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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啊,你最近已经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假期,咱们这次的工程有些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等着我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
听自己女儿如此说,苏云霄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这回你执行任务的时候,将毫无意识,完全凭借身体本能。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们会及时停止,呼唤你回来的!”
苏小狐原本无所谓的面庞上,在此时也多了一分凝重。
“好,我会认真的!”
“一路顺风!”
……
“丢人现眼!你扪心自问!你长这么大,做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闷雷一般的震怒在上位咆哮着,响彻整个正厅,每一句都如同大锤重重击打着钟灵若的耳膜。
钟灵若静静的站在宴厅正中,手里捧着精致的香囊,沉了声音,仿佛义无反顾:“女儿只是想来贺祝父亲生辰……”
她的话语立刻被父亲钟云鹤不耐的打断:“贺我生辰?你只要不呕我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钟灵若的心里被刺了一下,微微的疼,但是她还隐隐抱着一丝希冀,把手里的香囊高高的举起,淡淡的说:“父亲,女儿知道自己不够好,但这是女儿亲手绣给您的,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钟云鹤冷笑了一声:“你绣的?你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会干什么?别糊弄我了!”
“真的是女儿绣的。”钟灵若沉声为自己辩解着。
“来让姨娘瞧瞧。”姨娘叶亿瑶款款走了过来:“礼轻人意重,若真是你自己亲手绣的,你的这片孝心,足以宽慰你父亲。”
钟灵若戒备的望着她,有些犹豫,捏着香囊怎么也不肯给她。
姨娘叶亿瑶直接拽着香囊,鱼丝线一般的声音上挑:“怎么?心里有鬼?”
钟灵若只得松了手,但是她心里不相信叶亿瑶,她担心这个女人会把这个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香囊说成是别人的手艺。
叶亿瑶捏着左右的翻着看了下,赞许的点着头:“嗯,还别说,绣工不错,看来这次的确是用心了。”
钟灵若稍微有些讶异,还来不及放下心来,下一刻,叶玉柔拿着这枚香囊放在了鼻端,轻轻的嗅了嗅,脸色却是蓦然一变。
“哟,这味道,我一时居然闻不出来什么,母亲是懂得最多的,想必母亲定然知道。”姨娘笑着,拿着香囊摇摇走到了坐在上位的钟老太太的面前,恭敬的递了上去。
钟灵若觉得有些奇怪,纳闷的眯了眯眼睛,她用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开窍醒神的药材,专门去药铺买的,能有什么特殊的?
她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钟老太太被叶亿瑶这么一通奉承,不由得笑了笑,不屑的接了过来:“不过是些香囊配料而已,还有你不懂的?”
叶亿瑶掩唇笑着:“不是,媳妇一时定不准嘛……”
钟老太太漫不经心的将香囊放到了鼻端嗅着,这一嗅,她的面色一凝,瞬间勃然大怒,抓住香囊朝钟灵若的脸上砸了过来。
嘴里骂着:“孽障!居然想害你父亲!”
害父亲?钟灵若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得身子一窒,沉沉的说:“祖母,灵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钟老太太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云鹤,这个丫头居然在香囊里面放了麝香!她明知道你一心想要个儿子,她……她这是想要我们老钟家绝后啊!”
麝香?钟灵若大吃一惊,她皱着眉心摇头:“没有,我没有放麝香,我用的是一些提神的药材,药铺的老板对我说,这是对父亲身体有益的。”
“混账东西!”钟云鹤的面目阴鸷,阴沉沉的一步步走上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一下子把她打翻在地。
“唔!”钟灵若痛呼一声,脸颊瞬间木木的,完全没有了感觉。
她趴在地上惊诧的望着父亲的背影,只是她嘴里似乎堵了血,一时说不出话来。
“把她给我赶出这里!”钟云鹤拂袖怒喝,似乎看她一眼都是无尽的恼恨。
立刻有小厮上前来,要拖钟灵若出去,钟灵若挣扎着站了起来,摆脱了小厮的钳制,忍着脸颊泛起的火辣辣疼痛,艰难的说:“父亲,我没有放麝香,我是真心想为您做件礼品,求您相信我。”
“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钟云鹤愤懑的转过身来:“每一次,你都对你做过的事情矢口否认,实在无可救药!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和你那肮脏的生母一样,就是个令人不齿的下三滥!贱货!”
听到父亲这般鄙薄母亲,曾经的伤痕一下子被赤裸裸的揭开,钟灵若瞬间如同噩梦再现。
她所有的坚持嗖地崩溃,眼眶骤然一酸,泪水瞬间流泻了一脸。
“呀,你看看这个丫头,父亲的寿辰之日,她居然落泪,这是何意?”舅母尖细的指头直直的指着她,诧异的问。
“不懂事。”祖母在上位拧着眉头,厌烦至极的摇了摇头。
姨娘叶玉柔浅笑的绞着帕子,在一旁连忙对钟云鹤说:“夫君莫气,也许灵若不是诅咒你的意思,她只是一时忍不住……”
“你这是在诅咒我?你这个不孝女!”钟云鹤的眼睛里立刻涌现出明显的憎恶。
钟灵若来不及言语,他已抓起一旁的杯盏,二话不说便朝钟灵若狠狠的掷了过来。
钟灵若一时躲避不及,额头猛然一疼,茶水浇了一头,杯子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犹如她的心,一下子碎成了几瓣。
她感觉到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往下流,她知道流血了,抬袖擦拭了一下,瞬间染脏了她身上这件唯一得体的藕色衣裙,刺目的红沾染在袖子上。
“唉,哥哥,这也是我们钟家的嫡女?举止凌乱,仪容不堪,连我的丫鬟都不如,实在是拿不出门啊!”姑母钟云萍望着她叹息着摇头。
“就是个草包。”钟老太太在上位哼了一声。
祖母的话,让钟灵若紧紧的咬住了下唇,草包,不知道何时,她被冠上了这样的名头。
钟云鹤的手指了指整个屋子,气冲冲的说:“你瞧瞧!没有一个人说你好的,一无是处的东西!你的心是有多么的狠毒!滚!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钟灵若凉凉的望着他,失望在眼睛里一点一滴的聚集,最后,湮灭了一切希冀,她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出了钟府,她是不受待见的草包嫡女,在这个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关心她跑出去干什么,也不会又人管她跑去哪儿。
浓浓的悲哀和极大的委屈,像块巨石一般沉重的压在她的胸口处。
路上看到她的人几乎对着她指指点点,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相信她,她的痛苦无人来解,她的失望无人能懂。
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跑出了繁华的街道,跑出了偌大的幽州城,她只想跑到一个能够容纳她愤恼的地方。
她穿过了浓密的林子,跑到了幽州城外的一处小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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