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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诺慌忙躲闪，捂着脸的右手还是留下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
“切。”头顶传来不耐烦的声响。
凤诺抬头，只见芮雪一脸不耐的开口，眼中更是大写憎恨，“真是可惜，没毁掉你的脸。”
凤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长的又算不上倾国倾城，芮雪竟然还想着毁她的脸，难道她已经自卑到见到女人就想毁人家的脸。
“那还真是抱歉，一般长的漂亮的人，都有天神保护。”
凤诺猜到芮雪的心结，专挑这方面的话气她。
芮雪脸上愤怒的通红，已然变成愤恨的铁青，她拔出树上的长剑，“君凤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凤诺抖动了两下肩膀，嘴角露出嚣张至极的讥讽，说出的话更是目中无人。
“是吗？你可知道想让我生不如死的人全都先被我整的生不如死。”
轻佻狂妄的话语，狂傲不屑的眼神，令处在上面的芮雪莫名有种压迫感。
她猛地摇摇头，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君凤诺才不会有这么强的气势，她的玄力等级可是差她一大截。
芮雪调高声线，试图掩盖自己内心一闪而过的慌乱，“君凤诺，少再那边大放厥词，你不过是一个……”
话没说完，一道人影带起一阵风，从她身边经过。
半边的头发，在东风的夜里飘荡着。
芮雪再去原地寻凤诺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倒是后边的传来盈盈的笑声。
“送你的新发型，可还满意？”
女人娇笑着指着她的头发，不停发出悦耳的银铃般笑声。
然而这笑声在芮雪听来，比地狱的魔咒还有恐怖，她惊恐去摸头。
触感无比的光滑……
“不，不，不可能……”
芮雪愤怒的狂吼，东风一向不与人做美，翻滚着，把几缕美丽漂亮的青丝送到她面前。
她痛苦的伸手去抓，东风又调皮的把它吹远，指间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一缕发丝。
凤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只是几根头发而已，过几年又长出来了。”
说实话，因为她性别挂了个“女”字，凤诺已经手下留情，不然，她完全可以以牙还牙，毁了她的容，而不是头发那么简单。
“几根头发，几根头发……”芮雪抱着头不停的嘶吼着这几个字，眼里满是通红的血丝，“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话语间，芮雪提剑不要命的冲过来和凤诺厮杀。
凤诺很轻松的躲闪，她不否认激动的情绪可以提高实力，激发潜力。
但那只是少数，换当下很流行的说法：“猪脚光环”。
而像芮雪这种一看就是平时偷懒，握剑姿势都有偏差的人，情绪再激动，也只会打乱自己步调，把全身的缺点暴露在面前。
凤诺更是兴致缺缺，情绪激动的芮雪，连玄力攻击都能打偏。
她打了个哈欠，“芮雪小姐，别白费力气了，回家洗洗睡吧。”
芮雪愤恨的看着满地狼藉，心一横，拿出一粒白色药丸，“我不会饶了你的。”
凤诺直觉的那白的透彻的药丸诡异，出声阻止，“喂，别想不开。”
然而，芮雪毫不犹豫的咽下了。
紧接着，她的脸发生了一系列的可怕的变化，原本光滑的脸颊变的凹凸不平，乌黑亮丽的头发变成的难看的灰白色，长出了尖尖的獠牙，整个人都不能…看了……
虽说恶有恶报，让凤诺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如花的姑娘，虽然光了一半的头，但至少比后一秒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好了一万倍，她还是忍不住揪心。
“靠，太毒了。”
芮雪摸着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皱巴巴的双手，也知道现在的她不堪入目，悲戚的朝天怒吼，更是把所有的怨恨都推到凤诺身上。
“君凤诺，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原先清丽的声音现在也变的沙哑难听。
这难听的声线更像一道催化剂，促使芮雪更加深了对凤诺的仇恨。
凤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边躲着芮雪分外凌利的攻击，一边说：“难道不是给你这种毒药的人更可恨吗？我只是嘴欠了点，不至于吧……”
芮雪哪里还能听的下凤诺的话，发了狠的一般想要置之于死地。
在暗处的冷妍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看向身后的师姐，她记得芮雪吃的临走前师姐交给她的保命丹，可短时间内提高玄力。
师姐笑了怡然自得，看芮雪的眼神，有一种看老鼠的厌恶。
她见冷妍看过来，笑的更艳丽了，“冷妍妹妹，这下你开心了吧，师姐可是站在你这边的，替你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师姐刻意咬重不知天高地厚这几个字。
冷妍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芮雪嘴甜从长老那里讨来几颗丹药，原本这丹药是要给师姐的。
事后，长老说会补给师姐更好的，师姐也笑嘻嘻说没事，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芮雪。
“哦，想起来了，芮雪从师父要来的那几颗丹药好像被我换成散玄丹了，我也说她现在怎么这么弱了。”师姐悠悠的说着，不紧不慢的语调，仿佛在说着家常小事。
冷妍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蛇蝎心肠。
这女人太残暴了，为了除掉威胁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这种狠毒的招式都想的出来。
师姐又不轻不重的问：“冷妍妹妹，之后没人欺负你了，你开心吗？”
冷妍淡淡的回道：“并没有人欺负我。”
这女人说的好听，嘴上一直说的为她，其实全部都是她的小心眼在作祟。
“哼，”师姐见冷妍府拂了她的面子，顿时失了兴致，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往别的地方走去。
冷妍知道，她是去追墨北冥了。
等她走远了，赶忙观察现在的情况。
凤诺对上暴走的芮雪已然没了之前的轻松容易，隔档之下，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冷妍叹了一口气，“没用的，就算你不杀她，她同样会死，而且我不记得你这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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