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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见我们没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问我们,这趟来山西是要去哪里?我多了个心眼,没跟他说实话,只是说我跟胖子是来旅游的,随便转几天就准备回去了。可是那老头却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让我跟胖子去他家坐坐,我俩实在拗不过他,这才让那老汉上了车,按照他指的路驱车去了他家。
那是一个古旧的小土村,村子里边的人多半都已经搬迁了,只剩下老汉一个人还住在这。到了他家之后,我们四处打量了一番,除了破旧,也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那翻墙头挂着的动物的皮毛,却着实让我跟胖子开了眼界。
怎么说呢,凡是在生物课本里见到过的动物的皮毛,几乎挂满了整间屋子。而且还有一张几张来长的大蛇皮,看的我跟胖子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墙上还挂着一杆涂抹了无数鲜血的老师猎枪。
我和胖子嘀咕着,这家伙该不是个盗猎的吧。按照《野生动物保护法》,就他这墙上挂的那些国家保护动物的皮毛来算,就算不挨枪子儿,怎么着也得把牢底坐穿吧。可他不光没进局子,而且还好端端的就住在这荒无人迹的老村子里。
98年颁布的《枪支管理条例》上也写得明明白白的,私人不得持有枪支,怎么他这还有一把旧式的老猎枪呢?
这让原本看起来毫无威胁的老汉再次变成了我们怀疑的对象,按理说,就算是村子里的人都迁走了,也总会有个上门做工作的干部上门吧,难道说这些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这满墙壁挂着的鹿皮,狼皮,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就这些皮子,拿到皮货市场,一准儿要炸开锅。我虽然不懂皮货上的行情,可也知道他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可他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卖了,出去买个房子安度晚年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五十年前的那个什么狗屁约定?
整间屋子,除了挂了满墙的动物皮子,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张铺满了稻草的的旧式床铺上,铺着一张竹子编的凉席,凉席上头又铺着无数张动物的皮子。还有一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来颜色的被子,充斥着浓浓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松木板钉成的桌子和四条板凳,因为年代久远,都已经完全变成了土灰色。
不消一会儿,那老汉又从外头抱进来个大铁锅,锅里好像煮了什么动物的肉,满屋子香气怡人。他把锅子往桌子上一放,热情的招呼着我们,说坐下吧,咱们边吃边聊。
还不等我和胖子回应,他又从外办搬进来个碳火炉子,说是天寒地冻,四墙透风,让我们烤烤火。
如果说要是搁在年前,没有遇到这档子事儿,估计我跟胖子早就狼吐虎咽得吃起来了。可是自从上次咱俩掉进悬崖下边,跟易容成阳春白雪爷爷的左千户吃了一顿野味儿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被人下了蛊毒,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虽然肚子早就咕噜咕噜的交个不停,可谁也没敢先动筷子。
那老汉见我俩一直站着,脸色陡然一变,瓮声瓮气的说道:“咋地,还怕我给你俩下毒了啊?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啊!”
我和胖子对了个眼神,说实话,这老头给我俩的感觉,就是有点莫名其妙。要不是他拿出那张有我和胖子的照片,估计我跟胖子都会觉得他肯定是脑壳有病,半道上随便拉个陌生人回来,大半夜的请我俩来吃火锅?还说什么跟我们俩是过命的交情,这他妈的不是清明节烧报纸,哄鬼的吗?总之看着那一锅子香喷喷的肉,我跟胖子俩谁都没敢动筷子。
老汉见我俩还是没动,自己从锅里舀了一勺子肉汤,直接就着勺子凑到嘴边灌下去。然后用黑乎乎的军大衣袖子一抹嘴唇,裂开一嘴的黑黄黑黄的牙齿冲着我俩笑着说道:“放心吃吧,没下毒!”说着,他又把他喝过的汤勺丢进来锅里。
我再次和胖子对了个眼神,就算这汤里没下毒,可他直接拿着汤勺子就往嘴里送,看着他那一口黑黄的牙齿,谁他妈的还吃得下去啊?
“老先生,要不你给我们讲讲,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我没话找话说,故意挑开了话题。
原本还一脸笑容的老汉,立马收起了笑容,脸上饱经沧桑的轮廓愈加分明。他没有直接回复我,而是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张老照片,像是在回忆些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说道:“那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咯!”
据他所说,那是1968年的秋天,那时候这个村子还是个人丁兴旺的小村庄。
我们到的那天,他正跟着他爹在山里头打猎,我们就是那个时候坐着解放牌大汽车来的他们村子。那天他听说村里要来一批知青,老早的就在山梁子上盼着,因为当时有两个知青插队到他家,可把他给兴奋坏了。老远的听见大卡车的轰鸣声,连打猎都顾不上了,抱着猎枪就从半山腰上来追我们的车子。也是不知道他是太兴奋了还是怎么的,偏偏就那么不凑巧,猎枪走火,直接就把我们乘坐的那辆大卡车的轱辘给打爆了。车子直接翻进了山沟里,车上还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
后来,县里派了好几台拖拉机,用钢丝绳硬拉,才把车子从山坳里拽出来。可是卡车却已经没法使用了,当时司机就不干了,硬是揪着他的衣领不放,说他这是恶意破坏国家财产,要拉着他去县里劳改。
当时还是我跟胖子帮着把他给保下来,可毕竟损失了一辆卡车,这在当时可不是小事儿,后来还是胖子动用一些关系,这事儿才算是完全平息下去。
可那个时候,胖子还不叫林语堂,他的名字叫林建国,我的名字就更土气了,叫殷国庆。那个时候刚刚解放,叫建国和国庆的一抓一大把,据说林建国还是个干部子弟家的公子。而这个已经快八十岁的老汉,却没有名字,村里人都叫他栓子。
可是他说到这,我就纳了闷了,知青上山下乡,在当时看来再正常不过了,可怎么就扯出来个什么五十年之约了呢?
他说,当时除了林建国和殷国庆之外,还有几个跟我们一起过来的知青,连我们在内,一共七个人。可是我们到这个村子真正的目的,却不是来插队的,而是跟山里边发生的一桩怪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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