同，车子开进去很容易躲避。
拐了几个弯之后，肖左猛地停车，陆桑二话不说推开车门下去，直接跑不见了。
肖左继续开车，后面黑色轿车很快追来，两辆车在胡同里你追我赶。
陆桑和肖左一直保持联系，她钻进胡深处，随便爬进一家院子里，U盘在她手里，她必须完整的带回局子里。
“车子已经跟出了胡同，你迅速回去。”
“好。”
陆桑再次跑出胡同，在路边随便拦了辆车回警局，第一时间把U盘插在电脑里。
U盘加密了。
“老许，过来看看。”
她把位置让给老许，站在他身后：“能破解吗？”
“当然可以。”
U盘加密破解方法很简单，许岩很快破解开，里面是个文件夹。
“这个U盘什么情况？”
陆桑想起还没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薛泰留在保险柜里的东西，我今天和肖队刚去取回来，回来被车跟踪。”
“都是些报表。”
陆桑一张张报表看过去，薛泰是销售部经理，这些都是之前销售部的业绩，好些年的资料，上面标注着日期，分开在文件夹里。
“桑桑，除了报表没有其他有用信息。”
陆桑看着电脑屏幕简直哭笑不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若是真没有多余的资料，那群人追他们作何？
“再找找。”
老许把所有文件夹都翻了遍，除了报表还是报表，脸色也随着沉了下来。
“真没有。”
“操蛋的。”
陆桑给肖左电话，响了两下那头挂了，她蹙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圈，肖左喘着气推门进来。
“肖队。”
“U盘里是什么？”
“只有报表。”
她和肖左都想错了，以为薛泰会在里面的留下点证据。
“仔细确认了？”
“嗯。”
肖左脸色沉了下来，几乎和他黑色风衣融为一色，陆桑脸色也不好看。
“资料给我看看。”
老许让出位置，肖左坐在电脑前，一张张看着报表，目光扫过每一个数据，他对数字敏感，很快就找出问题。
“桑桑，过来。”
陆桑听见他喊自己，立马过去站在他旁边：“怎么了？”
“看这里。”
他手指了下，陆桑看着的报表上的一串数字，是薛泰留的数字密码，按照英文字母顺序，已经解出答案，YULEI，薛泰指出的是余磊。
肖左继续往下翻看，报表都很正常，找不出漏洞。
“继续审问余磊。”
“肖队，可以下搜查令。”
“嗯，老胡顺便查下今天跟踪我们的车。”
当天晚上他们就去余磊家，陆桑之前在他家楼下蹲了不少日子，如今是第一次上门。
开门的是余磊母亲，见到他们上门问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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