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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不禁有些丧气，背都弯了起来。
初八则是继续开口说道：“我可以出去。”
“什么？”小陌惊讶的地抬起头看着他，“你要怎么出去？”
初八伸手一指外面的院墙，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我可以跳出去。”
“跳出去，你可以吗？”小陌的眼睛睁大，开口问道。
不是她心中怀疑，而是钟家的院墙修的真不低。
初八笃定的点了点头，小陌见到他这么有信心的样子，也不由得相信了一些。毕竟那么多字都认识，会翻墙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她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两样事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或许在她的心中了不起的事情都差不多吧。
小陌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行。”
初八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为什么？”
小陌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你过来一下。”说完之后便转身走出了门外。
初八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还是跟着她向前走了去。
小陌带着他走到一个大水缸前，然后指着水缸说道：“你低头看一下。”
初八闻言，低下头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小陌有些无语的说道：“没有让你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是让你看自己。”
初八这才再次低下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小陌在一边说道：“当时你回来的时候是一副样子，现在脸上的东西全都掉的差不多了。你这样出去的话会被人拦下来的。”
“为什么？”初八看着谁帮里面自己的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他疑惑地问道。
小陌直接就回答：“因为你长得太俊了啊！”
初八听到这句话之后却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俊？是丑的意思吗？”
小陌听到他的回答，张了，张口刚才因为初八认识字对他升起的那一抹崇敬的心理顿时就消散了不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他真的会读书吗？
但是无奈，她只能开口解释道：“不是丑，而是好看的意思。以前小姐帮你涂的那些染料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你现在出去的话太引人注目了。”
虽然小陌以前只是在院子里扫地而已，但是对于钟灵若的关心却比她的两个大丫鬟还要多，因此也曾经见到过钟灵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来染东西。
刚开始还没有发现，但是这几天接触下来，看着初八的脸色渐渐变白，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少晒太阳所以变白了，可是后来看到他连眉型都变了，脸上的斑也不见了之后，就明白了那些都是染料弄上去的东西。
现在那些东西也掉的差不多了，初八怎么能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呢？她不知道那些会读书的人都是怎么形容长得好看的人的，但是在她觉得，初八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当然，小姐除外。
她之前还在街上见过一个被人夸赞不已说是长相俊秀出色的秀才老爷，但是现在看来比初八却要差的远了去了。
小陌看着初八皱起眉毛也这么好看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算是理解了小姐当初那么做的原因，如果不那样做的话，走在街上都会被人围起来的吧，就像她上次看见那个带着猴子表演的人一样，里面的人被围的走都走不动。
初八不知道小陌的心里面已经把自己比成猴子了，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低声说了一个词：“俊？”
“反正你这样是不能出去的。”小莫看见他的动作，轻轻的挠挠头发，开口说道。
初八却皱起了眉头，她的长相怎么样，他现在没有一个确实的概念，但是他现在不能够出去，却是让他真实的为难了起来。
“那怎么办？”
小陌扬起头，手指点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嗯，但是小姐给你做了伪装，那你现在要出去的话也要再做一次伪装才行。”
“好。”初八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他左右看看，然后问道：“那些草呢？”
“草？”小莫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小姐用来染色的那些花花草草，但是他每次都是见到小姐从外面拿回来了，具体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而家里面显然是没有的。
小陌开始有些为难，她不禁抬起手有些苦恼的揉揉自己的脸。
而就是这个动作，让她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
她对初八开口说道：“我想到了，你跟我来！”
初八一头雾水，但是却还是跟在了小陌的身后。
小陌带着初八去了厨房，这里没有什么吃的，只有一个锅还有一些柴火什么的。平时小陌就在这里烧些热水或者是热些吃的。
她走进去去之后蹲下身，然后伸手在炉灶里面掏了掏，等在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就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她捧着手中黑色的粉末，然后走了出去，伸出手给初八看，“喏，你就用这个吧！”
初八眼中满是疑惑的看着小莫黑呼呼的手，有些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做。
小陌将这些粉末放在一边，然后对初八说道：“你用这个把脸抹一抹，然后把眉毛像之前那样弄好，在脸上画个胎记什么的，看起来应该就差不多了。”
初八听着他的话，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小陌却是皱了皱眉说道：“可是我不怎么会弄，你自己可以吗？”而她还没有说出口的一个原因就是，对着初八这张脸，她真的下不去手。直接用手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什么的，小陌觉得自己做不到。
而初八却已经伸出手指点在了那些黑灰上，抬起手就要直接往脸上抹，小陌连忙开口阻止他：“等等，你就要这样直接往脸上抹吗？”
初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然呢？
小陌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好歹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呀。这样随手就往脸上抹，肯定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了。”
初八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麻烦。他随手把那些黑灰都弄到了手里面，一双手都变得灰扑扑的，然后抬脚走到了水缸旁边。
明天上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脸庞，他抬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开始抹了起来。
一点一点的一个黑色的疤痕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形状看起来却像是天生长在脸上。小陌眼中还闪过一抹清他的神色，“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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