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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可担待不起这句话：“没有的事儿，就是单纯说说而已。妈，我发现你怎么这么会脑补啊！”说到最后沈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她这毛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沈教授罕见的搭了一句话。
沈涵偷偷看向他妈妈，果然见他妈妈一脸不太高兴的瞪向沈教授，而沈教授镇定自若，宛若未见。
咳！沈涵觉得，这应该也算是秀恩爱吧。呵呵！
等沈家夫妇终于走了之后，沈涵的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方正和柯宇恒这边也在回家路上了。
“宇恒，你师母已经把饭做好了，叫我们俩赶紧回去。”方正接完电话，对着柯宇恒说道。
柯宇恒笑了笑，拒绝道：“那师父您赶紧回去吧。”
方正转过头看着他，颇有几分意味的说：“哟呵，你还矜持起来了。”柯宇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表情是少有的局促：“我不是……师父，老上你们家蹭饭，挺不好意思的。”
方正伸出手来，想拍他的脑袋，刚看了看两人的身高差距，又默默的缩回了手，背在身后，只说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矜持是不是有点晚了。你师母把你的那份也准备好了，你不去，她反而不高兴，她一不高兴起来，我都惹不起。”说罢还摇了摇头。
柯宇恒想起师母瞪着眼睛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好吧，惹谁也不敢惹师母。”
两人这便打了车往方正家赶。
“师父，小深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柯宇恒问了一句。方霆深是方正唯一的儿子，在外地工作不在家。
方正撇了撇嘴：“他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柯宇恒看了看师父已经略带老态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叹。
“小深哥不是说要回来工作吗？方便照顾你们。”
方正搓了搓大腿：“是说要回来，说了一两年了，不过前段时间倒是说他和公司里说了，今年有可能会调回本城工作。”
“那真是太好了。”柯宇恒是真的替方正高兴。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都没有提关于案件的半个字，很有默契的在一路上保持了沉默。
到了方正家小区外的马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小区大门后，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说说你今晚上的感受。”因为柯宇恒是学心理学的，所以方正很喜欢问他这方面的问题。
柯宇恒整个晚上都在观察沈涵，当然是有话要说。
“还是那句话，沈涵心里有秘密。他藏了话没说，他会时不时走神，但是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当他察觉到自己在走神时，很快便又恢复过来了，不得不说他的确很聪明。因为怕我们发现，也会偷偷观察我们。”
方正点点头：“难道你不觉得他其实很有倾诉欲吗？”
柯宇恒脑子里回想着沈涵的表情和语言，说：“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当你告诉他公交车车牌号是假的时，他说了什么？”
方正略微沉吟：“他当时……说他自己说的不是假的。”
“师父当时是想试探他。”
“我的确是故意在他面前那样说的，我故意把车牌号是假的这句话放在后面说，就是为了看看他什么反应。”
柯宇恒继续分析：“一般人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都会是震惊、不可置信、害怕……但是沈涵的第一反应却是辩解。他急于向我们解释他当初所说的并不是谎话。他似乎很在意我们对他语言的相信程度。”
“因为他没有完全说出真相。”方正按了面前的电梯。
“师父，沈涵这是在欺骗我们。”柯宇恒碰到这种比较不听话的“证人”一向没有好脾气。
方正摇了摇头。
“不能说是他在欺骗我们，他说的话当中没有虚假的成分，只能说他是隐瞒了一部分的真相。”方正到底是阅历比柯宇恒多了那么一倍，倒并没有生气。
“宇恒，你怎么不猜猜，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柯宇恒盯着一旁不断滚动的红色数字，开口说道：“师父，照你这么说，他没有恶意，是个好人。我就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警察算是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但是他却并不完全相信警察，甚至对警察隐瞒案情。”方正一步一步分析着。
柯宇恒更加不解：“正是这样。”
方正看了看身旁身长玉立的徒弟，压低声音道：“这只能说明，在他眼里，警察还不足以能够让他和盘托出真相来。”
柯宇恒转过头来，若有所思。
“换个说法，他所知道的事实，令他感到非常可怕，可怕到……让他觉得是警察也不能解决的。”
柯宇恒脸色突变。
“叮！”
两人对面的电梯门突然打开，光滑透亮的门上，方正和柯宇恒的影像顿时消失不见。电梯里面走出来几个人。
方正和柯宇恒走进电梯，柯宇恒神色沉沉，立在一旁，竟然忘了按楼层。
方正看了看他，自己往旁边挪了两步，弯下腰，按了个“11”。
柯宇恒这才反应过来，张口欲解释。
方正抬抬手，不以为意：“没事儿，我又不是动不了手。”柯宇恒暗暗为自己刚才的走神懊恼，方正却没当回事儿：“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过，待会儿吃了饭就在这边休息吧。”
柯宇恒连连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精神好的很。”
方正强硬的说道：“听我的，就在这边休息，吃了饭，我们俩还就着这案子可以讨论一会儿呢。这么晚了，你待会儿回去打车不安全。”
柯宇恒其实并没有方正说的那么弱。他身材高大，又是警校毕业的，战斗力不至于那么低。
但柯宇恒听到要讨论案子，最终只好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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