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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当时蒋先生出门时是我送他出去的，刚到门口，就看到这个人在门口停车场的路边，蒋先生一见他，给了我一百元小费就迎了过去。”
“你确定是这个人？”江焱举起照片，指着照片上的梁斌。
小刘指着梁斌眉心间的一颗大黑痣：“我虽然不确定他的样貌，但是他眉心的黑痣我记得很清楚。晚上在路灯下看着挺吓人的。”
江焱想了想，八月前后，也就是梁斌出事之前的一个月，也是自己利用聂海的案子挖出梁斌的时候。看来那是梁斌和蒋耀佳已经有了联系。
他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蒋耀佳经常和哪些人有往来？”
小刘回忆了好一会，摇摇头道：“蒋先生每次来这里都是签订合约的，每次都是我给他们端茶送水，笔也是我准备的。蒋先生这个人很怪，他来我们会所很少应酬人。多半时间都是他们公司的胡耀燕经理应酬客户的。”
谢玲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江焱看眼谢玲记录的内容，嘴角浮现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江焱这时突然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蒋耀佳出事的？”
小刘一脸不解：“这里的好多客人都知道，说他杀了人。我们也是听客人们说的。”
这时马经理也插话道：“江警官，您是不知道。这群富豪圈子里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蒋耀佳被抓不到两天，这里已经传开了。而且说是，他杀了个什么杀人犯。”
江焱和谢玲心中陡然一紧。马经理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继续说道：“这群富豪根本没什么秘密可言。现在是信息时代，凡是能够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人，就能比别人上位赚钱快好几倍。”
他说着，尴尬地笑了笑：“不瞒两位，兄弟我在这里干了两年，现在身价已经快百万了。我工资一月也就一万左右，哪来的？全是听着这帮有钱人的消息赚来的，不过可不是买卖消息，别误会啊！”
“因为这里经常有一批金融证券的精英人士，他们每次来不是讨论股票就是讨论基金。我呢经常要和他们喝两杯，久而久之也就懂了他们这里面的圈圈绕。后来我买股票，买基金，完全没有亏本过。”马经理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冲着江焱和谢玲点了点头。
“那么来这里最有名的律师是谁？”江焱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了句，然后掏出香烟递给马经理一支。
他接过香烟，淡淡一笑：“除了滕市的王牌律师任川之外，还能有谁啊？不过跟任川相媲美的，还有还几个。不过都是外地的，每次也都是任川带着过来。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很熟的样子。”
江焱闻言，看了看谢玲，谢玲也眼神古怪的看了看江焱。两人不明白，为什么会扯出任川，难道整个滕市任川成了律师界的招牌不成？
马经理抽着烟，继续白话道：“所以说，您问我们怎么知道这件事，全是听这帮有钱人说的。还有，可能你们不知道，关于那个聂海的事，据说是他亲爹杀了之前接手他儿子案件的那些司法界的人。”
“这个也是你们听说的？”江焱惊愕地看着马经理，又看看小刘。
两人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江焱。马经理笑道：“江警官，您认为你们警察那边是不透风的墙吗？我告诉您，整个世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透风的墙，那是给没权没势又没钱的平头老百姓说的。”
谢玲此时心中也是诧异，难怪自己之前好多次有些看似秘密的任务，自己老姐却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总能知道整件事情的大概。原来这种地方，所谓的秘密只是公开化的场合话题。
江焱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继续问道：“那后来蒋耀佳还有和照片上这个男人见过面吗？”
小刘摇摇头：“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那么有一个叫倪蝶的律师，你们有印象吗？”江焱说完，静静地望着两人。
马经理思索了片刻，微微摇摇头，而小刘却恍然大悟道：“有一个，是姓倪的女律师。大约是在三年前，那是马经理还没来。有一次她一个人在大厅里打手机，跟手机里的人吵的很凶。当时她说自己是什么律师，而且说既然人家叫我倪律师，就必须对得起这两个字。”
江焱紧皱着眉头，静静地分析着小刘所说的话。可是只从她回忆的简单片段中，很难想想当时倪蝶究竟是在和谁说话。也许这个人，正是借用梁斌之手的幕后律师。
江焱和两人又问了一些问题，看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便起身告辞了马经理和小刘。他和谢玲上了车，谢玲才说了一句：“姐夫，难道我们内部的消息就这样没有保密性吗？”
江焱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话。他开车赶去了世贸大厦。
就在走到半路时，谢玲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看，是苏芒的电话。她接起，刚听了两句，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姐夫！快去帝豪皇宫，苏芒和秦威在那边出事了！”
江焱一愣，在十字路口立即挂上了警灯，又打开了警报。在路口立即掉头向着帝豪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出什么事了？”江焱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谢玲焦急地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从电话里听，苏芒他们应该和那边的什么人发生冲突了。秦威在电话中正和人家争吵。”
“这两个，到底在干什么？”江焱有些不满：“让他们去调查情况，跟人家有什么可吵的？还一个心理学家，一个刑警队队长。我可能两个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一路上，江焱连闯了五个红灯，车速也早已超速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等两人赶到帝豪皇宫门前的露天停车场时，围观的人群早已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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