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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轻轻颔首，陈秘书此刻已经将泡好的咖啡送过来了，还细心的为两人关上了门。
“我发现，我的设计图频频被打回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我的设计有问题，还根据上司的意见改了不少次，但是无论我怎么改，设计图就是过不了……我就感觉很奇怪，我特地问了一个跟我同期进来的同事，她的设计图也是同样被频频打回来，我就拿我的设计图和她的比对了一下，发现只要是被打回来的设计图，全都是带着创新的，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创新，也要被打回来。”
闻言，林菲菲皱了皱眉，“这么说，是你们的上司不允许你们做创新设计？可这样没道理啊，他为什么不允许你们做创新设计？木氏珠宝垮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木氏珠宝的问题并不仅仅只出在我们设计师身上，或许我们设计师会有一些不思进取的想法，但那仅仅是想法，并没有付诸行动，而且……”说着，柯言忽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
“而且什么？”林菲菲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而且，我怀疑我们管理层有卧底。”柯言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她曾经确实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偶然撞见过某个高层和死对头的会面。
只是她没有证据，怕别人不相信她，也怕别人因此而排挤她，才没有明说的，也确实是不敢说。
“你说什么？”林菲菲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卧底？”
卧底这个词，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商战片和谍战片里最常出现，可是生活是生活，又不等同于电影。
如此戏剧化的词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木氏珠宝呢？
看到她明显不愿意相信的眼神，柯言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就知道，没人愿意相信，但出于林菲菲木氏总裁的身份，也是目前最有权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她还是强忍下了心头的那抹苦涩，缓缓笑道：“林总，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我之前确实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看到公司高层和长楹珠宝的副总裁秘密会面，我不敢保证他们之间一定交易了什么，但是我确信，木氏珠宝的某个高层绝对和我们的死对头长楹珠宝有相当不浅的联系。”
“长楹珠宝，想必您也有所耳闻，那是我们木氏珠宝的好几年的死对头了，当初不择手段的抢我们的客户，大搞营销价格战，却没有做出相应品质的珠宝。”柯言深呼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才继续说，“如果林总不相信的话，那么您可以去暗访调查一下，相信你会有新的发现的。”
闻言，林菲菲微微垂下了眼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重新掀眸笑道：“好，谢谢你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柯言点了点头，随即就离开了木氏企业。
待她离开以后，林菲菲立马按下了内线，“秦亿，你拿着木氏珠宝所有高层的资料过来，要快。”
没多久，秦亿就捧着好几叠文件过来了，文件的高度都快到他的下巴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总裁，这是你要的高层资料。”
秦亿的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三，长得很高大，可见这些文件到底有多少了。
林菲菲望着快到他下巴高度的文件，讶异的咽了咽口水，“这么多？”
“是啊，这些都是木氏珠宝的高层资料，且全都在职，已经离职的不算。”秦亿缓缓说道。
闻言，林菲菲只能很认命的看了起来，这么多资料她一个人看完要看好长时间，秦亿转身想先回办公室，等她有事要问他的时候再来好了。
可是他才刚刚转过身子，一直在看资料的林菲菲忽然抬起来头，叫住了他，“等一下！”
秦亿的脚步蓦然顿住，“总裁，还有事吗？”
“你去哪儿？”林菲菲的望着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开完笑的意思，“我说你可以离开了吗？”
秦亿，“……”
好吧，可能是他这段时间太飘了，以至于忘了这个林菲菲可是沈凌宸亲手教出来的学生，就连行事作风都十分的趋同。
林菲菲不让他走，他就只能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玩起了手机。
林菲菲一直在找柯言所说的那个高层卧底，从她的话里，可以判断出，那个高层显然还在职，并没有离职，那么应该不难找才是，可是她都快翻遍了所有的高层资料，始终找不到那个在公司咖啡厅楼下跟长楹珠宝副总秘密会面的高层……
难道那个柯言是骗她的？
应该不会，柯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半点虚假都没有，那么这个高层的伪装应该很好才是。
她想着，又蓦然想起了柯言临走之前说的那句暗访一下就知道了，暗访……是指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调查吗？
“秦亿，你过来。”林菲菲将手里的档案合上，双手交叠在办公桌上。
闻言，秦亿瞬间收起了手机，径自走到了她面前，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到林菲菲突然问了个让他不知所云的问题——“你这张脸……有多少人认识？”
听到这个问题，秦亿的脑袋里，迅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个什么麻瓜问题？
但出于林菲菲的上司身份，他还是垂眸回答了，“应该很多人认识的，我这张脸识别度很高的，带出去绝对拉风！”
“……”林菲菲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这份自信是哪里来的，“我是说，在木氏旗下的子公司，有多少人认识你这张脸？”
他这张脸绝对亮眼，但是她这次是要去暗访！暗访！亮眼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闻言，秦亿这才思索了起来，“本来依我的身份，应该只是在木氏总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经过上次东郊大火的事情，警方发布的现场照片应该有我，已经很多人认识我了，当然，也可能是一些花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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