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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试婚前妻你别跑 > 第199章 凌桃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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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单修哲狼狈地撞开门,带着汗水的脸依然还是那般的英俊,刘海粘连在一起,贴在他光滑的额头上。他有些站立不稳,手里捏着一张皱着的纸,兴奋地朝里面喊道:“桃子,桃子!你快出来!我离婚了!我和温馨离婚了!我们现在就去结婚!现在就去。”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一片死寂。

    “桃子!”单修哲不甘心地继续喊道,他以为凌桃夭只是睡着了,于是跌跌撞撞地冲上楼,脚边的血液一路延伸到二楼,仿佛是一条由血水汇合成的细小的河流,触目惊心。

    “桃子!”他喘着气打开卧室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挨个地找遍了所有的房间,眼前越来越模糊,身子也越来越重。可是他还是想要找到凌桃夭,却只发现,主卧室里的衣柜全都空了。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不落地消失不见,而他给买的却完完整整地挂在衣橱里。

    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气,单修哲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堪,他不安地把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终于在茶几上发现凌桃夭的字条。

    而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猛然犹如决堤的洪水,一下子从嘴里冲了出来——单修哲呕出一口鲜血,勉强支撑的身体轰然倒塌,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染透,一滴滴地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绽出一朵朵妖冶的花。

    上面就写了一行字:单修哲,我们分手吧。

    好像信仰被摧毁,好像力气被抽完,好像世界坍塌,单修哲在茶几边上重重地倒下,血液从他身下快速地流出,很快,他就躺在了血泊中。在昏迷之前,他都想不通,为什么凌桃夭会写出这样一张字条,为什么她要和自己分手……为什么……

    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就这样再一次凭空消失了……他几乎用性命换来的离婚协议书,她都没有看见……在枪林弹雨中,他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还在等着他……在满码头的警察中,他躲着从身边擦过的子弹,只为了这离婚协议书,只为了能够和她结婚啊……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他做错了什么……

    单修哲直直地躺到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逐渐丧失了思考能力,满脑子就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分手吧……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就要睁不开了……分手吧……凌桃夭,你又要抛弃我了么?只是这一次是为什么?

    别墅很静,静得好像能够听见血液流淌的声音。单修哲的脑子混混沉沉的,眼前花白一片,只是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摇晃着他的身体,在耳边呼唤他的名字。桃子,是你回来了么?啊,真好,你没有走……

    宫屿在凌晨的时候接到温馨的电话,当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他很想开口就骂脏话。这女人晚上不睡觉,是欲求不满么?!

    “温馨,你他妈的最好有急事!”宫屿因为和唐暖薇的不愉快,又被不喜欢的人吵醒,肾上腺素飙升。

    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宫屿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跳下床,麻利地披上衣服,道:“哪家医院?”

    “十分钟,我马上到。”

    温馨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地挂上电话,漂亮的脸上湿哒哒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抬眼看着鲜红的手术灯,不可抑制地痛哭起来。

    单修哲,你真是宁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个凌桃夭,真的有那么好吗?能让你不顾生命安全,只是想要回去见她一面?

    温馨不懂。当单修哲浑身是血地找到她,开口第一句便是:“协议书。”她当时震惊不已,想要送他去医院,可是被他打断,重复地说着协议书。在那一刻,温馨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是一点都不在她身上了。她始终记得,胸口染着鲜血的人,吃力地扶着门框,眼神坚定,那深谙的目光里,有一丝向往——是能够和凌桃夭在一起的向往。那样的单修哲,她从未见过。

    她知道,她彻底失去了单修哲。可惜,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她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就算是一副皮囊,她也要!

    这种时候,她很清楚,单修哲受枪伤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媒体知道。枪支在中国是违禁品,单氏总裁遭枪击,这一事件无疑会给摇摇欲坠的单氏致命一击。她对经商之道不是太在行,唯一能找的人只有宫屿。

    凌晨的医院总有些冷清,走道上死寂一片,没有生气。鲜红的手术灯持续地亮着,在显得苍白的医院里那么刺眼。偶尔走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护士,脸色也是凝重地不行。温馨的心脏像是被提起来一般,恐惧地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医院走廊的另一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温馨抬头,便看见宫屿黑着脸往这边走来。他穿着家居休闲服,似乎连鞋子都来不及换。

    “怎么回事?”宫屿冷声,在清冷的医院里显得愈加地没有温度。细长的眼睛看一眼还亮着的手术灯,愠怒便爬满了双眸。

    “心脏中枪,还在抢救。”温馨不知道宫屿对单修哲的事知道多少,只能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眼角还红肿着,似是厉害地哭过了。想着送进医院那会儿单修哲死过去的样子,温馨止不住地又抽噎起来。

    宫屿不耐烦地扫一眼温馨,左耳上的钻石耳钉愈发显得冰冷,“哭什么,这不还没死么?”对于这个女人,宫屿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凌桃夭呢?”

    温馨一听到这个名字,厌恶之情一下子扫过心头,她吸吸鼻子,抬眼道:“宫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还是单修哲的妻子,这种时候你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宫屿细长的手指捏起温馨尖尖的下巴,好看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温馨,千万不要用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跟我说话。世界上真可悲的就是根本没人拿你当做是单氏总裁夫人,自己却还是洋洋得意地叫嚣。我看在你把单修哲送到医院的份上没把你赶出去,所以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宫屿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可是却像一个个的巴掌,打在温馨的脸上,“我再问你一遍,凌桃夭呢?”

    温馨死死咬牙,将浓重的恨意压下去,别过头,回答:“我不知道,我在别墅里找到修哲的时候,根本没有其他人。”

    宫屿冷哼一声,松开手指,不再说话。按照道理说,单修哲受伤,凌桃夭没道理不在。而且,温馨是怎么找到单修哲别墅去的?枪伤?又是谁的杰作?单修哲和非法组织在打交道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年来也从来没发现他有这么危险过。

    手术室的门霍地打开,跑出一个神色匆匆的护士,她的白手套上全都是血,口罩蒙住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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