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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小的时候说的话，她还一直记着？”
“嗯，当时在温家，她不是直接挺身而出了吗？温蕊已经长大了，知道要保护妈妈。了”
宣萱笑得合不拢嘴，彻底把谦虚丢到了脑后。
……
负一楼
宣庭和宣宸两个人全副武装，各自带着两批人，打着手电筒，走在陈旧的走廊上。
他们需要一间一间地仔细搜索。
宣庭说的那些话，其实是骗苏芷心的。
现在，很多迷信思想都被废除。就连十几岁的小女生，也敢大着胆子，看鬼片和恐怖小说。
而在十多年前，“鬼神”还是特别吓人的，有一定的威慑力。
人们极度迷信，尽量闭口不谈，免得引起亡魂的怒火。
所以，高层绝对不会把尸体丢在这里活生生烂掉。
因为他们不敢。
那些人本就是杀人犯，穷凶极恶。高层再高，管的也是活人，斗不过虚无缥缈的亡魂。
可尸体虽然搬走了，但这些病房也在仓促中被遗忘，根本没有收拾干净。
脚步向前，搅动空气中的灰尘，诡异的气息越发浓厚。
宣庭甚至开始情不自禁地怀疑，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到底是人，还是鬼的化身？
念头从脑海中冒出的一瞬间，他的全身上下便升腾起一股子寒气。
宣庭忍不住哆嗦一下，很想去找亲哥大哭一场。
让人庆幸的是，这条走廊上的房间，并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宣庭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绕过拐角处。
第一眼，他就发现，走廊尽头的那个屋子不对劲。
所有的门都被关好了，只有那扇门是开着的，门上有大片黑色的痕迹，呈溅射状。
在这种环境下，宣庭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血。
紧接着，他想起了当年报纸上的报道。
负一楼里，只有一个死人是无辜的。
他是负一楼的看门人，原来是个很正直的警察，知道杀人犯法，便拦着家属不让进去，不停地用法律劝说他们。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的本意也是阻止家属以怨报怨，将自己牵连进去。
可惜家属完全红了眼，认为正是愚蠢的法律，让他们的亲人含冤死去，便直接举起斧头，往看门人身上砍。
当时血花四溅，杀人者先把他给剁烂了，这才提着斧头进去找别人。
在宣庭眼里看来，这样疯狂的人，与里面关着的杀人犯相比，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不是讲究人性的时候，慕夜瑾很可能就在这层楼里，生死未卜。
宣庭只能狠下心来，硬着头皮往前走。
身后的属下也跟了上去，直奔开着的那个房间。
看门人有三位，轮流值班，保证一天24小时都有人看管这里。
所以，这里设施齐全。
桌上放着当时流行的不锈钢大茶杯，有一个巨大的把手。里面放的好像是牙膏和牙刷。
还有一本小册子，用夹子夹在木头板上，原本是记录人员名单的。
铁夹子早就生锈了，木板也被蛀烂了。
整个屋子都落满了灰尘，只能通过形状去想象当时的场景。
再低头看地上。
地上也全是溅射的黑色血迹。
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小宿舍，宣庭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谁能保证，那个看门人的鬼魂不会早出晚归，每天回来睡一觉呢？
宿舍的门是虚掩着的。
宣庭推开门，手电筒的灯光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往里面一照。
“啊！”
他蓦地发出一声喊叫，倒退两步，把身后的下属都吓了个半死。
他刚刚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
还盖着被子，睡着枕头！天哪，那个被子上已经全是蜘蛛网了，霉得整个都发黑了！
但眼下情况特殊，宣庭只给了自己喘口气的时间，便再次推开门。
这一回，他让手电筒的光线直直地照在那个人的脸上。
那张脸非常苍白，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有一种发光的效果。
他静静躺在那里，像一具死尸。
只有鼻子周围随着节奏飞舞的灰尘，在告诉来人，他还在呼吸！
宣庭的手下意识一抖，直接扔掉了手电筒，大步走过去。
下属自觉地给他打光。
他也不嫌脏，抬起胳膊，粗鲁地将蜘蛛网都挥开，然后一把掀开被子。
慕夜瑾的身下全是血，在灯光下红艳艳的，像浓郁的红色颜料。
血里还有不少小虫子在蠕动。
宣庭当机立断，让下属去通知宣宸，又招呼过几个人，一起把慕夜瑾抬起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毯子上，和这群小虫子隔离开来。
……
医院的病房里
苏芷心正坐在床上，看温蕊展示下午挑到的衣服。
宣萱挑的都是一些很好看的及膝裙，带着蝴蝶和小花儿，特别可爱。
如果忽略掉温蕊那一身可怕的肌肉，穿在身上，还真像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
“你转个圈给我看。”
“哎呀，我都多大了，还要叫我转圈。”
温蕊一边抱怨着，一边抬起双臂，原地转了个圈。
她转圈一点也不可爱，两只脚在地上轮流踩，啪嗒啪嗒的，裙子完全飞不起来。
“要淑女一点，不然这裙子白买了。”
温蕊嘟着嘴，很不高兴：
“我穿什么都像金刚芭比，没有男孩子会喜欢的。”
“又不是为了让男生喜欢，你要让自己满意。来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苏芷心张开双臂。
她的手臂修长纤细，线条非常优美，而且皮肤白皙。
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为她渡上金色的线条，优雅而华贵。
温蕊的小脸一下子就垮塌了。
“得了吧，这叫气质，你让我怎么模仿？把手剁下来借我装上去？”
苏芷心果断瞪她一眼。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米六，120斤，你信不信？”
温蕊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
“好啊，你居然不信我！从现在开始，挺胸收腹！深吸一口气，举起你的两只手！”
苏芷心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好像在下达命令。
温蕊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跟着她的指令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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