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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霜：“……？”
什么叫因为她笨？
怎么就智商还莫名被鄙视了呢？
她不服气的哼一声，仰头：“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她这生气其实算不得是生气，倒有几分娇嗔的味道，男人勾着唇角淡淡的看她，也不生气：“你冤枉了我这么久我都没吭声，还好意思骂我？”
“我怎么冤枉你了？”
她仰着脑袋，从男人的角度垂眸看过去，有几分小女生在耍性子的错觉。
封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目光挪开，抬手把水杯送到嘴边……
江寒霜则以为这男人又要重复刚才的事情，慌忙捂住了嘴巴，就剩下一双好看的杏眼睁大防备的盯着男人。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等喝了一口茶，才徐徐的道：“都说了容初不是我叫人撞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冤枉我，哪天我要是想起来这事儿觉得不甘心，还真的叫人去撞一撞他，坐实了这罪名。”
江寒霜这才想起，那天刚出了医院，男人在她肩膀上就说了，容初不是他叫人撞的。
江寒霜缓缓的放下嘴巴上的手掌，挑眉：“不是你叫人撞的，难不成是他自己撞的？”
男人勾着唇点头：“没有这个可能吗？”
江寒霜：“……”
这件事情，其实江寒霜还是挺愧疚容初的，她根本想都没想，就认定了这一定是封疆干的，因为他那时候确实像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眼前这男人反正本来就够黑的了，再多黑一下少黑一下根本没差的，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不承认？
“容初他怎么……怎么会……”她仰头，不解。
男人冷嗤，继续喝茶：“怎么不会？住两天医院换一个女人的心疼和愧疚，不是挺划算的？你们女人不都吃这套的？”
江寒霜哑然，封疆这话，她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不过她嘴硬当然不会承认，于是从男人怀里退了出去，板着脸：“那不好说，你还说我铁石心肠呢！”
她说完，也不理阳台上的男人，走到客厅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去了隔壁次卧放行李。
不过后来她就明白了，爱情使人盲目，每个人都不例外。
……
她门没关，正收拾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再然后男人倚在她门口的门框上。
“现在饿了么？”男人问她。
她从行李箱前站起来，淡淡的道：“还好。”
封疆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我现在要出去见个人，大约要中午才回来，你自己去吃饭，还是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其实也不意外，刚才确实有人来过了。
当然她也不想出去，于是道：“送过来吧，我吃完了补眠。”
封疆点头：“嗯，那我午餐之前回来。”
她点头，也没问封疆要去哪，本来嘛，这男人都说了是来出差的，当然免不了要处理公事，她懒得问。
……
封疆走后，江寒霜先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归位，然后吃早餐，又随手打开手机看了看巴黎游玩的攻略。
第一个就是塞纳河，然后是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
然后，看得困了，也没想好去哪里玩，就干脆先睡一觉，在这么个好地方，浪费大好时光来睡觉，想想也是奢侈的爽快！
……
中午的时候，封疆人没回来，她是被电话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听到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还在睡？”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起来洗把脸，我带你去吃饭。”男人的声音很有耐心。
江寒霜这才清醒了一点，扭头去看桌上的小钟表，已经中午了。
“好，你在哪？”她从床上坐起来，随口问。
“还没到酒店，二十分钟后就回去了，我在酒店楼下等你。”男人道。
“嗯，知道了。”
江寒霜挂了电话后，才清晰的意识到，哦，她是跟着封疆来巴黎了。
怎么有种度蜜月的蜜汁感受，虽然那男人好像对她还是有很大的意见。
起盥洗台前洗漱，然后快速的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她在衣柜里找了一条枣红色的连衣长裙穿上，头发随意的披在了肩头没有扎。
脚上还是来的时候那双几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她嫌累，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很少穿恨天高。
等收拾好自己，拎着一个黑色的菱格链条包下楼，她人刚到一楼大厅，就看到了男人正淡淡的坐在大厅的招待区，一个女服务员正端着一杯咖啡走过去。
因为隔得还有些距离，她就没有开口叫封疆，等她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就看到——
也不知道那女服务员是不是真的手抖，人刚走到封疆桌前，递过去的一杯咖啡就不偏不倚的直接都洒在了他身上……
她人已经站在了封疆桌子的一侧。
女服务员赶紧弯腰道歉，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从桌上拿着纸巾就要去给男人擦身上的咖啡渍。
“对不起，先生，实在抱歉！”
江寒霜就淡淡的站在那看，唇角讥诮的勾起。
这杯咖啡泼的可真好，刚好满满一杯都落在了封疆的腰下的裤子上，那地方怎么能是让人随便拿着纸巾擦的。
“你做什么？”
冷冽的一声，男人的手扼住了女服务生伸过来的手腕，直接震慑的女服务员更是慌了手脚，手里拿着纸巾，递给过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能那么尴尬的悬在了半空中。
封疆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松了女服务员的手腕，目光冷冽而泛着寒光，语调透着冷意：“把你们负责人叫过来。”
女人更慌了，连连鞠躬：“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请您不要叫我们负责人……”
江寒霜在女服务员连连鞠躬的过程中，才看清了她的长相，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肤色很白，头发被规矩的束在脑后，穿着黑色加暗红色的工装，却也没等遮住她苗条玲珑的身材，长相也算是上乘，就是气质欠缺。
她唇角的哂笑逐渐深刻，开口道：“封总，算了吧，人家小姑娘讨生活不容易呢，你又何苦为难人家，多不解风情。”
她说“多不解风情”这几个字，语调拉得有些长，男人抬眼看了看她，薄唇紧抿，不过脸上冷凝的气息降了很多。
这边的负责人还是来了，毕竟封疆这样的人，坐在那里本就引人关注，更别说发怒了。
男人冷着脸，目光转到江寒霜身上：“跟我上楼。”
江寒霜也没说什么，目光落在男人的黑色西裤上，被泼上咖啡的地方更暗，一大片。
自然，这样是没法去吃饭的，得上楼换衣服。
酒店的负责人一路跟着他们到电梯门口，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当然封疆也懒得理，抬手关了电梯门。
等到了套房，男人一脸的黑还没有缓和，江寒霜坐在沙发上看他，语调清浅：“呵呵，你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人家破了工作不要也要泼你一身咖啡，说不定是看上你了呢！”
男人站在那，似乎也不慌着换衣服，就盯着她看。
“我说的不对吗？不然好死不死的往你裤裆上泼？”她说着风凉话：“之前不还有新闻说，有些个小姑娘幻想着哪天能跟霸道总裁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专门放着学不上，来酒店当服务生期盼着能遇着一个呢，那新闻里说的应该就是你这样的总裁吧？”
封疆还在客厅里站着，听她说完这句话，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走几步站到女人身前，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我调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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