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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那天,封疆同样记得。
一张景致速写,男人要看,江寒霜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见男人修长的手指又自然的再往前一页翻,她突然想到什么,身后拉住男人的手:“前面就是设计稿了,没什么,不用看了!”
她伸手要拽走画本,却被男人按在手里。
封疆挑着眼梢看她:“我说了,帮你看看设计稿。”
江寒霜勉强扯着唇角,依旧拽着画本的一角不松手,笑了笑:“不用看了,再说……我也不需要你这种不专业的评价……”
封疆古井般的黑眸眼波无漾,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伸手那开女人的手,自己端正了身子,继续翻开前一页。
“封……”江寒霜再开口阻止也晚了,因为封疆已经看到了。
不再是之前的黑白素描,最亮眼的是唇上的那抹红。
男人目光落在白色的画纸上,翻开纸张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中,就那么呆呆的盯着眼前的画,大约过了半分钟,菲薄的唇角缓缓勾起。
是设计稿不错,不过是一张婚纱的设计稿。
一般设计稿的模特都是不画五官的,可这张的画上,模特有着一张动人的容貌,唇角点上淡淡的绯红色,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而这五官,封疆自然熟悉,是绘画的人她自己。
一袭白色纱裙,一直到脚踝,脚下穿着一双红色系带高跟鞋,映衬的白色群纱更透明飘逸,是长袖平肩设计的领口,一层浅色的花纹脉络从胸前一直蔓延到裙摆上,用了米白色晕染,脖子上画着一颗浅粉色的宝石项链,跟耳垂上长长垂下来的是一套。
画中的女人,原本一头飘逸的长卷反被盘起来大半,头上用珍珠点准着,不张扬却又自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江寒霜画婚纱设计图,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可现在被封疆看到,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她解释:“上次我们订婚,穿的那裙子太丑了,所以空闲的时候,我就随便画了张这个……”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穿这个好不好?”男人突然抬头问她。
江寒霜呆呆的坐在床前,目光本就没有看着男人,听到这句头垂得更低了,结婚?他们会熬到结婚吗?
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了,甚至只求得过且过。
封疆见她不答,腾出一只手落在她精致的下巴上,抬起:“霜霜,等我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就去办?我去伦敦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领证的?”
江寒霜避无可避,目光只能对上男人:“封疆。”
“结婚,嗯?”封疆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着点点火焰,强势的好似她只能点头答应。
她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干,张了张唇,却没能说出什么。
于是,男人就那么看着她:“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既然如此,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结婚的,嗯?”
江寒霜又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只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点了头。
无论如何,都会结婚的吗?
男人见她点头,才堪堪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面色不再紧绷,手落在那绘画本上,然后把婚纱照那张设计稿折叠整齐,抬手往下撕……
“封疆,你干什么?”江寒霜伸手去拉男人的手臂,可封疆已经平整的把整张纸都撕了下来。
封疆看她,唇上噙着淡淡的笑:“这不是你设计来结婚穿的?我让人做出来。”
封疆说着,已经把手里的设计稿放进了床头的一叠资料里夹好。
江寒霜伸手还想去要,男人似乎没给她机会,转脸就把手里的绘画本递给她,顺便道:“霜霜,我渴了,给你倒杯水?”
江寒霜只能接了画本,然后给男人去倒水。
她放了画本,正低头拿着水杯接热水,病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很粗暴的推开了,她手腕一颤,滚烫的开水直接流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嘶”的一声。
可她这点声响,完全没推门进来的人的动作给淹没了。
她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本以为是谁闯了进来,抬头一看竟然是习沉脸色冷着一张脸,着急的就往封疆病床前走。
江寒霜站在那,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习沉立在病床前,对坐在病床上的封疆道:“迎夕不见了!”
江寒霜还站在净水机旁边,听到这句后,手里的玻璃杯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封疆扭头看着她,对她伸手:“霜霜,过来。”
习沉刚才是没看到江寒霜在,从门口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她刚才站的位置,习沉又着急,没顾得上在病房里巡视一眼,就直接对封疆说了。
江寒霜反应过来,走到习沉跟前,拉着习沉的胳膊紧张的问:“顾小姐怎么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习沉拧着眉,只看了一眼江寒霜,目光却落在了封疆的身上。
封疆伸手拉过江寒霜,让她坐在床上才抬头问习沉:“霜霜不是问你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站在病床前的男人脸色凝重,眉头也逐渐重了起来,声音冷郁:“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绑架。”
“什么时候发现的?”封疆神色严峻。
很多事情本来不需要女人知道的,可江寒霜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习沉道:“今天早上发现不在公寓,和笙去找她的时候,只在房间里看到了打斗争执的痕迹,以及……一颗男人的纽扣。”
封疆的脸色愈发的沉重起来,眉头紧紧拧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习沉:“是布顿的人么?”
习沉薄唇紧抿,没说话,只是目光更严肃的看着封疆。
不回答,等于回答。
两个男人的神色更加冷郁了。
江寒霜坐在一旁,仰头看了看习沉,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布顿是谁?”
他在问习沉,所以,习沉的目光从封疆转到了她的脸上,大约安静了几秒钟才道:“上次在秦家的游轮上,你知道秦家的人为什么害怕和笙吗?”
江寒霜摇头。
她只知道,夏和笙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保镖或者1991的负责人这么简单,他似乎看上去……深不可测。
上次在游轮上,她对夏和笙也印象深刻,甚至他的气场比封疆和习沉都要强大一些,只是平时的时候,他可以的收敛或隐藏了。
“和笙在来蓉城之前,是一个特种兵。”这次是封疆开口:“从入伍就一直在东南边境一带参与缉毒活动,甚至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夏和笙看上去冷冷淡淡的,要说之前是个特种兵,倒也符合。
“后来他杀了一个人,也受了一次重伤,然后就来到了蓉城。”习沉要说的简单很多。
“可是,布顿是谁?”江寒霜问。
“和笙杀死的那个人,就是布顿的儿子。布顿是东南亚地区的大毒枭,势力分布很广,甚至在欧美一带,都有他的势力分布。”习沉说的轻描淡写的,可这简单的一两句话里,包含了太多讯息和信号。
江寒霜仰头看习沉的眼眸下意识的闪了闪,落在膝盖上的手掌攥紧:“所以,你的意思是……布顿为了报仇,绑架了顾小姐?”
习沉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不清楚,从在迎夕家里遗留下的那颗扣子看,上面带着花纹,并不是我们这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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