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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莫月虽然脾气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很少拿下人撒气的，难道是因为上次没保护好圣女，心中有气，才会如此的？”
莫雪虽然明面上是在帮莫月辩解，实际却一步一步的把所有怀疑的点都聚集到莫月身上去。
没什么心计的莫雷果然很快就被莫雪带上了勾。
“是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起来，莫月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脾气，但对身边的人也很少发火的，还有，圣女那件事，那日我们来探望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不可能因为没能保护圣女就发这么大的火气呀。”
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起莫月的不对劲来，沈仙河的眼神忍不住悄悄的打探起莫雪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和两位单独见面的次数都比见莫月长老多，所以，我实在不了解莫月长老，不过，既然两位都是和他相处多年的人，能发觉到莫月长老的不对劲，也很正常，只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仙河说完这番话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得其解。
“好了，莫月长老的事，我们先暂时放在一边，先来说说我今日和莫雷长老查探的结果吧。”
沈仙河话音一落，两人都默契的点了点头。
“今日我和莫雷长老去了所有孩童消失的地方查探过了，这些消失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年龄都在两岁到七岁之间，消失的不仅有男孩，还有女孩，而且，他们消失的前一天，莫名大哭不止，也没发生什么事，而且在消失的地方，有人曾目睹过，他们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跪在地上，之后就消失了。”
“可是，不对呀，圣女，你刚才说，这些消失的孩童都是两岁到七岁之间，那两三岁的孩子，他们是怎么跪拜的？据我所知，两三岁的孩童，应该还不能行跪拜之礼吧？”
面对莫雪的质疑，沈仙河点了点头道。
“嗯，你的怀疑，也正是我之前怀疑的，我询问过那个百姓，也和他再三的确认过，他说，他当时路过那户人家院外，就看到一个孩童在院中，而他的父母都不在，当时他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所以，在看到那个孩子行了跪拜的动作后，他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过，他在三看去，还是看到那小孩子行的是跪拜之礼，所以，当时以为撞鬼的他，本来是要进去看看的，但看到这一幕后，就吓得赶紧跑走了，今日我去打探之后，他就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
“嗯，圣女所言不虚，那个百姓周围的人都能证明，他是个从不说假话的人。”
沈仙河说完，莫雷像是怕莫雪不相信一般，赶紧附和道。
莫雪的眉头皱得更紧，半晌无话。
沈仙河在心中也已经确定了，面前的莫雷和莫雪，莫雷肯定不是大长老派来的奸细，那剩下的莫雪，今日的一切行为都很反常，让她不由得不怀疑，再加上刚才他的那些指引，让沈仙河在心中笃定，他就是那个奸细。
“不知两位长老是否还记得，之前我曾被一伙黑衣面具人抓走，关到南边祭坛下边的密室中去，虽然当时说凶手是已经死了的莫寒，可是，我觉得不那么认为，我认为莫寒也是一个替罪羔羊而已，而真正的凶手，就是传说中那个你们不相信存在的大长老。”
“圣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大长老？上次你就提到过，当时，我觉得奇怪，派人去查探了，也将整个苗疆都翻了个遍，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藏在暗中的大长老，你是不是糊涂了？”
莫雷第一个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反驳道。
莫雪却一反常态，坐在一旁，神色未变，眼神不知飘向何方，一言不发。
沈仙河冷笑了一声，也站起身来。
“莫雷长老，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据的就说这样的话来？”
“圣女，不是老夫不相信你，只是你想啊，所有大长老早就仙去了，如果真的还有大长老的话，他怎么可能活得到现在？”
莫雷无论如何就是不敢相信还有大长老存活在世上，因为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那大长老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沈仙河见莫雷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的话，于是目光转移到坐在一旁，自从她提起这个话题后，就再也未发一言的莫雪。
“莫雪长老，莫雷长老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呢？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莫雪慢慢把目光聚集到沈仙河脸上。
“圣女是想我相信？还是不想我相信？”
“我？我不知道莫雪长老的想法，这一切都要取决于莫雪长老你自己。”
沈仙河和莫雪两人打着机锋，一旁看着他们的莫雷却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看了看沈仙河后，又看了看莫雷，双手一摊。
“我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们在密谋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沈仙河却理也不理一旁抱怨的莫雷，目光始终锁在莫雪脸上，势必要让他回答。
而莫雪却笑了笑。
“莫雷长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我是相信圣女所说的，有大长老还活着。”
听见莫雪的话后，沈仙河像是受到了冲击，瞪大眼睛的看着他。
“圣女一个人不明白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跟着胡闹？要是真的是有大长老还活着，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活着？”
莫雷的这话一问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也静止下来。
沈仙河内心却忍不住的窃喜，莫雷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因为她虽然根据之前莫雪的异样来笃定他就是那个奸细，但始终没有证据，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如果莫雪亲口说出大长老还活着的事实，那就是证据，证明他就是大长老的人，就是那个奸细。
就在沈仙河以为莫雪走投无路的时候，莫雪却放声大笑起来，一边大笑着，一边还转身走到门边，把所有的们都关上后，才转过身来看向他们，把脸上的笑收起来。
“莫雪长老，你在是在做什么？”
沈仙河不解的看着莫雪疑问道。
莫雷也是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圣女，你今日试探了这么久，怀疑了这么久，不就是怀疑我是大长老派来的奸细吗？本来我不想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你太敏锐了，我现在已经漏洞百出，我怕我在遮掩下去，会让你把目标集中到我身上，然后不去注意真正的祸首。”
“你再说什么？”
莫雷云里雾里的看着怪异的莫雪质问道。
莫雷却理也不理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沈仙河，继续开口道。
“我承认，我就是你心中所怀疑的那个人，不过，我和莫雨都是一样的，我虽然违背良心的为他办了很多事与愿违的事，但在我心中，始终从未放弃过恩师当年的教诲以及心中所愿，所以，这些年，我和莫雨一样，一直都在暗中结盟，计划推翻他，可惜，终究是事与愿违。”
听完的莫雪的话，沈仙河半晌说不出话来，浑身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差点，差一点，她就像害死莫雨一样害死莫雪了，莫雨的死，在她心中始终是和疙瘩，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自己，又差一点重蹈覆辙了。
“圣女，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怀疑我这些话的真伪，可是，我本来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的，只是你太过咄咄逼人，我怕，怕又……我还未亲眼见到他倒下，所以，我不等冒一丝的险，本来还想继续潜伏下去的，但是……算了，反正他现在已经暴露了出来，你也有那个能力去对抗他，只是可能会艰难一些，但终究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是你给苏念君传的书信，告诉他们我被藏在哪里？”
沈仙河喃喃的开口道。
莫雪点了点头。
“是我。”
“还有老藏书室的那本古籍是你扔在那里的？”
“嗯，也是我，那个古籍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才从大长老的书房中偷出来的，还差点就暴露了身份，不过，好在，还是让你得到了。”
“包括那个守着老藏书室的老伯伯也是安排的？”
“没有，他只是我多年前的一个旧识，看在当年的情面上，帮了我这个忙而已，但也仅此一个忙。”
莫雪说完，沈仙河捂住心口缓缓的蹲在地上，语气不无感伤。
“幸好……幸好……不然我又要犯同一个错，又会差点害死你了……。”
沈仙河和莫雪的对话，莫雷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终究还是抓住了一点头绪，见两人说完话后，他才开口询问起来。
“你们他妈的到底再说些什么？有没有人来给我解释一下？”
莫雪轻笑了一声，缓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着莫雷开口道。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告诉你，其实圣女说的不错，的确还有大长老的存在，这个大长老就是与你交好的莫月的叔叔，他不知道从哪得到的古籍，得到古籍上能延年益寿的配方，然后存活到现在，他想继续活下去，想长生不老，就相信古籍上的秘方，要准备九百九十个童男童女的血，再加上圣女的血，在经过祭台的融合后，喝下就能长生不老，所以，那些孩子都是他抓走的，就连莫月，也是他的手下，还有我，莫雨，莫寒都是被他威胁，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我那年之所以摔下山崖，也是因为被他们威胁，我不从，然后被扔下去的，后来，大难不死，保了一条命回来，为了我师傅的遗愿还有我的心愿，屈服于他，继续苟活在人世，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将他推翻，解救苗疆的无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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