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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回过神，掏出裤兜里的便签纸在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塞给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电话，要是对鉴证和法医学有兴趣，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便小跑向了苏淼。
“他是看着死者死亡的，也许只有你能判断他是怎么中毒，而且中的什么毒。”苏淼说完，转身和谢玲两人又去询问其他三名目击者。
苏芒有些不解，见苏淼和谢玲一脸嫌弃的瞥了自己一眼，转头看着面前身高一米八，体型匀称的年轻男子问道：“你说说你当时发现死者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年轻男子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之后，苏芒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用嫌弃的眼神看自己了。
年轻男子说：“当时我正在看沐浴液，身边还有那边的几个人。”他指了指徐淼和谢玲正在盘问的几人。
“然后他，也就是死了的人。”年轻男子咽了一口唾沫：“当时他经过我什么，好像也是要买沐浴液或者洗发水的。当时他脸色不是很好，身体也好像很无力的样子。我感觉他轻轻一推，就会倒在地上，所以向着一边走了走。”
“然后呢？”苏芒摘下手套，揣进裤兜，又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年轻男子显然是不抽烟的，被苏芒吞云吐雾的烟气呛得连连咳嗽。苏芒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继续望着年轻男子等着他的回答。
年轻男子缓了缓，才继续说道：“我刚挪开了没几步，大概也就一格那么远。我就听见他放屁，那个味道真是够味啊！”他边说边皱着眉头。
苏芒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年轻男人并没有发现眼前一副流里流气的警察表情异样，继续说道：“当时他们几人也闻到了味道，那两个女的就开始骂了起来。可是那人却好像听不见一样，口水黏糊糊地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口水？”苏芒抬头盯着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年轻男子点点头：“对呀，不过很黏，看着更像是是羊角风发作时，病人口中吐的那种东西。看着别提多恶心了，而且当时是还冒着泡的。”
苏芒心中那个骂呀，自己明知道恶心，还非得说的那么细致，还冒泡。他摇摇头，想了想刚刚的检查结果，问道：“当时死者是不是表情痛苦，而且应该是大小便失禁了？”
年轻男子连连点头：“对对，当时他表情恐怖极了，好像受到极刑一样。当时我只顾着看他的脸了，没注意他裤子。还是那位大姐看到的，她指着那人就骂没素质。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裤裆前后湿了一大片，而且一股子味道越来越重。”
苏芒此时没有心思听他讲述那么恶心的细节，吸了一口烟问道：“他当时有没有用右手抓着胸口？”
年轻男子回想了一会，点点头：“有，不过是他倒在地上之后才抓着自己的胸口。”
“难道真是A药物？”苏芒口中喃喃自语，年轻男子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神神叨叨地这位警察，感觉他更多的像是神棍，似乎当时男人死前的情况他都知道一样。
苏芒冲他点点头，招手让一边的两名民警继续询问他们的问题，自己却走到了苏淼和谢玲两人身边，插嘴向三名中年妇女和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生问道：“我想问问你们，当时死者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或者他当时有没有别的什么异常表现？就是跟常人不一样的。”
哭泣的女生显然是问不出什么了，而一名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回忆道：“好像有，当时他抓着胸口，很痛苦的。而且他口中不断吐着黏糊糊的液体，而且大小便失禁。他好像说什么咖啡什么的。”
“没错，好像就是说咖啡。但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就不动了。”另一名中年妇女插嘴道。
苏芒叼着烟想了想，基本对自己的判定可以下结论了。他伸手准备拉苏淼和谢玲，两人纷纷打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别碰我们，回去用84消毒液洗过再说。”
苏芒也是一脸无奈，招手让警员把几名目击证人带到一边，然后对两人说道：“我怀疑徐铁是吃了A药物。这种药物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在市面上出手，因为属于禁药，只有在医学院实验室和一些医药研究所才有，而且都是严格审批后才能购买的。”
苏淼望着他，不解地问道：“可是他是怎么中毒的？”
苏芒摇摇头：“这种药物并不是说什么毒药，而是一种伤害人体内分泌和神经控制源的药物。行了，给你们说也说不明白。这种药物，只要剂量合适，并不会致人死地。即使过量，当时死者也不会感觉什么异样。但是一般在两小时之内，会开始出现拉肚子，呕吐等等。这个也要看个人体质问题，我在大学时，就见过一个完全对A药物免疫的人。”
“两小时？”谢玲想了想：“那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在晚上八点多九点左右就已经中毒了？”
苏芒并没有回答，也算是默认了谢玲的怀疑。他沉思了片刻，抿抿嘴道：“我想我们明天必须再去一趟人行。只有我们知道他在下班之后去了什么地方，才能找出他中毒的来源。如果是在饭店或者别的……”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两人，喃喃自语道：“咖啡，是咖啡馆？”
这时，苏淼的手机的响起，他接起电话，是江焱打来的：“你们几个这会来一趟监控室，当时徐铁的情况很不对。你们过来看看，记得叫上苏芒。我怀疑徐铁知道是谁害他的。但是……”
“是咖啡。”苏淼说道：“刚刚现场的目击证人说徐铁倒地时，口中说了咖啡，之后的话因为徐铁中毒，所以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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