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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霜闭了眼，心口虽然郁结着一股同样的情绪，可她真的困了，闭了眼很快就睡着了。
迷糊中，她好像感到男人伸过来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胸膛的位置温热。
……
第二天一早，江寒霜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她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到了餐厅也就只有吴妈。
“封疆呢？”江寒霜顺口问。
“吃了早餐……去公司了。”吴妈有点担忧的表情，可又不知从何开口，干脆忍住没说什么。
“哦。”江寒霜淡淡的回应，自己坐下吃了早餐，然后去江氏上班。
她刚到总裁室坐下，市场部总监已经拿着各个渠道的合作协议过来，并做了分析报告，当然得出的结论是，MARS集团的合作更为有利，不管是从名气还是合作金额上。
江寒霜看着眼前的一堆合作方案，拧眉。
毫无疑问的，MARS集团好像真的是最佳选择，可她昨晚忘记问封疆这件事情了。
犹豫再三，江寒霜还是给封疆打了电话。
“昨天的发布会新产品，跨国集团MARS有合作意向，我想问你可以……”
“不可以。”
封疆在她没说完的时候，直接拒绝。
江寒霜觉得，这男人是不是把私情发泄在了工作上，她都还没说完，就不行了？
“MARS集团给了九千万的协议价格，而且凭借MARS的名声，我想不出有哪里是不可以的。”
“而且，江氏刚重新有了起色，MARS集团合作无疑是对实力最好的宣传，这样的话，江氏未来可以打入国际市场。”江寒霜耐着性子说完理由。
等江寒霜说一堆很有说服性的理由之后，电话那头的男人停了良久，才不咸不淡的问：“说完了？”
“说完了。”江寒霜回。
“不可以。”封疆还是刚才那三个字。
江寒霜要被这男人气得吐血了，他这么感情用事，也不知道K—WINNER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需要理由。”江寒霜声音冷硬了不少。
“江氏我持有百分之百股权，我就是理由。”男人还是一开始那副温淡的调子，他的语调不如女人强势，可是意思很强硬。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因为他是总裁。
江寒霜怄得肝疼，一个字也没再说，干脆挂了电话。
她刚挂了，男人又重新打过来。
江寒霜冷冷睨着桌上的手机，滑动屏幕接通：“还想说什么？”
“MARS集团的事情，我来处理，黎烨找你不用理，不过他大约也不会再找你了。”封疆还是刚才浅淡的调子，只是没什么温度。
“你百分之百股权的公司，你说了算。”江寒霜冷嘲。
“MARS集团的其他合作，也不准接。”封疆继续。
“知道了，封总裁！”江寒霜说完直接又挂了电话。
她看着桌上一堆合作方案，只冷冷笑了两声，没劲！她这总裁原来也就是个挂名的？
……
本来，因为工作上糟心的事情这么郁闷一天，江寒霜还是可以忍受的，可偏生快要到下班的时间点，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江寒霜向来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可因为最近咨询合作的比较多，她也就接听了。
电话接通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柔可爱的声腔，可语气高傲：“你是江寒霜？”
直呼名讳，又是个女人，江寒霜唇角勾了勾，了然于心：“什么事，说事。”
她心情不佳，自然语气不好。
“你就是封疆哥哥那个来路不明的未婚妻？”电话里的声音仍是高傲，那声音就好似从未把她放在眼里一般。
江寒霜低低的笑：“来路不明？我可是见过婆婆，正式订过婚，交换过戒指的未婚妻，这样是来路不明，那么这位小姐，难道你想说你才是封疆正经未婚妻？”
“呵，你说话这么难听，封疆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你？”电话里传来一声不屑。
“是啊，不像你一句一个‘封疆哥哥’，所以你说话这么好听，封疆应该挺喜欢你的吧？”江寒霜道。
“是啊，封疆哥哥肯定是喜欢我的，所以……你把婚约取消了吧！”电话那头的女人很自信，这语气不是请求是命令。
很奇怪，女人遇上女人，尤其是情敌，总是各自显得冷静异常。
江寒霜懒散着语调，低低淡淡的问：“话说，小姐你哪位？张口就要我取消婚约，你是我妈啊，管这么宽？”
“你……”电话里的女声急了一下，很快又缓过来：“我叫秦云歌，不如我们约个地方聊聊？”
“好啊！”江寒霜眼底沁着淡淡的笑。
“1991旁边的茶韵，我等你。”秦云歌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云歌？江寒霜仔细想了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不就是昨天发布会跟在封疆后面那个娇柔甜美的女人。
看上去二十一二的样子吧？
……
半个小时后，茶韵。
中式茶厅，这里距离1991最近，档次不属于最好，顶多也就环境算得上幽静，选这里，应该只是因为距离的原因。
江寒霜今天穿的是烟灰色风衣，白色薄毛衣搭黑色西装阔腿长裤，透着一股冷艳的气质，跟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女人风格完全不同。
一个甜美，一个冷艳。
一个温柔娇俏，一个凉薄寡淡。
“江寒霜，封疆哥哥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你，或者你是因为钱跟他在一起的话，我可以赔偿你，只要你离开他，取消婚约。”秦云歌开口直奔主题。
江寒霜慢条斯理的品着手里的茶，眼皮也没抬起一下：“哦？秦小姐打算出多少钱让我离开你的封疆哥哥呢？”
“我也是查了你的底细的，你在江家也是个不受待见的女儿而已，现在江家都破落了，我给你五千万，足够了吧？”秦云歌自信满满。
江寒霜冷嗤，掀起眼睑瞅了秦云歌一眼，闻着被子里的茶香：“秦小姐不是都调查过我了，不应该知道当初封疆为了把我从监狱里捞出来给了习沉一个亿？”
她语调淡淡，没在意对面女人错愕的神情：“哦……对了，我想起来，当初收购江氏集团，他也花了不少钱呢，现在把江氏送给了我……”她再次挑起眼皮，盯着秦云歌：“秦小姐觉得……我该怎么选？”
说罢，江寒霜抬手左手食指，从昨天她就一直带着的那枚订婚钻戒：“还有啊……这钻戒也少说得个几千万吧？我这个人就一个有点，爱钱，所以……秦小姐给那么点，不是让我赔本呢？”
秦云歌被这段话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她是从小长到大的豪门千金，自控力也好，胸口连续欺负了两下，就又平息下来：“可是封疆哥哥是不会跟你结婚的，而且……我、不、允、许！”
她一字一顿的警告。
“那好啊！”江寒霜微微摊手，无所谓的道：“秦小姐多给我点钱，我自然就离开了，总不能想要如意郎君，又舍不得钱财吧？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说呢？”
“你……你想要多少？”秦云歌咬了咬唇，她一直觉得有钱是可以摆平一切的，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说话恶毒难听，可她是爱钱的。
江寒霜似乎是想了想，然后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秦云歌：“我大致估算一下，给我三个亿，怎么样？”
“你疯了？”秦云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也顾不得自己端正的利益姿态，瞪大眼睛：“就你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还敢不要脸的开口要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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