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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认真起来，福尔摩斯也就只能和她并列的侦查能力吧！
嗯！最起码，卫暖兮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份自信和自以为是，完全得到了千慕澜的真传和感染啊！
千慕澜闻言依旧闭着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在卫暖兮的指腹下，迅速的转动颤抖起来。
这个动作很显然说明，千慕澜在用脑力，而且是徘徊在，如何回答卫暖兮这个问题的答案上。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爷爷并没有想让爹学习武功，他只希望爹做个平凡人，等他再想让爹学的时候，爹的年纪已经不行了。”
“而我从小活泼好动，爷爷便教我学习武功。而且严格说来，你刚才的形容词很对。即便我有一般皇族的血统，可是另一半的血统也只是个普通人。”
“在十分讲究血缘纯正的皇族来说，我显然已经与他们不是同类。所以我是很安全的，现在我最担心的，便是爹的将来。他对此事，完全毫不知情。”
终于，千慕澜选择了实话实说，也将他的烦恼，统统展现在卫暖兮的面前。
这一刻，卫暖兮没了声音，她的指腹压着千慕澜的睫毛和眼睑，不允许他睁开眼睛，看到她又是惊讶又是惊艳又是开心又是纠结的表情。
其实卫暖兮想说，她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我，完全是出于最本能的人性。
试问谁会刚刚得知，自己那个除了好看和体力好，又体贴温柔的相公，居然是皇子继承人的儿子时，不会露出期待和得意？
然而，卫暖兮知道自己不能表达出来，因为她不是白痴，她自然知道，皇位的斗争残酷。
而像千月序和千慕澜这样的皇族，其实早在最根本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全部。
因为他们没有根基，没有经验，没有后台，也没有反抗能力。
有的只是无尽未知的危险，以及那个掌握在别人手里，身不由己的命运。
足足冷静了两分钟，卫暖兮才算收回自己的手指，然后一脸苦大仇深的望着千慕澜刚刚睁开的眼睛，叹息一声道：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选个深山老林，再躲起来？躲个十年八年的，等皇上死了，新的继承人继位稳定，我们就不会再有危险啦？”
这话将原本还在观察她表情，很严肃的千慕澜给逗笑了。
“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过得好好的，干嘛因为别人的算计，就去折磨自己呢？更何况，你舍得你刚刚打下的基业吗？”
这话说的……当真踩到卫暖兮的痛楚。
“可我更舍不得你有危险。”卫暖兮丢开棉被，钻进千慕澜的被窝抱住他强健的身体，一副自己要是撒手，他似乎可能会立刻消失的模样。
这反应再度逗得千慕澜摇头失笑，伸过胳膊给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依偎姿势，之后慢吞吞认真的说道：
“能有什么危险啊？只要我们不承认，谁都拿我们没有办法。毕竟在全国百姓的心中，爷爷早都已经死了，小皇子也早都已经死了。谁能证明，我们就是当年本应该死掉的人？”
“更何况，那是一段三十多年前的记忆，别说普通百姓，就是朝廷的官员，又有几个记得的？他们现在是着急寻找继承人，可是先皇的兄弟有很多，子嗣也有不少。”
“其中更是不泛有大才能的，这些人才是他们寻找依靠的第一对象，爹早都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何况是我呢？所以啊！我只想找到杀死爷爷的凶手。”
“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担心啦！……而之前冷阁老他们说的那个皇商的事儿，你还要考虑吗？”
一夜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
所以千慕澜很想知道，卫暖兮对于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是否还有最初的那份执念？
“容我想想吧！”结果卫暖兮的答案，也是如此模糊。
千慕澜还想继续对她手什么，结果刚刚转头过去，居然就看到卫暖兮呼吸匀称的，已经睡熟在自己怀里。
那副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模样，就好像高山之上盛放的雪莲，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始终都保持着自己最初清冷傲然的姿态。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改变？”千慕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声的轻叹一句，然后在卫暖兮的额头，烙下犹如发誓一般的轻吻。
***
第二天的上午，冷阁老就派人来给卫暖兮送信，说是想见她一面。
卫暖兮和千慕澜自然会赴约，于是县衙的偏厅里，冷阁老和郭大人坐在上位，下面是他们夫妻两个人，左右再无任何妨碍。
“暖兮，你有劝过你娘吗？当年的事儿，真的是身不由己，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娘还活着。只是情况所逼，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没想到冷阁老居然是找她来老生长谈的？
卫暖兮眉角抽了抽，突然绝对上面坐着的这个老者，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叱咤风云，不过就是一个期盼自己孙女理解自己，好好回归家庭的普通老爷爷。
可是有些事情，卫暖兮不能代替冷氏做决定，更是通过千慕澜的讲解，理解冷氏维护家庭的苦心。
所以她能给出的答案只能是冷冰冰的回答：
“冷阁老，我觉得昨天晚上，在大青山上，我娘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也很尊重她的选择，毕竟我不觉得她的选择有错。”
这话是拒绝个彻底，冷阁老一个人精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所以沉默了一下，冷阁老直接换了话题道：“既然如此，那太姥爷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便是扶持你的产业啊！”
“丫头啊！你的纸张本就出众，太姥爷决定帮你打通皇商环节，只要你签了这份文书，便正式可以作为皇商供应。以后你的工坊再也不用愁销路。”
冷阁老说完这话，对郭大人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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