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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帆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感，反而是Kingly，顿时严词还击。
“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代表我当事人，严厉抗议你以个人的揣测，强加给我当事人莫须有的罪名，这样极大损害了我当事人的声誉，我们保留追究你刑事责任的权利。”
“还有，我要求你们立马停止对我当事人名利的侵害，并且释放我当事人。”
“王律师，我也要严词警告你，你这样跟我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在有足够的证据拘留，甚至起诉你当事人袭警，甚至是杀人抛尸，你要是不想你当事人被冤枉起诉，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我们警方合作，而不是试图通过歪曲事情来达到帮他洗脱罪名的目的~”
判爷说着，居然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暧昧的问一句。
“是吧，阎王？”
Kingly立马看向我，目光定格了一瞬之后，立刻冰冷的移开。
“我们是良好市民，自然很乐意协助你们破案，但是，我们刚才所说的，就是事实之全部，至于破案，那就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了，否则，我们纳税人凭什么花钱养着你们？”
“王律师说得对，我们既然拿了纳税人的钱，那自然要兢兢业业的破案，所以，为了对广大纳税人负责，我们现在决定要扣留你当事人，并且，保留随时起诉他的权力。”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判爷说话也十分之硬气！
Kingly估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已经不是靠着她的口才可以扭转过来的，所以，低头凑到杨一帆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看着判爷，道。
“我要求跟我当事人单独说话。”
这是他们的权利，我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所以，我们起身，判爷关掉摄像机，关门出去。
“阎王，你觉得会是杨教授吗？”
老鬼刚才一直表现的很正常，现在出来了，终于开始表露出他小粉丝的一面了。
说实话，我不确定。
“老鬼，你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吗？那些器官标本，都出自一个很专业的解剖人员之手。”
而且是一个专业得让老鬼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之人。
说实话，杨一帆是我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个，有此资格的人。
“我是这么说过，可是，这个不能成为指证他的证据。”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找出标本的来源，已经标本中孩子的身份跟最后的去向。
可是，这个很困难。
“老鬼，像这么多的人体器官标本，如果你来完成，你会怎么做？”
玻璃瓶，福尔马林绝对都少不了，而且量大，我们或许可以从来源上查一查。
而且，弄出这么多标本都没人发现，他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
手法精湛，已经不是阿勇那种近朱者赤可以做到的了，所以说，对方肯定是一个专业人员。
甚至，他还有自己的实验室。
这些条条框框列下来，好像都是为杨一帆量身定做的一样。
老鬼想了想，居然摇头了。
“我不知道，我做不出来，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姓杨这边先不管，他们现在估计比我们还急呢，我们先去会会那个王志军王大律师。”
判爷显然有些迫不及待，确实，我们在他身上栽跟头栽得最重。
王律师看到我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也不像Kingly一样，一开始就强势的要求离开。
“王律师，我们又见面了啊，这世界怎么这么小呢？”
判爷今天真是够得瑟的。
王志军看着我们，只是笑笑，没有搭腔。
判爷得瑟完，终于言归正传，直截了当的摆出证据。
他已经是惯犯了，所以我们都知道，诈他没有用，证据确凿才是最直接有用的撬开他嘴巴的方式。
证据虽然不多，但是，足够有力。那是我们从老伯那里拿出来的，王志军亲笔签名跟打了指模的租房合同，以及他的身份证正反面复印件。
王律师仅仅是低头瞟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表现，只是淡淡一句。
“不是我租的。”
一句封顶，似乎不像他的作风，他不应该立马围绕着这些证据，给出一万个理由来诡辩吗？
“你可以说不是，但是，如果你不能给出证据证明，我们仍旧会以故意杀人拘捕你。”
王志军闻言，嘴角微微上翘，越过判爷直接看向我。
“寻找证据，不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吗？如果我还能破案，那我就把你们的工资都给领了。”
又是纳税人理论，果然，律师都是相似的。
判爷“哒哒哒”的敲击着桌面，估计最受不了他这种棉花糖一样的玩意，捏不扁，搓不圆的，到头来，还要为他洗脱罪名。
“我们现在就是在破案，这就是我们找到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你了，你用什么激将法都没有用，还是老实交代，你租房干什么，那些孩子又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杀他们？还有，那些人体器官标本，你们从哪里弄的？是不是把十几个孩子都杀了？”
王律师听着判爷“突突突”机关枪一般的连珠炮，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沉思半晌之后，终于冒出一句话。
“房子不是我租的。”
判爷“蹭”一下跳起来，几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了。
“不是你租的会有你的签名跟指模？你还留了身份证复印件呢。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长进了啊！”
判爷鄙夷他一眼之后，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
王律师每天还是微微的皱着，眼睛盯着桌上的合同，但是目光很显然偏移到了左侧，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衡量得失利弊。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诡辩。
“警官，签名这种东西，很容易伪造的，至于指模，我是律师，一天没打过十份也有八份，或者有人趁我忙乱，偷偷的塞给我的也不是不可能，至于身份证复印件，在这个经济、科技都如此发达的现代，那就更好弄了，你们是警察，应该比我更清楚，要弄到这些东西有多么的简单！”
总结他的话就是，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证据，反正，都不是我本人弄的，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判爷闻言，忽然“呵呵”了两声，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的表情。
确实，王律师这次有些失水准了，我才这么想，忽然王志军就变脸了，道。
“警官，你们没有在现场房屋，找到任何关于我存在的踪迹，是吧？”
判爷一听，脸都黑了。
我们确实没有，而且，也没有在那些遇害者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指证他的证据，否则，我们直接就起诉他了。
王志军见我们都不说话了，忽然就笑了，很得瑟的样子，身体一瞬间放松，背后自然靠回椅子上，淡然处之。
“没有又怎么样？反正房子是你租的，我们照样起诉你。”
判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王志军左嘴角微微上扯，露出不屑的笑意，语气多有调侃。
“警官，你这是闹着玩。”
判爷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直接把两条腿搁到审讯桌上，一副流氓样。
他刚来专案组的时候就是这样，在经过我无数次的耳提面命之后，终于有所收敛，谁曾想，今天被王志军一下打回原形了。
“我就是喜欢闹着玩，你打我啊！”
“咳咳~”
我干咳两声，眼睛往摄像机出瞄了一眼，提醒他，还录着像呢，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结果，这货居然直接冲我一笑，道。
“没事，我会我出去剪了它，我保证就是省里派人来，都看出来端倪。”
我只想说，卧槽！
王志军估计没遇过这么流氓的警察，嘴角有些抽搐。
“我要求认人。”
他估计是怕我们真的会把他往死里冤，所以，自己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寻找出路。
只是，他居然主动要求认人，如果不是问心无愧，就是早有预谋。
可是，从我们能轻易的拿到有关于他租房的证据来看，似乎不太像早有预谋。
“好，我满足你，你等着吧。”
判爷是吃定他了，认人的程序早已准备妥当，照时间算，老伯估计也到了。
从审讯室出来，我们直接带上老伯，走近准备好的认人位置。
其实也就是另外一间审讯室，不过是把墙壁换成了一面单向的大镜子，我们在另一间房子里可以透过镜子看到屋里，站着三个除了脸，身高、打扮都差不多的人。
但是，唯独没有王志军，我看了判爷一眼，不知道他搞什么。
老伯整个凑近镜子，眼睛眯成一条线，一一的观察起来，很认真。
我们现在他身后，不敢吱声。
半晌之后，老伯终于转过身来，脸色很平淡的冲我们摇头，用他很标准的粤语跟我们说道。
“这里没有。”
我跟判爷对视一眼，判爷走了出去，然后，那边很快换了一拨人。
老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最后，直接把手指停在了王志军的身上。
“就是他，王律师！”
语气坚定，肯定得让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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