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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
“呵呵，出手倒是大方。”
徐梦在旁边听了心里着急：“我弟弟不知道那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有责任？”
“责任不大，除了这次跑腿，王大治没让你做其他事情？”
“没，我跟他本身就不熟，而且我姐跟他也分手了，办过事清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不信你可以查查我的通话记录，我们许久没联系。”
通话记录老许已经查过，徐然说的是实话。
“王大治没跟你透露那笔钱是什么情况？”
“只说是一个朋友给的，我也不傻，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就是当一次跑腿不想牵扯太多事情，所以自己也没问。”
“那笔钱在什么地方拿？”
徐然说了地址和日期，陆桑记录在本子上。
“徐然，你配合的不错，我会跟上面说。”
陆桑和徐梦一起出去，徐梦还在担心弟弟徐然，陆桑拍拍她肩膀：“判刑是肯定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如果在里面表现好，也会适当减刑。”
“那最好，谢谢你。”
“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陆桑送徐梦出去，紧接着开车出去，她要去徐然说的拿钱地点。
一边开车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街道上没有车，她几乎是飙车去目的地。
徐然说的地方属于市区，通常市区的监控不会少，陆桑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
到达目的地，陆桑车停在路边上，看看四周都是店铺，前面就是放钱的巷子，陆桑走了进去。
里面虽然道路黑，陆桑还是发现有摄像头，有摄像头就好办，总归是要留下痕迹。
她在周围走了几圈，发现有两个摄像头，摸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喂，我们结束了？你在办公室？”
“我在外面。”
“哪边？”
陆桑报出位置：“我一会回去。”
肖左在手机上定位到目的地，发现离刑警大楼不近，不像是去买宵夜：“为何去那边？”
“从徐然口中知道些东西，过来看看。”
“尽快回去，现在时间不早了。”
“好，你们顺利吗？”
“一锅端。”
“嗯，好。”
陆桑在周围又走了圈，看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开车回去。
肖左挂了电话，卢毅在外面敲车门：“这群毛小子竟然藏了这个。”
肖左看了眼枪：“问出来是谁？”
“没人敢承认。”
“胆子不小。”
属于手枪，短小方便随身携带。
“都押上车？”
“差不多了，可以回去。”
肖左开车回去，惦记着在外面的陆桑，加快速度。
“这么急做什么？”
“赶着回去做事。”
“承认赶着回去见陆桑会怎样？”
“嗯，见我女朋友。”
现在距离天亮没几个小时，最起码让她睡下。
“她还没回去？”
“在外面。”
“出去办事？”
“嗯，从徐然口中问出点东西。”
卢毅非常欣赏陆桑的做事风格，比爷们还拼：“桑桑这样外调的可能性非常大，不可能一辈子在海城。”
“你想说什么？”
“考虑过你们未来？”
肖左的未来很简单，只要有陆桑的地方，他都可以接受。
“她在哪我在哪。”
“不打算回去？”
“陆桑在哪我在哪，她若是愿意过去我就带她回去。”
“看好你们，就等着喝一杯喜酒。”
肖左笑笑，车子停在停车场，扫视一圈陆桑还没回来。
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电话，无人接听，他又打了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肖左放慢脚步，陆桑不会不接他电话。
“老许。”
“哎。”
“查查陆桑的位置。”
“怎么了？”
“她不接电话。”
“会不会是没听见？”
肖左不知道，他害怕了，怕陆桑会出事。
老许从他脸色里看出紧张：“嗯，我马上去查。”
回办公室立马查定位，每个人的手机都有定位系统。
办公室的气氛因为陆桑的失踪紧张起来，一会老许开口：“查到了。”
肖左：“在哪？”
老许：“额……”
卢毅：“在哪？”
老许：“……厕所。”
众人：“……”
卢毅：“哈哈哈。”
陆桑不晓得自己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发现大家都回来了：“你们心情很好啊。”
老许憋着笑：“桑桑，你好啊？”
陆桑拿面纸砸他头上，搞毛啊！
“哈哈哈，太好笑了。”
“到底笑什么？”
陆桑看向肖左，肖左一脸严肃，连个眼神也不给她，陆桑觉得奇怪，套上外套：“你们不打算下班？”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马上就要天亮。”
“都打算睡办公室？”
“没办法，回去也需要时间，回来也要时间，不如在这里将就一会。”
陆桑把外套脱下：“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办公室。”
“就是，椅子都归我。”
老胡把所有椅子拼在一起，人已经躺了上去，陆桑放开折叠床后看向肖左：“你怎么睡？”
沙发已经被卢毅占领了，以前都是肖左的领土。
肖左手指指她的折叠床，顿时大家开始起哄。
“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
陆桑恨不得把他们嘴巴全给捂起来，真是一群八卦的大嘴巴。
“还睡不睡。”
陆桑“啪”的把灯关了，屋子里陷入黑暗，尽管这样，他们依旧没少说话。
“关灯睡觉，肖队，快去啊，桑桑床都铺好了。”
陆桑就差在耳朵里塞棉花球，耳朵全是老许的八卦声。
“桑桑脸红了。”
“这么黑看不见。”
“肖队不厚道啊。”
“……”
陆桑听着他们叽叽喳喳，渐渐地有了睡意，此刻虽然很闹腾，她却觉得很幸福。
……
临近过年，道路两旁高高挂起红灯笼，王琴也在家里开始准备年货，肖左家里被布置的很有新年气息。
陆桑在一边逗菠菜，肖左在帮王琴煎鸡蛋，是满满的生活气息。
“快去洗漱，马上吃早饭，你看肖左一起来就在忙活。”
陆桑打了个哈气：“知道了，明早我起来做早饭。”
“你能起来吃就不错了，快去洗漱。”
肖左端着牛奶出来，推着她去卫生间：“快点。”
“嗯，我知道，早上还有事情。”
陆文成的案子卡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一百五十万的来处，到现在抓不到凶手，陆桑愁的很。
每次王琴问起来，她都说快了，怕是多说几次就要到瞒不住。
“你们辛苦工作，多吃点。”
“嗯，阿姨放心在这里住下。”
“这里很好，我住的很放心，你们晚上加班？”
陆桑咬着饼：“不知道。”
“从我住进来你们一直在加班，没回来吃过晚饭，一直想给你们加餐。”
肖左喝完豆浆：“等忙完这阵子就好。”
“嗯，我知道文成的事情让你们辛苦了。”
陆桑埋头喝粥，她心里有愧，到现在没找到凶手。
“今天天气不错，我去看看你爸爸。”
“嗯，有问题给我电话，我们先走了。”
“嗯，开车慢点。”
肖左开车，陆桑看着王琴给他们做的水果盘，没有心思吃：“视频里一丝痕迹没有？”
“嗯，我已经跟老许确认过几次。”
陆桑一开始以为摄像头会拍到放钱在交易地点的人，万万没想到视频当天也动了手脚。
“徐然说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是做了个跑腿，视频也没拍到，肖左，我该怎办？”
“你不是神。”
“我想做神，就做一次。”
“神有那么好做？”
陆桑彻底被肖左打击，呆滞的看着窗外，越发肯定是邢杰的人做的手脚，可以抹除痕迹。
“我不甘心。”
肖左瞥了她一眼：“不好奇为何王大治会自杀？”
“什么意思？”
“他那样爱惜生命的人会为了一百五十万自杀？”
这点陆桑没有深想过：“你说的对，一个自私到妻子孩子都不要的人，会为了一百五十万放弃生命？”
“显然是不会。”
陆桑抓抓脑袋，王大治最终为何自杀？分明案子还没找到可以定罪的证据，但他却自杀了。
“肖左，你怀疑什么？”
“王大治的自杀蹊跷。”
“你是说他不是自愿，而是有人在操作？”
“有可能吧。”
当时王大治被单独看守，出事到现在只见过律师，其他人都是内部人，这次陆桑不太相信内部人会有问题。
陆桑：“我们内部人不会有问题。”
肖左点出：“王大治的律师呢？”
“在本城算是比较有名。”
“如果是律师，他是怎么做的手脚？”
“确实是个问题。”
在警局内做手脚他们竟然没发现，这不是啪啪啪的打自己的脸。
“我让老许调查他。”
“嗯。”
“陈凯呢？”
“现在盯着他没用，除非你是找到他之前和王大治的联系，否则他不会承认什么。”
一条条线索全部死了，陆桑挠挠下巴。
“我现在是在死胡同里找出路。”
“死胡同也会有出路。”
陆桑到办公室老许已经把王大治律师的资料放在桌上，包括了律师最近的通话记录和银行账户，两样都没问题。
王大治的律师最近才来联系，之前都没有联系，另外他通话记录里基本上都能查到对应的人，没有可疑人员。
“桑桑，怎么忽然查王大治的律师？”
“我怀疑王大治死的蹊跷。”
“需要通知夏木尸检？”
“我去趟下面。”
陆桑推门进痕检室，夏木和梁静都在，梁静穿着白大褂在工作。
“有事？”
“我找夏木。”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陆桑做不到当做什么没发生过，梁静喜欢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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