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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开到海滩边上，只看见一对情侣坐在海滩上秀恩爱，裤子都脱到一半了，显然她来的不是时候，陆桑也没下车，直接把车开走，回到肖左那边。
“她们检查的怎样？”
“确定是两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个和在河滩上发现的差不多。”
“确定是案发第一现场。”
陆桑看过去，夏木钻进汽车后面，检查一翻之后出来：“凶手应该没有进入车子。”
“确定了？”
“嗯，里面没有凶手的指纹，就连脚印的痕迹也没有。”
陆桑打开徐子清车的后备箱，里面什么也没有，陆桑琢磨的徐子清后脑勺上的痕迹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在现场她并没有看见有棍棒之类的东西。
“你们有在现场看见棍棒之类的东西？”
陆桑看向肖左，显然肖左也没看见，封云也摇头，梁静忽然开口：“我觉得像是修车的扳子，从死者后脑勺的痕迹来看不是普通的棍棒。”
“痕迹恢复了？”
“嗯。”
陆桑记得她刚才检查过徐子清的车，里面并没有梁静说的扳子，只剩下一种可能，扳子来自凶手的车里。
肖左看着她们：“回去吧，现在案子已经明朗，凶手是同一个人。”
“嗯。”
陆桑担心凶手会继续杀人，他身为研究员知道组织的人，而那些人藏在海城，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复仇者，不断地杀去他们为自己报仇。
“肖左，我担心他会继续杀人。”
“肯定会，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抓到他。”
梁静分析：“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杀掉两人，而且现场处理的十分粗糙，我怀疑凶手现在的精神有问题。”
“你是说凶手神经病？”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但心里多少有些问题，普通人杀人之后会非常惶恐、不安，之后多数选择逃走或者是去自首，而他继续杀人，从现场乱七八糟的痕迹来看，他并不属于谨慎小心的那一类人，认为自己不会被抓到，所以我判断他的精神有些问题。”
“这下子问题更大，一个正常人已经不好搞，偏偏精神又出问题。”
“难搞也会有搞定的方法，今天先收工，找人来把徐子清的车拖走。”
回去的路上，陆桑仔细想了梁静的话，似乎从心理学角度分析的很对，她一开始都没想到那个方面，在破案过程中显少会分析凶手的心理情况，这也算是给她提个醒，以后注意这些。
“肖左，你不是只相信证据，刚才梁静的分析你难得相信。”
“她根据现场痕迹分析，很有道理不是吗？”
“嗯，是的。”
陆桑开始佩服梁静，她是被挖角来这里，还是有些真本事。
“回去后通知袁丽丽来把车开走。”
“嗯。”
回去后等她通知完袁丽丽，卢毅回来，一进门满脸笑容。
陆桑猜测他是查到些东西，都在等着他开口。
老许最先沉不住气:“卢毅，别卖关子了，你倒是快点说，到底查到什么。”
卢毅清清喉咙，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凶手就在里面。”
“啊？赶快放出来。”
老许用了投影，大屏幕上是录像，店里来来往往的人，陆桑猜测到是黑车店里的视频监控。
“黑车店里老板告诉你了？”
“嗯，毕竟一连买了两辆车的人不多，都是黑吃黑。”
卢毅前进视频监控，直到第八分钟时停下，指着上面的男人:“就是他，一连买了两辆车，第一辆车恰好是我们在海里发现的那辆，这个是第二辆车。”卢毅指着一辆白色的丰田，“老板卖给他的第二辆车。”
视频里面男人的脸非常清晰，三十几岁的样子，脸色很白，似乎是种不正常的白，而且看着走路姿势有些不太对。
陆桑指着凶手的腿:“好像是受伤了。”
“嗯。”
卢毅的监控视频只有第二次买车，第一次的没有。
肖左把凶手的脸放大:“老许，查查这个人。”
“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快速敲击着键盘，很快肖像对比查到人。
“凶手名叫操全，非常奇怪的姓氏，中国人，资料上显示不曾出过国，人一直在国内，大学专业是生物技术，一直读到博士，放弃了保送出国的机会，毕业之后的资料就查不到了，整个人好像失踪了一样，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已经加入组织。”
“没了？”
“嗯，其他还有些八卦，这些不重要。”
“什么八卦？”
“我在他大学论坛里面看到，他没毕业时在学校求婚女朋友，摆了一操场的蜡烛，到现在还能找到当时的帖子，很多人跟帖祝福。”
陆桑凑过去看，照片里操全搂着一个女孩，女孩长发飘飘长的很漂亮，笑容甜美，那个时候的操全也很阳光、帅气。
“这个女的呢？”
“死了。”
“怎么死的？”
“还没毕业就死了，癌症，年纪轻轻，怪可惜。”
陆桑看了会照片让老许叉掉网页，操全也是命苦，未婚妻死了，难道他是受了打击才加入组织？
“操全父母的信息呢？”
“也死了，而且死的很早，在他上高中时，他大学是拿的国家奖学金。”
“亲戚呢？”
“没有，生活里几乎找不到跟他亲近的人。”
“算了。”
陆桑是有打算找人问问操全的情况，如今看是不需要了，压根就没人联系他，真真切切的活成了孤家寡人。
“现在凶手已经确认，接下来就是如何逮捕了。”
陆桑回头看肖左，他拿着笔站在黑板前，在上面写方案。
根据之前的推论，操全应该住在老城区，那里人口密且杂，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陆桑看着他在上面画出几次作案的地点，以及最后的抛尸地点，都围绕着一个中心，也就是城中的老小区，不管去哪里都比较方便。
“这一片区域大，需要缩小范围。”
“嗯，肯定要在摄像头少的地方。”
老许附和:“有道理。”
陆桑又补充一条:“小区的环境要相对干净些，按照对生物研究人员的职业分析，通常这类人受不了邋遢的环境，跟他们工作中对环境的需求有关。”
肖左赞成:“说的很对，另外还要加一条，房子肯定不是合租，他只会一个人住，并且房子的朝向是北，他面色苍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常年呆在阴暗的研究室，并不习惯晒到太阳，所以租房子时他也会考虑到这些因素。”
“嗯，对。”
几个条件同时加在一起，范围缩小了许多。
肖左开口:“我们可以去找了。”
卢毅加了句:“我觉得他晚上出门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可以先做小区的筛选，你们出去时记得不要做的很明显，就当做是路过。”
“好。”
卢毅他们已经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肖左和她，陆桑其实也已经走到门口，被他留了下来。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依旧在黑板上写着东西，陆桑不太看得懂：“我们不去吗？”
“等等。”
“好吧。”
陆桑等他在黑板上写完东西，分析的是操全加入组织的原因，以及他最后背叛组织的原因。
“你也觉得他加入组织是因为他女朋友的病？”
“嗯，他想救他女朋友，但是当时无能为力，若是后来有人告诉你可以无条件的赞助你进行药物研究，攻克癌症技术，唯一的要求是加入组织，你会不答应？”
陆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因为她没遇到过，但若是让她加入组织父母就能活过来，她愿意。
“操全会愿意。”
“所以他毕业之后就加入，之后又为何逃出来？”
“我只是随便推测，真正的原因等抓到他之后就会知道。”
“嗯。”
“出发吧。”
陆桑跟着肖左往下走，开车去老小区，陆桑看外面天色未晚，估计这个时候操全不会往外面跑。
“我们先去哪个小区？”
“建伟路。”
“哦。”
肖左把车停在建伟路的报刊亭前面，拉着她下车，一路上边聊边走，眼神却在四处看，走到小区门口。
“操全的车你记得？”
“嗯，颜色和车牌号都记得。”
“一会注意看小区停放的车辆。”
“好。”
两人一起手牵手进小区，看着就像是一对回家的情侣，小区环境普通，虽然比不过新小区，但在老小区里面已经非常不错，有绿化，有画好的停车位，有小公园和健身设施。
陆桑在健身设施边上停下，坐着跷跷板上：“我看过这边的屋子，基本上都是朝南的房子，而且两户人家的阳台是挨着，可以轻易的爬到对方家里，按照对操全的性格分析，他不会喜欢这样的建筑格局，他不喜欢和别人有交集。”
“嗯，说的有道理。”
“我们可以出去了。”
陆桑从跷跷板上起来，肖左忽然坐了上去，直接把她翘了起来。
“你让我下来。”
“凭本事自己下来。”
哔了狗，陆桑瞪着他，肖左老神自在：“你继续啊。”
“你现在是用体重碾压我？”
“嗯。”
任由陆桑在上面怎么动，肖左依旧是把她跷到最高的位置，怎么也下不来，陆桑很是蛋疼。
“我们现在还在办案，你放我下来。”
“不缺这点时间。”
“肖左，你变态啊。”
“……”
他就是想逗逗她，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陆桑身子趴在上面：“肖左，你快让我下去，我们还有事情。”
“嗯，三分钟，你别吵。”
陆桑看着肖左沉思的样子，难道是在想事情？她无聊的坐在上面四处看，小区人少，看到的几乎都是老人，很少会看见年轻人。
这个时间年轻人都去上班，也只有退休的老年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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