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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见江焱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长满老茧肥厚的手掌重重地在桌上一拍，起身怒瞪着他道：“江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一名奔赴在前线的警务人员吗？我看你现在跟个地皮无赖没有区别。”说完，他气愤地双手插在腰间，不断地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局长，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难道就因为我电脑技术好就说是我？难道哪天银行被人闯入转账也是我？”江焱突然反问，语气却并不强硬，但是却带着几分寒意。
在座几人想想也是，如果局长仅凭江焱有这样高超的电脑网络技术就草草下断定，的确是太过武断。不过几人也明白，江焱此时心里本来就是做贼心虚，现在也只是就事论事，否则现在一定吵翻了天。
局长转头盯着江焱，冷笑着问道：“好，说的很好。没想到现在口才也变好了，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们卧底进入皇家养老院，这才几天？怎么就会出现失窃事件？”
他话还没说完，江焱便抢过话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偷了那十万？而且还拿了三年的账本和今年三个月前账本？那我倒想问问，您现在是不是怀疑我们PID和那些孩子的失踪有关，或者该说就是我们PID做的？现在只是销毁证据而已。”他最后一句语气低沉，一句一字之间都表示出了不满。
“我……”局长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思索怎么反驳江焱的话，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皱眉打量了眼前昂首挺胸，一脸阴冷正气的江焱道：“你是说，这次的失窃，是和那些孩子有关？”
江焱看他也反应了过来，便也不再用反抗式的姿态和他说话。江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局长椅子对面的，又转头对着局长指了指他自己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局长也不是傻子，否则怎么可能爬到滕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刚刚江焱的一番话，是他心中的疑惑顿斯开朗了许多。其实在他得知这件案子之后，思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出，这才让费迪南带着人到办公室谈。
可是不想江焱这小子居然这么横，明明是自己做的好事，现在反倒自己还有理了一样。可是气愤一散，对于这件案子也就明了了不少。他给江焱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又向着其他几人指了指饮水机，示意喝水自便，这才坐回椅子上，盯着江焱等待着他的回答。
江焱现在也不急着去市局档案室，现在既然能和局长面对面，到时候就算没有狒狒，去档案室调取卷宗也不是什么事了。
“局长，您也是老刑警，您见过入室盗窃了数目不小的钱财，然后又拿走几本对毫无用处账本的贼吗？难道您就不感觉奇怪？为什么我们进入养老院没几天，就会出现这件事？而且今天是几号？好像离发工资的日子还有几天吧？”江焱说话间已经抽出了局长桌上的中华烟点了一支。
局长若有所思地盯着江焱，脸上的表情也略有缓和。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以费迪南和这几个小子的能力，不可能短短几日就发现他们的卧底身份，更何况这次在医院中直接卧底人是费迪南这个老油条了。
江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右手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桌面，脑中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现在并不怀疑狒狒的身份曝光，而是怀疑已经有人和关金文老婆联系过，或者已经知道了关金文老婆和麻三他们组织被查的事情。”
局长微微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才他们被抓，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在社会中也不可能漏出任何风声。这一点我还是很肯定的。”
“那就内鬼通外神。”江焱此时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之前周身陡然升起的那一丝寒意也莫得消散在了空气中弥漫的烟雾里。
这时局长面色变得凝重，他明白江焱所说的话，一旦真的应证，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很有可能会给之前失踪的孩子们带去危险，或者这个危险的结果已经发生。
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这件事真的发生，不是自己一个局长就够格承担的起的。
江焱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事，深吸一口气，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今天现场你们应该已经去过了，情况如何？有没有线索？”说完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江焱，又转头看向了苏芒。
江焱此时也冲着苏芒撇撇嘴，示意他自己说。苏芒也不客气，从局长休息室拉出一个凳子也坐在了办公桌前。苏淼和谢玲看着这两人跟到了婆家一样，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倒了水，和狒狒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三个慢慢聊。
“局长，今天我大概看了一下现场防盗门和保险柜的破坏情况，基本可以排除盗窃。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苏芒说着身子向前探了探：“您想想，那个入室盗窃的在开防盗门会使用水刀切割的？”
“水刀？”局长突然一惊，在脑中快速搜寻了一番，皱眉道：“水刀的机器不是很大吗？怎么可能用来做这事？”
“大？”苏芒有些不解，转头看看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局长所说的大，还是前几年的产品，而新式的便携式切割水刀除了一个增压的小水箱外，其余可谓是精致至极。
他想着，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国外网站，然后将一张图片放大，将手机递到他面前道：“局长，您说的那是旧型号，这是美国新式的便携式切割水刀，您看看，拿这设备作案，极有可能。”
局长看了看，又问道：“为什么不是别的，像是钢锯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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