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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抬手,一手拿下女人手里端着的碗,一手拿掉她手里的汤匙。
江寒霜不明白男人要干什么,于是又问:“怎么了?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霜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有事吗?”封疆放下手里的餐具,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江寒霜被男人黑沉的目光盯着,愣了一会儿,才扯着唇角笑了笑,摇头:“没有啊,可能是这几天一直担心你,我大概脸色看上去不好吧?”
封疆以为,她是在为上午习沉说她而耿耿于怀,拉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又温和:“不用担心,医生说,都是皮外伤,很快就能出院了。”
江寒霜点头:“嗯,我知道。”
封疆看着桌上的饭菜:“我们一起吃?”
江寒霜拿起了自己的面前的筷子,很专心的陪着封疆吃饭。
饭后,封疆需要午睡一会儿。
自然,他让她陪着他一起。
江寒霜被男人圈在床上,虽然午睡的心思不重,可还是跟着躺在了床上。
冬日的阳光很好。
透着玻璃窗照在白色的底板上,要是搁在往日里,他们也难得有这样的空闲,可以躺在一起睡个午觉。
若是时光旖旎,冬阳和煦,那他们现在本该是静好的,或者有些甜蜜。
只可惜,她怀着心事,很重。
室内的温度刚好适合人昏昏欲睡,所以江寒霜还是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封疆还没有醒。
她睁眼,刚好能看到近得快要贴在自己脸颊上的男人,明明他就在眼前,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些空,心里发空,脑子里发空,甚至连着整个病房都觉得很空很空。
封疆的手没有环在她腰上,她也就悄悄起身了。
江寒霜起来之后,立在床边盯着正在熟睡的男人好一会,他平时睡觉很轻的,但他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所以还没有醒来。
江寒霜出去了一趟,她本来也打算抽空去看封夫人的,这会儿刚好有时间。
坐电梯到三楼,站在病房门口,她本来要敲门的,可是病房的门只关了一半,敞开着一人多宽的空隙。
病房里,正好有护士在帮封夫人换额头上的纱布。
“夫人,您头上这估计要留疤了!”护士边上药边道。
封夫人说话已经没有上午那会儿虚弱了,“没事儿,我都老太太了,也不讲究那么多。”
护士有些惋惜:“可是夫人,我看您皮肤这么白又保养的这么好,留下一块疤确实有点让人怪心疼的!”
江寒霜站在门外,本想着等护士走了再进去,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窒,就呆呆的站在了那,躲也不知道躲一下。
“寒霜?”
是封夫人先从病房里看到了她,叫了她一声,她才回神一愣,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站着,脚步踌躇,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呀!”封夫人歪着头,朝门口的江寒霜笑。
江寒霜只能扯着唇角笑了笑,走进去。
封夫人本就是开朗的性子,许是这辈子都没受过什么苦,对人也本就和善,见江寒霜过来,就拉着刚帮她缠好额头上纱布的护士说:“你看,这是我将来儿媳妇儿,是不是很漂亮,她来看我呢!”
护士在刚才就扭头看了过来,此刻的江寒霜虽然素颜没化妆,可她皮肤本就白,眼睛又大,没有往日里那么摄人心魄的攻击性的美,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来,尤其是现在看上去过白的脸颊。
护士收拾里手里的医药盘,对江寒霜点头:“病人不能聊太久,更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您小心点。”
江寒霜淡淡的点头。
护士离开的时候,顺手把病房的门也关上了。
江寒霜就站在封夫人病床的床尾前,没有往前迈步:“伯母,您的伤,还疼吗?”
封夫人拧了眉:“寒霜,你怎么还叫我伯母呀?上回在家,你是怎么叫我的?”
江寒霜一愣,本来目光有些涣散,等对上封夫人的眼眸,才发觉她是嗔着看她的。
这实在算不上是责备的目光,倒像是一个长辈在跟晚辈开玩笑一般,又或者是作为一个母亲,真的计较“妈”这个称呼。
她嘴唇动了动,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
封夫人本来是倚在床上的,说这话就坐了起来,对站在床尾的江寒霜道:“站这么远干什么,是不是我太丑了,你嫌弃我?”
封夫人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轻松,可她活到这个岁数,自然很多事情一看就明白的,更可况是这个时候。
她只是看着江寒霜笑,伸手拍了拍桌边的位置:“过来,坐这边陪妈说会儿话?”
江寒霜垂下眼睑,还是走了过去,做在封夫人跟前。
她顿了顿,又重新抬起眼眸,目光落在封夫人额头上的那块被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的地方:“怎么伤那么严重?还疼吗?”
封夫人听了,用手指虚抚了一下额头,笑着道:“早不疼了,其实没什么大碍,就这帮家伙,非要让我来住院,还不如让我打两圈麻将来的舒服!”
江寒霜抿唇笑了笑:“您还是在这里修养着吧,不然封疆要担心了!”
“封疆告诉你我受伤了?”其实看到她第一眼,封夫人就想问这个问题,上午不还说,不让她知道的?
怎么下午她就跑过来看她了?
江寒霜摇头:“没有,所以伯母……您别告诉封疆我来看你了。”
封夫人听了,脑袋歪着,看江寒霜然后否定:“不。”
江寒霜一听,正要着急的开口求她,就听见封夫人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伯……”江寒霜只张口说了一个字,就又缓缓的把剩下的声音消失在了喉咙里,终于憋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道:“妈,求你不要告诉封疆……”
封夫人听了,淡淡的笑了笑:“你认我这个妈,我当然就听你的!”
江寒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酸涩得厉害,垂下眼睑,缓缓的道:“您受伤,是因为我们的事情吧?”
封夫人眼眸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不是,我就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额头,怎么会跟你们有关系呢?再说了,我好歹是封疆的养母,邢家的人怎么敢跟我动手,会遭雷劈的!”
江寒霜当然知道封夫人是哄她的,依旧垂着脑袋:“今天上午,我在门外听到了,您去找了邢老,是不是?”
她抬头,黑眸看着封夫人。
两个人短暂的对峙了,几秒钟,是封夫人先挪开了目光,伸手拉住江寒霜的手:“寒霜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自责,你大约在心里责怪你自己的吧?怎么封疆受了那么多罪,连他身边的人都跟着遭殃,你在怪自己,对么?”封夫人没再笑,语调柔和。
同为女人,从这个角度来讲,封夫人可能更能体会江寒霜的感受。
女人天生都能敏感的认为,错误来源于自己本身。
“不是么?如果封疆跟我没有在一起,或许,他能够接受邢老的安排,说不定会开开心心的去继承邢家的产业,去当MARS集团的继承人?”江寒霜这个想法,在封疆进监狱的那几天,就疯狂的生长了。
封夫人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掌心覆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寒霜,不是的,你不了解封疆,他从小就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孩子,他做的很多事情虽然都不告诉我,可我也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只会想要他得到的东西,对于强加给的,他不会任凭摆布的,就算没有你,他也不会乖乖去伦敦当继承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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