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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到底什么事，快憋死我了！”秦威有些不耐烦，拿起桌上江焱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两口又催促他赶快说。
江焱心下思索，突然眉头一皱想到了苏芒犹豫的原因，急忙追问：“是不是陈昊铭因为药物，身体发生什么变化了？”
苏芒一愣，抿着嘴点点头：“我姐打电话说昊铭现在虽然不满十岁，但是他的骨骼发育已经是三十岁的骨龄，而且内脏器官也已经不如中年化。”
“什么？”江焱惊讶地低呼一声，刚吞进口中一团烟雾的秦威也被呛得连连咳嗽。
江焱重重地一拳砸在电脑桌上，键盘被震地跳起，很快‘啪’地落在桌上：“你是说，昊铭现在等同于一个三十岁的人？那他的寿命呢？”
“也会随着他的内脏器官衰老而减短。”苏芒右手抚上额头，这时办公室的门也被敲响，秦威红着脸转身打开门。
一名女警穿着一件白大褂站在门口，见开门的是刑警队长秦威，立即端正的敬礼道：“秦队。”
礼毕女警将手中的一份化验报告递给秦威：“这是苏芒在仓库现场找到的药物粉末，经过分解化验，可以确定是一种经过化学合成产出的新生药剂，里面强心甙噻嗪类药物成分高的可怕，是普通药物含量的六十倍以上。”
“化学合成？”苏芒瞪着双眼，抢过秦威手中的化验报告单仔细翻看：“这群王八蛋，这种药物如果用在老人身上，根据这样的剂量，五十岁的老人根本撑不过五十五岁便会因为脏器衰竭而死，难怪昊铭会出现这种情况。”
“对了，在送来的仓库证物中，还有一些淡蓝色粉末，这种粉末的成分主要是化学合成钙，可以加速身体骨骼生长速度。”
女警又将另一份报告交给苏芒，准备就此离去。
苏芒大概翻阅了几页，急忙喊道：“等等，这种化学合成钙，会不会改变用药者的骨龄？”
女警显然有些不解，但是仔细思索了一会，抿抿嘴道：“理论上应该会的，但是这种药物并没有临床试验，所以我也说不准。”
“苏芒，难道说何力奇就是使用这些化学合成药剂在还在和老人身上做实验？”江焱拿过报告单，上面满是看不懂的化学公式，不由得挠了挠头，然后面容平静地递给身边的秦威。
苏芒微微颔首：“要是我估计没错，何力奇起初是为了加速培养出小孩的内脏，然后进行内脏买卖。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些药物可以用在那些老人身上，加速他们的死亡，这样可以通过保险赔偿，和家属共同获得一份高额的利益。”
“如果这些药物使用过量会出现什么情况？或者是长期使用。”江焱转头看着年轻的女警，眉头紧蹙。
女警茫然地扫视过眼前三位俊男愁苦的面容，虽然听他们刚刚所说应该和违法利用活人做药物试验的案子有关，但是他们的表现却像完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或者数据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气一丝好奇。
她翻着白眼思索了良久，这才说道：“这种成分已经不能算是药物，应该说是慢性毒药。长期服用的话，骨骼线如果闭合，只会引起骨骼严重钙化，使骨骼变得极其脆弱。而内脏方面，像肝脏，会加速肝脏的排毒功能，完全属于提前预支身体机能，如果长期服用，也会有可能导致用药者猝死。”
“就这么多？”江焱似乎需要女警的确认，紧紧盯着她那双杏目。
女警低头沉思了一会，确定根据自己的知识也只有这么多可以提供的理论，这才抬起头回望着江焱，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确认。
江焱深吸一口气，冲她点点头算是表示了感谢，然后摆摆手示意没事了，便和两人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苏芒重重地用指头点在秦威放在桌上的报告单上，怒气冲冲道：“这是谋杀，就根据这些证据，我们完全可以指控何力奇非法合成药物进行人体试验，足够他在土窑里带上一辈子了。”
江焱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听苏芒和秦威两人对何力奇令人发指行为的指责，而是考虑这些药物究竟是何力奇是一手经手人或者他只是真正谋划着的烟雾？毕竟这些药物是在关金文的仓库中发现的。
想到这，江焱望着窗外，一手指着苏芒问道：“对了，关金文的那个仓库归属权你查了吗？”
苏芒和秦威被他打断，转头看着江焱道：“查了，根据工商部门手续信息，这间仓库是何力奇从关氏集团收购的，当时这间仓库已经荒废了好些年。而且根据鉴证科的检查，那条地道的建造时间应该是在一年左右，时间并不算太久。”
“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何力奇会开通一条地下通道？”秦威双手叉腰：“难道他早就打好了逃跑的准备？又或者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江焱冷笑，摇着脑袋低喃道：“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我想这件案子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你们想想，从借精生子、利用孩子和老人做实验，到最后我们查到的骗保案，这一些连完全像是一条产业链。要是何力奇真的这么聪明，这天产业链他完全可以分开，为什么非要将所有的目标加注在自己的养老院上？”
苏芒和秦威听到江焱的发问，立时陷入了沉默。的确，如果这一切何力奇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为什么会暴露自己老巢？以他的经济实力，完全能够在更为安全的地方开展这些业务工作，或者找一处僻静的乡下，买一片地进行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可他却将所有生意全部投入到了自己地养老院这唯一的产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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