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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迎夕面色平淡，睨了眼跟前这两个男人一眼，唇角冷嗤，还是跟着走进包厢里，随手关了门，自己挑了个角落坐在，刚好跟夏和笙挨得稍近一些。
习沉不知什么时候，指间已经多了一根烟，坐在沙发里，徐徐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撩着唇角，瞅向封疆道：“张正泽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封疆看他：“把你让和笙搜集的资料都给我准备好，五千万我让人打给你！”
习沉见好就收，转而看着夏和笙：“和笙，给他吧，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夏和笙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本来是眼前这两位主斗来斗去，最后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顾迎夕看着这三个人一言我一语，也猜了个大致：“官商相斗？你们挺会玩啊！”
封疆见顾迎夕搭话，对习沉道：“顾小姐还有其他事？”
顾迎夕对封疆的态度一点不介意，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挑起眉梢问旁边的习沉：“不是让我来帮你们查看法律问题？不需要了？”
习沉抿着菲薄的唇，看着封疆耸肩：“迎夕在斯坦福主修的是法学，我让她过来估算一下，张正泽这些罪证足不足以致命，还有没有自救的余地，你现在让她走？”
封疆是听他母上大人说过，这个顾迎夕是斯坦福法学硕士毕业，眸色有一瞬的难看：“我出钱，你办事，我管你找谁！”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睨了一眼习沉：“下午三点，拿着资料跟我一起去找张正泽。”
封疆说完，出了包厢。
习沉还坐在沙发里，甩手掌柜般的对夏和笙道：“和笙，你来整理吧！”
夏和笙脸色淡漠，独坐在阴暗的灯光下，眸色更显黑沉，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帮封疆，也没什么可推辞的。
可顾迎夕就不乐意了，习沉收了五千万，干活的是他们，凭什么呢？
她见习沉懒散撒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要走，不乐意的道：“这就让人不爽了，我们干活你收钱？”
习沉看顾迎夕有意见，脸上挂着不羁的笑：“怎么？你缺钱？”
顾迎夕点头：“五五分。”
习沉也不差这点钱，也就是跟封疆斗气，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好啊，先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
夏和笙从角落里站起来，面色冷薄，垂眸看了一眼顾迎夕：“跟我去整理资料！”
习沉斜斜的站着，勾着唇角笑。
顾迎夕自从上次夏和笙从医院出来，回去后就没再来看他，她不是不想来，就是觉得也没什么理由来看他，借着这次机会，刚出了包厢的门，她就追上夏和笙的脚步问：“喂，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谢顾小姐，已经好了。”
夏和笙冷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除了简单的客套，再没有其他。
顾迎夕跟在他身后，不满的嘀咕：“好歹也算一起打过架的人了，能不能说话客气点……”
夏和笙权当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1991的顶层，基本上属于一个封闭不对外开放的空间，在一间办公室装扮的房里，夏和笙很快拿了一对资料给顾迎夕看。
视频类、语音类、照片类、文字类，恨不得连张正泽祖上三辈都写在里面了。
顾迎夕看着桌子上的各式各样的资料，懒得自己翻看：“视频和语音是第一手证据，我只看这个就行了！”
夏和笙用电脑打开视频，点击播放。
因为需要两个人一起看视频，顾迎夕拉着凳子坐在夏和笙旁边。
这些视频大多都是从1991的包厢里整理出来的，素材多而砸。
电脑播放页面一开始，就出现了顾迎夕没有预料到的限制级镜头。
包厢里，张正泽和几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每人身边都坐着几个美女，本来端庄得体的衣着已经变得松散不堪，伏在男人们怀里，姿态放浪的撩拨着……
张正泽坐在中间，平时一本正经的严肃脸早就换了个样子，一脸色眯眯的左右拥着身边的两个女人，手不老实的伸进女人的裙子里。
顾迎夕没料到一入眼的竟然是这样的画面，而且是有声的……她下意识的撇开脸去身边坐着的夏和笙。
夏和笙眸色淡然的盯着屏幕，脸上一点不自然都没有，还保持着一如的冷淡，正盯着电脑屏幕，也没有察觉顾迎夕的不适。
顾迎夕见夏和笙都没动作，也就硬着头皮看下去，电脑里的播放着带有声音的视频，不仅污染眼睛，她连耳朵都想堵上。
在包厢里，能发生什么呢？
可顾迎夕想错了，视频里，在那灯光不太明亮的包厢里，女人们更加大胆，其中一个浅吟出声，俯身从沙发上蹲下来，仰头看着张正泽一脸享受的表情……
“关掉！”
顾迎夕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哪里看过这些东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叫了一声，背过身去！
夏和笙一愣，见旁边的女人突然有这么大反应，眉头微皱一下，还是抬手关了电脑播放器。
“有问题？”
夏和笙转头看着还背对着她的女人，没察觉出来哪里有问题。
顾迎夕听着没了声音，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指着夏和笙道：“夏和笙，你弄这是什么？比小黄片都恶心好吗？”
“小黄片？”
夏和笙拧起眉心，突然明白过来，顾迎夕作为一个女生，看刚才的视频确实有些不妥，只是他在1991习惯了，什么没见过。
顾迎夕气得腮帮鼓着，脸上发烫，瞪着夏和笙：“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要是知道给我看这些个恶心人的东西，我才不会看！”
“嗯”夏和笙点头，这一点好像是他没有考虑到，继续道：“那顾小姐还要继续往下看么？这些算是一手证据的范畴！”
顾迎夕：“……”
她差点被气笑了，夏和笙家伙是不是没情商？
“得亏那么恶心人的东西，你还看的下去！”她一脸嫌弃的坐得远远的。
“我当证据看，没当成小黄片，可能是顾小姐多想了！”夏和笙淡淡的开口。
顾迎夕品出这话里的意思来，大约是说她心里不单纯，才会有刚才那样的反应，这男人！
“嗯，就是心思单纯，就你正经，冰山脸，性冷淡还差不多！”顾迎夕闷闷的嘟囔，随手翻着手里的资料。
夏和笙是听到了女人的话，最大的反应也就是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继续道：“那顾小姐还继续往下看么？”
“当然不看！”
顾迎夕一口回绝，“这种视频还用看？一看就是贪污受贿，诱于美色！”
“嗯”夏和笙语调冷淡的点头，又给拿出一些音频文件给顾迎夕。
顾迎夕打开录音优盘，她差点没把电脑砸了！
刚打开就是“嗯嗯啊啊”的声音，傻子都知道那是在干什么，其中还有着断断续续的荤话，她关了音频，质问夏和笙：“除了这些淫秽证据，没其他的了？”
“还有一些交易受贿信息，在刚才的录音里，顾小姐还没听到就关了！”夏和笙淡淡的道。
顾迎夕无奈长叹，难道贪污受贿一定要在床上？腐败！
她重新大致翻看了一下一些书面资料，基本上是对张正泽财产的清算，以及隐藏账户和洗钱渠道……
“我看了看，这些个东西，一旦被举报，遭殃的不是张正泽一个人，而且这种程度，他这辈子恐怕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所以……你随便整理整理，给习沉拿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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