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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门，苏芒连忙追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秦威喝了一口水，对着费迪南说道：“今天的东西比较多，狒狒，晚上咱们还是在办公室吃你的手抓饼的好。”
“到底查到些什么？”苏芒有些焦急，此时苏淼和谢玲两人拎着两大包的夜宵进了办公室，一边张罗着晚饭，一边听着江焱和秦威两人一整天的线索收集。
首先是秦威收集到的线索情况，因为当年关金文的经济救助集资，开户是在中行。但是在所有资金进入账户之后，分成了十几笔分别在一个月之内转到了别的一些公司。根据工商注册信息，都是一些上了黑名单的皮包公司。
而在关金文失踪之后，这些公司的法人先后都莫名其妙地失踪，资金便也下落不明。秦威粗略算了算，整整又上千万的资金去向不明。
而江焱这边的情况和秦威的基本类似，根据工商部门提供的资料，那些吸收资金的公司都是注册的小公司。基本可以算是皮包公司，现在法人和公司都已经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那这样说，当年关金文是以救助滕市经济为由，展开了一场洗钱活动。可是他最后还是没逃过真正黑手的毒手。”苏芒啃着鸡腿，满嘴流油，唾沫横飞的说着。
苏淼想了想，看着江焱问道：“那么蒋耀佳还有梁斌呢？”
秦威和江焱一同摇摇头，江焱说道：“一切正常，除了梁斌的。他在三年前，开始又大笔资金流的入账和支出。但是都是通过国外账户转入的，只有一笔是蒋耀佳转入的，这点和梁斌的录音还有亲笔信中提到的完全一致。”
秦威刨着米饭，捅了捅身边的苏芒：“你们呢？情况怎么样？”
苏芒撇撇嘴：“没什么线索，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江柔当时在病房中一定反抗过，从窗户被人带走是毫无疑问的。其他线索目前没有，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今天找到了和任川撞了的护士，根据他的回忆，当时任川慌慌张张，的样子像是装的。”
“怎么说？”江焱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苏芒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拿了一张纸巾擦着手和嘴，解释道：“因为那天的情况很特殊，所以那个护士记得很清楚。当时任川和她撞了之后，她说有一瞬间，任川的嘴角是挂着笑意的。”
“笑意？”江焱疑惑地沉思起来。
而苏淼却放下手中的饭盒，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速写纸递给江焱：“这是我用记忆引导重现的放下给那名护士做的重组肖像，因为你和任川比较熟，所以你看看，他的微笑的确很古怪。”
江焱接过速写纸，画像上的任川和责任基本一般无二，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是他熟悉的任川特有的笑容。那是每次任川打赢官司之后的笑容，自信、骄傲、目空一起。可是当时的情况，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微笑？
江焱把肖像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仔细盯着画像笑道：“看来他是赢了一局，不过他也高兴的有点太早了。如果是放在之前，我没有什么把握，不过现在，我一定会在但时间内查出线索的。”
这时，一名经侦队的警员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说道：“还有，我今天发现民行的一个副行长有问题。今天我们调查过程中，发现有十笔资金流是过他手的。但是我们问起去向时，他便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我想是不是应该把他带回来盘问一下？”
秦威摇摇头：“先别打草惊蛇。我们这次要抓，就得连窝端，他一个副行长，也顶多就是一个小喽罗。今天我们虽然没有查到更多的线索，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滕市的暗地以投资洗钱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现在我们需要掌握了确实可靠的证据之后，在进行抓捕，这样一来，我们也不会陷入被动的局面。现在我们必须转变局势，掌握所有事情的主动权。”
警员此刻有些担忧，他放下手中的餐盒说道：“我担心今天对他的询问，要是引起他的疑心，跑了怎么办？”
谢玲这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连忙说道：“这个不用怕，我跟着苏芒他们也没意思，你告诉我他的住址，最好给个照片，我今晚就去蹲守。”
“谢玲，你能不每天只想着干体力活吗？”苏芒瞪着眼睛，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刚想帮她擦嘴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谢玲一愣，连忙一把抓过纸巾，擦着嘴嘟囔道：“每天跟着你，我都感觉自己现在变迟钝了。我又不想你们，脑力活动者啊！我是体能选手，好好的一只狮子，非让你们当猫养着。”
江焱撇嘴一笑，对着经侦队的小伙说道：“这样吧，你明天带着谢玲去那家银行看看。让她记下那个副行长。这样一来，我们也好万万无一失。”
苏芒一脸不悦，望着江焱问道：“喂，这样说的话，那秦大队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秦威正在刨着饭，被苏芒这么一句，差点没有噎死。这时，PID办公室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坐在办公桌前的费迪南顺手接起，但是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江焱等人一看，不由得心跳停止了一微秒。等到费迪南挂上电话，众人依旧静静地望着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费迪南的回答。
费迪南放下手中的筷子，环视着众人，然后看着经侦队的小伙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人行副行长徐铁？”
小伙惊讶地点点头：“对没错，怎么回事？”
而此刻，苏淼和江焱等人已经读懂了费迪南复杂的表情背后，所隐藏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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