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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威和苏芒此时也没心思拿他开玩笑，只是笑笑。而苏淼也坐在费迪南身边，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她不时瞥向苏芒的目光，出卖了她对弟弟的担忧。
局长给江焱和秦威丢过去了一包香烟，这才说道：“这次没想到调查过程中挖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保护伞。老王仅仅一个所长，这些年居然受贿多达七百六十多万。要不是这次你们和屠胖子动手，还真挖不出这么大的案子。”
局长说完，略一思索道：“刚刚老费把你们那边的调查结果已经跟我们说了。我跟上面也汇报了，上面决定暂时先将这件案子一放。现在不是蒋耀佳雇凶杀人吗？就按照这个中止调查，你们还有另一个任务。”
“局长……”秦威刚要开口，却被局长挥手制止。
“我明白你们的心思，这件案子现在调查到现在，你们也都辛苦了。不过上面的想法和我，还有老费的想法一样。现在我们很被动，在调查下去也很难有进展。”局长说着，抽出了桌上的一支香烟点上。
他深吸了两口，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我们准备让他，也就是这个律师自己路出马脚。你们想想，谢颖很可能也只是和他电话联系而已。见过吗？不一定。而江柔，一定是通过谢玲的案子，从中发现了什么。”
江焱打断了局长的话：“您是说，那我姐姐做诱饵？”
局长表情显然有些复杂，但是他还是微微点点头：“江焱，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别忘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凶手很难落网。到时候不止江柔，也许还有更多人会受牵连。现在苏淼刑警队守着她，那以后呢？谁守着？你？还是你姐夫任川？”
他顿了顿，又吸了一口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为了彻底打消咱们的后顾之忧。他可以伤害江柔一次，还有两次、三次、到那时候，还会有这样幸运吗？”
江焱拆开香烟，点上一支狠劲地吸了几口，低头不语。
苏淼这时开口道：“江焱，我今天去医院看了江柔。早上江柔的脑电波波动很大，我和主治医生了解过了。他说这江柔的脑思维逐渐苏醒的过程。如果不出意外，江柔很快就会清醒。”
江焱此时惨然一笑，抬头看着众人，抿嘴道：“我了解我姐，局长的做法，放在她的立场。她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
局长点点头：“你能理解是最好的。记住，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暗中进行调查。咱们不能再大张旗鼓地进行了。如果对方一旦发现处在了危险之中，一旦潜逃，到时候一切为时晚矣。”
江焱等人出了局长办公室，一时间都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费迪南想了想，冲着众人笑道：“今天又是动手又是负伤，晚上我做东。东来顺吃羊肉。”
“狒狒，苏芒有伤不能吃羊肉。”谢玲急忙制止。
苏芒却摸着脑袋，揽过谢玲的肩膀笑道：“没事，这点伤势还不至于忌口。只要不剧烈运动，不会有事的。”
谢玲斜眼瞪着苏芒，对于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完全没有在意。她冷哼一声：“无所谓，反正伤不在我身上。”说完，拉着苏淼上了费迪南的车。
酒足饭饱后的众人，除了东来顺，各自回家。只有江焱和费迪南两人完全像街边的流浪汉一样，在霓虹闪烁的滕市夜色下向着PID的方向漫步着。
“江焱，最近我发现你有些不对劲。”费迪南在路上突然说道。
江焱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你也学会读心术了？还是学会是微表情了？”
费迪南哈哈一笑，伸手和江焱要了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老练的吐着烟圈笑道：“你小子以为能瞒过我？这件案子自从出现和律师有关之后，你对任川看法好像越来越重了，你是不是怀疑他和这件案子有关？”
江焱一愣，没想到自己极力掩饰的想法居然被眼前这老狐狸看得如此透彻。
他想了想，也抽出一支烟点上，缓缓点头道：“没错，放眼整个滕市，能有几个和他一样缜密的律师？很少吧？”
“不对。”费迪南突然打断了江焱：“别忘了有句话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因为你的一己之见就打翻一船人。他毕竟是你姐夫，怎么可能对你姐姐下这样的毒手？置之死地啊！”
江焱长舒一口气，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叹道：“但愿是我多心了。不过整件案子很怪，今天调查时，倪蝶也曾经去过水晶商务酒店。根据服务员的记忆，她当时和谁通电话，而且在电话中吵得很凶。”
“倪蝶？”费迪南也感到有些惊讶：“水晶商务酒店不是普通人能够去的地方，倪蝶作为法援律师，不应该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去那种地方。”
“所以我也很疑惑。”江焱看着自己的脚尖，转头看向费迪南：“我怀疑倪蝶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她想借助这个落在自己手中的把柄获得某种对自己有利的利益。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却搭进去了自己的性命。”
“这也只不过是我们的才猜测，目前关于倪蝶的死，我们没有任何别的指向性。唯一的指向性也只有梁斌这一条线索。”费迪南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后看着江焱。
江焱此时回望着费迪南：“但是所有的案子，指向性的证据都只是表面上的。你难道没有觉得，这些案子中，好像环环相扣一样。至于谁是凶手，我们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现在我感觉好像被人牵着鼻子一样。”
“谁说不是呢？”费迪南叹息道：“不过现在暂停调查，你们几个也可以好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休息。苏淼最近很辛苦，听说世贸大厦有一款按摩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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