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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中的秦威和费迪南、苏淼三人，此刻却已经哈欠连天。毕竟王明所说的一切，对于蒋耀佳的案子没有半点帮助。更多的只能算是为他开脱之词。
四人又聊了很多关于蒋耀佳童年的事情。最后江焱和苏芒确认了刘小雨所说的并非虚言。而王明也脱下上衣，让两人看了自己背上足有七八寸长的刀疤。
“王哥，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希望你和杜阿姨能够如实相告。”江焱掏出香烟递给王明：“你说那个曾经陷害了蒋爷，也就是蒋耀佳父亲的人是谁？”
王明抽着烟，微微摇摇头，而杜金凤也一脸茫然地摇头道：“我们不知道，之前老爷每次见这人时，都会给我们放假，支走我们。所以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要是知道，我在就让他死上千八百回了！”王明突然语气变的阴狠起来，然后将手中的烟蒂扔进会火堆，一边添柴一边继续：“我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律师，好像本是还不小。蒋爷当年好多事，都是跟他合作的。”
“律师？”江焱和苏芒不由得异口同声问道。而车中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的三人，听到这两个字，浑身陡然一紧，所有的倦意顿时烟消云散。
“律师？”费迪南口中低喃了一句：“又是律师？聂振涛说他作案时，帮他策划的也是一名律师。怎么会这么巧？聂振涛现在死了，而蒋家唯一跟蒋耀佳父亲走的最近的两个人也没见过这个神秘的律师。”
苏淼此刻微皱眉头，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看来他现在正在清洗之前和自己接触过的人，根据现在的情况看，蒋耀佳应该是和这个神秘的律师达成了某种共识。也许正是海城，蒋耀佳父亲遗留下的一些事情。”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泛白，凌晨时分的天地间，寒意是最胜的时刻，也是天地间最为黑暗的一刻。
嘶叫了一夜的虫子，好像此刻也已经精疲力竭，渐渐地隐去了聒噪不安的声音。周围空旷的废宅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江焱和苏芒两人相视良久，最后依旧怀着疑问离开了蒋家老宅。临走时，江焱又嘱咐了杜金凤，让她留好自己的电话。要是他们想去探望蒋耀佳，可以到了滕市和自己联系。到时候自己会亲自安排他们和蒋耀佳见面的。
回到车上，秦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问道：“现在我们呢？回滕市，还是继续在找蒋耀佳当年的两个班主任？”
江焱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眼睛问道：“狒狒，苏淼，秦威，你们认为这个装疯卖傻的王明，所说的话我们能信几分？”
“不好说。”费迪南转头望着江焱：“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这个律师，很可能就是杀害聂振涛的罪魁祸首。但是此人的身份掩盖的实在太好了。到目前为止，见过和接触过此人的证人，基本已经没了。”
“还有蒋耀佳。”苏淼插嘴道：“如果蒋耀佳没有见过这个人，那他为什么承认所有罪行？毕竟聂振涛和他们蒋家并没有任何牵连。蒋耀佳现在顶罪，应该只是他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个律师手中。现在我们的是目的是攻克蒋耀佳。”
“攻克？”秦威闻言瞪眼：“你攻克一个我看看，这个蒋耀佳的心理素质不是普通的好。而且目前我们都是停职状态中，现在想要提审他，除非局长特批。否则我们连面很可能都见不到。”
这时车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静。的确，现在PID所有人，包含秦威在内，目前都是戴罪之身。想要把蒋耀佳案子要回来，除非可以拿出证据，否则局长一定不会批准，甚至还会延长众人的待岗期限。
“我们先回滕市，想必杜金凤和王明应该也会很快赶去滕市。毕竟他们从小看着蒋耀佳长大，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显然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超越主仆的亲情。”江焱说完，将座椅稍微放倒了一些。
“回民宿吧！”江焱说完，转头望着苏淼：“民宿的卫生并不差，也是单人单间，而且带独立卫浴。你和苏芒今晚还是和我们在民宿凑合一晚，明天睡醒之后，我们返回滕市。希望回去可以取消我们的待岗。”
苏淼有些不悦，但是咬咬牙，强行收起了自己大小姐的脾气，便由江焱先送两人去了酒店拿行李。而秦威开车和费迪南两人赶回了民宿。毕竟现在已经凌晨，很快就要天亮了。到时候还得让民宿的老板大妈多给腾出两间房子。
“江焱，你说这个律师，现在会在滕市吗？”苏淼说完，打了一个哈欠，身子向着座位靠了靠，终于疲倦的合上了眼皮。
苏芒斜眼看着自己老姐已经睡着，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掏出两只香烟点上，将一支递给江焱：“我现在怀疑这个神秘的律师应该是我们打过交道的。”
江焱这时来了兴趣：“你的意思呢？说说看，也许还能找到一点破案的灵感也说定。”
苏芒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始向江焱分析了关于这个神秘律师的情况。毕竟一个律师，能够打听到所有案件审讯过程中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居然一个人能够掌控如此精密的布局。想来也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
江焱听完苏芒的分析，即点头又摇头，显然是对苏芒的见解还有质疑。
“你想想，这个律师为什么会得到海城首富蒋家老爷子的信呢？”江焱略微思索：“还有聂振涛，还有……”
突然，江焱的喉咙感觉好像被什么堵塞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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