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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道他们又去了李科经常光顾的医疗器械门店，店员确认今天李科并没有来。
回到PID办公室冯导演正跟在一脸怒气的苏淼身后献媚，而谢玲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坐在一边大嚼薯片。
“苏芒呢？”江焱见苏芒不在，又见苏淼表情古怪便追问了起来。
“苏芒带着小护士去审讯室了。”谢玲指了指跟在苏淼身后的冯导演道：“这位导演现在非得重金聘请苏姐做剧组的车技指导。”
江焱此刻真有心动手揍冯导演一顿，还车技指导。要是告诉他谢玲赤手空拳，一人能打翻五六个壮汉，恐怕他一定会聘请谢玲做动作导演。
“冯导演，你先别添乱了。”江焱一把攥住冯导演的胳膊冷着脸盯着他：“现在把关于那个剧本的事跟苏警官再说说，关于车技指导的问题以后再说。”
冯导演倒也识趣立即停止了对苏淼的献媚，很快又进入了自己作为证人的身份。看来这些演戏的身份转换果然够快。
江焱看了一眼谢玲，她已经没什么大碍。见她吃薯片正吃得开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和狒狒立即出门去了审讯室。
PID虽然也是警队中的一个案件处理部门，不过和刑警队是没法比的。审讯室是苏芒利用自己的美貌，从预审科的美女科长那边走的后门。
费迪南和江焱并没有进入审讯室，只是在隔壁的房间里看着苏芒对小护士审讯的。
“美女，您这不开口，今晚恐怕是出不去了。”苏芒坐在办公桌前，微笑着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小护士。
“她一直没有开口吗？”江焱有些奇怪便拍了拍坐在电脑前的一名女警。
女警也是一脸无奈：“这姑娘进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就是不开口。苏淼没办法，这才让苏芒上手的。”
苏芒这时带着他面对女性时特有的笑容，拉过椅子坐在护士面前，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一家小牙科诊所工作？为什么不去大一点的医院呢？”
小护士抬头看了看苏芒，随即又低下头，双手食指不断地相互缠绕。她犹豫了半晌，才回答：“我叫黄媛，是中专毕业。”
“哦，明白了。”苏芒摆出了恍然大悟地表情，佝偻着身子不断地盯着护士的脸：“那你知道李科为什么为什么离开诊所？是有什么事吗？”
黄媛摇了摇头：“不知道，只是他走的很急，什么都没有交代。我以为他又出去买药了。”
“买药？”苏芒皱眉问道：“什么药？”
黄媛抬起头，和苏芒的眼神刚一接触便又红着脸低下头：“他说是治疗帕金森综合症的药。”
“他经常去买药吗？”苏芒语气依旧极其温柔。
这让江焱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要不是周围的环境，他会以为苏芒正和这名小护士调情。听着他那柔声细语，浑身便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不是，之前大概是半个月去买一次。不过这大半年，每隔三天就会去买一次。”黄媛说着抬头望着苏芒：“昨天他就是出去买药的。”
突然黄媛眼神一阵闪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昨天你们走了之后，他就把自己锁在了档案室，不知道为什么。”
苏芒若有所思地直了直身子抿着嘴盯着黄媛：“他为什么会把自己锁在档案室？”
黄媛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到诊所上班刚一年半。不过李医生有时候总神神秘秘的。”她说着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神游离不定。
苏芒半眯着眼睛，知道她此刻正在做着心理斗争。看来有些问题，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说出来。
“有什么说出来，我相信他的事情跟你无关。”苏芒此时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让一墙之隔的江焱感觉有些反胃。
黄媛又犹豫了片刻，才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感觉他有时候发病，并不像帕金森综合症，更像，更像毒瘾发作。”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还有其他可以告诉我的吗？比如有些奇怪的举止……”苏芒这时话还没有说完，黄媛便一拍椅子扶手，打断了他的话。
“有，他对撒谎的女人好像很痛恨。”黄媛这时才打开了话匣子和苏芒像闲聊家常一样说了起来。
“有好多次，女顾客来就诊时，有时接电话编瞎话他的脸色就会很难看。有一次我好奇问他被他的话吓的晚上做了一晚上噩梦。”黄媛说着柔弱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苏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对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并没有说话。
黄媛好像很安心，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他说撒谎的女人最可恶，就该剥掉脸皮，让他们死都死的没皮没骚。”
江焱和费迪南此时相视一眼，苏芒坐在黄媛面前也是一阵唏嘘。三人此时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要是黄媛没有说假话，那么李科这个杀人剥脸皮的凶手身份是没得泡了。可是怎样才能找到李科的杀人证据呢？
苏芒此时突然灵光一闪继续亲切地问道：“黄媛，你知道李科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黄媛摇了摇头：“他多半时间都在诊所，我甚至怀疑他就住在诊所里。”
“住在诊所？”苏芒有些难以置信。
黄媛点了点头：“每天下班时间是六点，他都不会离开。有一次我把手机忘在诊所，九点多打车过去拿手机发现他还在诊所。不过他好像在档案室，见我回去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档案室？”江焱口中低声喃语，犹豫了片刻看着身边的费迪南道：“狒狒，你说一个档案室对一个人来说，有什么重要的，非得经常进去？”
“三名死者的脸皮还没有找到。”费迪南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监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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