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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的正是费迪南:“苏淼,最近在医院还好吗?要是累了,让江焱跟秦威说一声,派两名刑警队的女警替换替换。”
苏淼冲着一脸懵逼的两人吐了吐舌头笑道:“没事,就是有些无聊。对了,您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是不是案子有什么进展?”
“案子的情况,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吧?”费迪南说着在电话中笑了起来,片刻之后问道:“现在江焱和苏芒应该在你身边吧?让江焱接电话。”
苏淼强忍住笑意,将手机递到江焱面前,冲他眨了眨眼睛。因为强忍笑容,白皙的面颊此刻有些通红。
江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盯着苏淼,好像在问她:狒狒让我接电话?
这时,手机听筒中传来了费迪南不满的怒吼:“江焱!你们三个一整天都在干嘛?一个个电话关机,办公室没人,是准备造反吗?”
江焱拉着脸,接过苏淼的手机靠近自己耳边,对着话筒回道:“狒狒,今天我们三个的手机都没电了,而且我们都不在办公室,怎么接电话啊?案子方面,今天可以确定,梁斌还活着,而且就在滕市。”
费迪南听到这,心中悬放了两天的大石终于落定,沉吟片刻问道:“既然可以确定梁斌还在滕市,那么关于他的具体落脚点有线索吗?”
“没有。”江焱回答的很干脆,苏芒坐在一边望着他,继续解决着餐盒中的美食,却露出一脸事不关己的坏笑。
费迪南叹息道:“今天我在局里已经给你们争取了五天时间,如果五天之后还没有任何关于梁斌的线索,或者关于四件案子的所谓凶手出现,你和苏芒,包括秦威在内,全部停止反省。本来今天在局里就准备通知你们的,我已经通知了秦威,你们两也好好想想。”
说完,费迪南挂断了电话。江焱一时间有些发蒙,将手机递还给苏淼,脑中对费电的话消化了好一阵才笑道:“狒狒不是撂挑子了吗?怎么今天还给我们争取了五天时间?”
苏芒差点比一块鸡骨头卡住,噎地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你是说狒狒争取了五天时间?今天算起的话,加上昨天和今天,也就是整整一星期。”
江焱点点头,突然转头看着苏淼,盯着她良久才说道:“也许后面的调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苏淼不解,微微皱眉道:“要我做什么?这件案子从始至终我只是了解的边缘,并不知道整体的调查情况。”
“你的犯罪心理侧写。”江焱侧身坐在床边:“根据我们目前调查到的线索,梁斌的犯罪事实我们虽然没有掌握,但是基本的生活情况还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苏淼此刻恍然大悟,江焱是想通过心理侧写的方法,让自己描绘出梁斌现在的大致外貌与行为轨迹。可是根据此时的线索,对于他的行为轨迹依然很模糊。但是对于他现在的外貌和生活习惯,应该不会太难。
她想了想,将手机放在床边,从床头柜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在里面翻出了平时自己常用的速写纸和一只炭笔。然后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目,脑中开始回想江焱和苏芒最近所调查到,关于梁斌的所有信息。
五分钟过后,苏淼睁开双眼,低头在纸上开始快速动笔。口中不断低喃着关于自己脑中梁斌的相貌特征:“长期嗜赌,消瘦。因为当年自己对梁秀兰的亏欠,经常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经过报复公检法人员,让他生活在四处躲藏逃避的环境中,生活压力和心理压力很大。但是经过四件案子之后,自己有了一大笔钱……”
苏淼手中下笔奇快,口中不断地低声描述着根据目前线索显示出的梁斌相貌特征。过了足有半小时,一张完美的素描画像便出现了两人面前。
苏芒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餐盒和筷子,两人头对头看着苏淼通过心理侧写画出的梁斌相貌。
这时,苏淼开始向两人解释:“因为我们有梁斌之前的照片,一个人不论怎么变,除非整容。否则他的相貌轮廓不会有本质变化,通过这些年梁斌恶性的生活习惯,内心的自责愧疚,以及东躲西藏的生活状态,我只能侧写出他的大致相貌。”
苏芒虽然知道自己老姐的侧写技术很高,但是亲眼见到她使用侧写的技术,这还是头一次。画像上,梁斌的大致样貌除了有些消瘦之外,并没有太多变化。一双丹凤眼,眼袋极重,眉头间因为长期皱眉,皱纹很深。
加上心理和生活环境的压力,不修边幅,头发和胡子较长。这些虽然都是苏淼通过江焱和苏芒,以及秦威对案情的描述,以及江焱的推测结论侧写出的,但是已经很是完整。
“苏淼,那梁斌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轨迹方面,你能试试吗?”江焱将速写画交给苏芒:“也许你推测出他大概会出现的地方,我们就能通过你的侧写,找出梁斌目前的落脚点。”
苏淼显然有些为难,但还是试着给两人进行了关于梁斌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轨迹侧写。
“他生活邋遢,经常出没在人迹稀少的地方。为了躲避遇见熟人或者警察,他会选择在离市区较远,又极其偏僻的地方生活。但是根据江焱的推测,梁斌显然应该知道自己亲生儿子的存在,所以会时不时在远处看看自己的儿子。”苏淼讲到这,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江焱:“聂志在东郊商品批发城的店!”
江焱和苏芒顿如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江焱急忙拿起苏淼放在床边的手机,拨通了秦威的电话,让他现在马上赶到江柔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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