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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南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好吧，那就跟你们再折腾折腾。”
PID小组的人都露出一个笑容，即是给自己的鼓励，也是给队友的鼓励。
如此说定之后，由费迪南驾车准备前往护城河。
在路上的时候，江焱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梁斌在网上的认罪书。身为心理学的学者，苏芒也在勤恳钻研着。
门外汉的秦威和费迪南说起了话，“狒狒，这一切快的我都接受不了。刚知道梁斌认罪的消息，扭脸人就抓着了还是死的。”
费迪南点燃了一支烟，跟着说道：“是啊，太不合常理了。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梁斌如果自杀的话，在孙贺家里对老孙下手的又是谁？按照时间来看，短时间内做三件事情，他梁斌会分身不成。”
秦威拍了一下车窗，生气的说道：“提起老孙的事情我就上火，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我都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
在说话的空挡，江焱抬头向苏芒问到：“看出什么来没有？”
苏芒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这封认罪书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而且书面太过认真。以梁斌的文化程度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水平。”
江焱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看这封信倒像是律师或者法官写出的公文认罪状似的。”
苏芒灵光一闪，哎了一声说道：“没错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刚才半天没回过神来，你一说还真是。”
江焱摇了摇脑袋，没有把这个直觉放在心上。
车程很快，几人在护城河外围下了车。围观群众和维护治安的人员已经把这里堵了个水泄不通，江焱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有片儿警过来和费迪南打招呼。
费迪南随意的挥了挥手，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电话里也没问的清楚。”
片儿警如实的说了一遍过程，详细说了法医的初步鉴定：“自杀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尸体的保存程度还是非常完好的。”
“那太好了。”苏芒眼睛一亮说道：“赶紧带我看一眼尸体吧。”
闻言片儿警点了点头，一路把他们带到了第一案发现场。
一个简易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白色的布子盖过了头顶。漏出来的下半身能看出梁斌穿的是一件灰蓝色的工装裤，脚部已经发白泡的浮肿。
苏芒对这些毫无畏惧，直接掀开了帘子。周围有胆小的实习生警察纷纷偏开了头，费迪南还不忘在这个时候教育他们一番。
苏芒细细的看了看梁斌，江焱也凑上去观察了一番。
梁斌长得非常普通，也不知道是因为闭眼的原因还是如何，此时的他老实的像个勤恳的农民一般，完全想不到是几桩命案的罪犯。
“非正常死亡，属自杀吗？”江焱向苏芒问到。
苏芒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帮我给他翻个身。”
闻言，江焱和秦威立马凑了过来。此时却有几个面生的警察吱吱呀呀的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你们怎么回事，不能随便动尸体的。”
费迪南站出来公关道：“我们是PID的，也是关于聂志案件的专案小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警察眼睛飘了飘说道：“聂志的案件和梁斌有什么关系，没得到上方命令的时候谁也不能动。再说了，有专业的法医在，用得着警员上去探测吗？”
秦威不满的站起身来骂到：“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叫秦威。人是我要抓的尸体也是我要动的，你是个什么生瓜蛋子居然敢出来拦我，把你们的编号告诉我。”
看秦威这强势的模样，那几个面生的警察有点心虚了，既不敢说出编号也不敢顶嘴，纷纷退后了几分。
“算了别和他们耽误时间，赶紧帮着苏芒弄。”江焱拽了拽秦威说道。
秦威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来，与江焱合力，将梁斌的尸体翻了个个。
尸体刚一转过来，就看到梁斌的后脑勺有个很大的凹陷和空洞。众人一时间还觉得有些恶心与渗人，只是时间与河水浸泡使然，此时已经没有鲜血流出了。
秦威捂了捂鼻子问到：“哪怕我个门外汉都看得出，这就算不淹死，后面的伤口也得失血过多死亡了。”
苏芒从一旁警察手里拿出了法医鉴定，上面初步写着是坠河导致的磕碰，所以尸体产生了创伤。
苏芒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的法医都这么保守的吗，什么都往合情合理上写。就算跳河磕到了石头，怎么可能伤的这么深。”
“你的意思是，这并非偶然？”江焱问到。
苏芒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没有专业的仪器我不能解剖，不过按照临床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他杀的非正常死亡伤口，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秦威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黑着脸说道：“好，咱们这就往上面汇报申请，要求继续追查此案。”
看秦威这风风火火的样子，费迪南站了出来。
“汇报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你们也别太冲动，省的和其他部门的同志产生不必要的摩擦。先专注做好手里的事情，不是还有好几个线索没有追查干净？”费迪南说道。
江焱看了看费迪南的脸色，知道他虽然平时没有个正行，但是在正经事上有着绝对的老道和经验。
于是江焱认可的说道：“狒狒说的是，这些还是交给他这个老油条来处理吧。咱们去医院看一下聂志，告诉他这个消息。”
闻言苏芒只得气馁的放下了白布，跟着离开了。
在车上，苏芒生气的说道：“江焱，我绝对不允许法医就这样判定梁斌的死亡。”
江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居然拥有如此精湛的逻辑能力和部署能力。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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