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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景犹豫了下，想到那公寓诡异的设置，还是没有把穆雪交给她们，毕竟穆静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
“我们今天去鬼市？”这是吴成恩的声音，这小子一听到袁景说去鬼市，就激动的不得了，完全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吓得寸步不离袁景的。
“什么叫我们？我跟你说，你不许打什么歪主意，好好在家里看家，把穆雪看好就行。”袁景一下警惕起来，这吴成恩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熊孩子，他可没忘了上次去鬼市，这小子吓成什么样子。
“上次那不是没去过吗，我保证，这次我就乖乖跟着你，绝不惹麻烦，你就带我去吧，大师。”吴成恩眨着星星眼，看的袁景头疼。
这吴成恩自从知道穆雪可能有精神病，就越来越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行了，我和袁景去，你乖乖看家。”此时崔一花刚吃了早饭回来，她这几天倒是按照袁景的话一直锻炼着。
吴成恩张了张嘴，可看着崔一花淡漠的表情，到底没敢再耍赖。
在叮嘱了一顿穆雪后，两人便启程去鬼市，吴成恩看着穆雪半疯不疯的样子则表示，他要去陪他母亲。
原本两人是要等到天黑才去鬼市，可是小白说，现在因为骷髅印记，晚上去鬼市会让袁景特别危险。
这里不只是骷髅印记容易暴动不受控制，而且因为晚上鬼市鬼物比人多了不知多少，虽然都遵守着隐形规则，不会轻易生事。
但是看到骷髅印记这种操控鬼怪的东西，还是会引起不满，再加上阴气过剩，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鬼物围攻。
所以两人只能是白天去，这鬼市是开在阴阳交接的地方，不阴不阳，人和鬼物都能适应里面的气息，但白天鬼物到底是少一些。
就是不知道两人能不能找到老王说的“百晓生”了。
车上，崔一花一句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袁景有些受不了这气氛，开始主动说起话来。
开始崔一花还搭理他，后来就懒得和他说话，但是到底磨不过袁景，终于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穆雪两姐妹可能说的都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袁景一愣，他正纠结这两姐妹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是假话，没想到崔一花这么说。
“有没有可能，这精神类药物是给穆静恩吃的，而我们先入为主，看到药物潜意识认为是穆雪有精神疾病。”崔一花说着自己的判断，袁景听的越来越心惊。
“不可能……”袁景喃喃道，“这个穆静恩我注意过，她昨天还参加了媒体活动，如果她有精神疾病，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很有可能啊。”崔一花皱眉道，“有些精神病就像正常人一样，也不是不可能，穆静恩如果得的是妄想症，把自己想成没有病的姐姐，把自己妹妹想成病人……”
说到这里，崔一花没再开口，而袁景心里大震，仔细想想穆雪身上被打的痕迹，还有遇到穆雪时，她狼狈的样子，就觉得崔一花说的很有可能。
“但是，穆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姐姐有精神病呢？难道就因为穆静恩是明星，需要保密吗？”袁景有些越想越糊涂。
“可能她也不知道，毕竟精神类疾病，如果不是很严重，病人有意识掩饰，别人还是不容易发现的，而且穆静恩身份原因，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崔一花分析的头头是道。
袁景却觉得这事情还有待观察，最好今天找到百晓生，一问究竟。
……
百晓生在鬼市的位置不难找，很远就能看到他挂的不幡子，上面写着“一载一开口，半生半浮屠。”
袁景看到心里好奇，忙问原本说好不来的小白，临走前还是跟来了，“这百晓生的布贩子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白看向百晓生的摊位，眼里有一丝怀念，解释道，“和他做生意不好做，要么用个他有兴趣的消息，来交换你想要的消息，要么用一年寿命，来开一次口问一件事。”
“什么？一年寿命？”袁景失声喊了出来，掰手指头算他现在的寿命也没到一年啊。
崔一花看了袁景一眼，又给他解释了小白所说相同的内容，鄙视了他一通少见多怪。
袁景顾不上和崔一花斗嘴，他现在想着自己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能和百晓生交换，这寿命就别想了，要是交换他还要倒扣。
‘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这进了百晓生的棚子，你要是说一句假话，这辈子都别想再跟他交换到消息了。’窥探到袁景想用假消息套路百晓生，小白拍了他一爪子，有些严肃的说着，‘百晓生有一龟甲，可以帮他卜算过去未来，能够轻易识破别人有没有说谎。’
袁景答应了一声，心里警惕起来，随即和崔一花进了百晓生的棚子。
这棚子外面简陋，只是几根木棍木板搭建，里面也只是一个小桌子加两个小椅子，偏偏有个青年男人，穿着一身白色锦缎汉服，和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相得益彰。
“今天就算到有贵人来，没想到是……”百晓生抬头看见袁景，话说了一半瞥到他头顶顿了顿，“一个人类来啊。”
袁景有些摸不着头脑，和崔一花对视一眼，只觉得这是高人自己的脾气。
等被百晓生让了座，袁景才发现，原来这个百晓生竟然是个人类，身上一点子阴气也没有。
这也多亏了骷髅印记，袁景才能对阴气这么敏感，甚至不论伪装，一眼看出人鬼来。
“消息或者一载寿数换一件事，你想知道什么？”百晓生打开不知哪里来的折扇，显得风度翩翩。
“我想问一个人类的全部信息，从小到大事无巨细。”袁景道。
百晓生挑了挑眉，显然没碰到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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