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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档案，不应该很普通吗？为什么密而不发？矿上出事，这也并不是什么少有的事情，虽然因公而死的工人确实很多。”柯宇恒存有疑惑。
方正摇摇头，“这个矿，你也看了，不是普通的矿。金矿，在那个年代对一个普通的小山村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就相当于金山银山……”
柯宇恒点点头说：“我知道，有了这个框，村民们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啊。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虽然出了一次很大的事故，但是国家不可能就搁着这么大一个金矿空着不挖。”
方正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极低：“谁说这个矿国家知道的？”
柯宇恒惊得呆住了，喉咙里“咕噜”了两声，最终还是将声音压了下来，说道：“这难道是私……”
方正猛的抬手敲了一下柯宇恒的头，说道：“这个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管。”
柯宇恒吞下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惊愕的睁大双眼，他还有点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
方正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事情还并不是关键，主要的是，这个矿自从出了事故之后，就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儿，所以就没有继续开采了。”
柯宇恒现在完全是蒙的，方正的这些话中信息量好大，一时间还难以消化。
“师父……你的意思是……”他怔了怔，有些紧张的看着方正。
方正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没了刚才那般严肃了。身子往后一仰，躺到沙发上，看着柯宇恒说道：“这个事情呢，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你也才刚刚毕业，那我问你，你在读书期间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言？”方正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提起这茬儿来。
柯宇恒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什么传言？”
方正瞧他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憋笑：“就是所有的学校曾经以前都是坟场。”
柯宇恒：“……”
“谁那么无聊会说这种传言……”柯宇恒无语，刚刚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呢，他还以为他师父要提起他们大学时期的那个关于警察局的传言，吓得他紧张不已，结果是这个。
“这都几百年前的传言了，都是骗小学生的。”柯宇恒说道。
这句话也太普遍了吧，每个当过学生的人应该都曾经听说过。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是学生课后玩笑的谈资罢了，没几个人会真的当真。
能有几个学校以前全是坟场啊？不光这个，柯宇恒还曾经听说过，之所以想要在坟场上面建学校，就是为了压制住阴气呢。可是学校里那么多人，又有几个见过鬼。那些什么所谓的宿舍凶灵，XXX号寝室的秘密，什么跳楼自杀的学姐学长……这都几百年前被玩儿烂的梗了。
柯宇恒转过头不再看他师父，低头看自己的膝盖。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方正说道。
柯宇恒一阵头疼，为什么他师父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幼稚得像个小孩，亏他还在警局里还有个外号叫做“活阎王”，就应该，叫其他同事来看看他现在的模样，肯定威信全无。
“师父，你能不能说正事儿？”柯宇恒面无表情的说道。
方正抿了抿嘴，眼神里的玩笑色彩淡了。
“行吧，那我就不跟你扯了，直接说，不过你可别害怕。”
“那个矿，经常闹鬼。”
“……”
柯宇恒更加面无表情，歪着头问道：“就这样？”
方正：“……”怎么觉得反应和预期的不一样。
若是在平时，柯宇恒说不定还会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然而现在柯宇恒心境已经发生了改变，他既然已经在开始打算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师父，就绝对不会再用以前的样子去敷衍他师父。
“嗯，闹鬼，很正常啊。”柯宇恒淡淡的说道。
“正常？”方正眉毛飞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柯宇恒：“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很恐怖吗？”
柯宇恒学着他的样子，扬起眉毛，说道：“恐怖？”
随即又将表情收好：“死了一百多号人，不闹鬼才怪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柯宇恒老神在在的说：“你是不是想说就因为闹鬼，所以村子里的人便没有办法住下去了，然后就往外搬，剩下了一座空村，或者说是鬼村？”
方正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盯着柯宇恒，突然间飞快出手，两只手将柯宇恒的脑袋固定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他：“我怀疑你是被调包的。”
柯宇恒的五官被他师父挤得变形了，挣扎着说道：“什么？调什么包？”
方正手一松，放开了柯宇恒的脸：“你还是我平时那个很怂的徒弟吗？”
柯宇恒：“……”什么？原来我平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很怂？
柯宇恒脸色有些难看，拍开他师父伸过来想要掐他脸的手：“怎么的，您还害怕我不是人？”
方正突然沉了脸：“胡说八道！”
柯宇恒眼神动了动，说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他问的吉家村的事情。
方正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的脸，确信这个人是他的小徒弟，这才收回了目光：“你算是猜对了，不过也没有猜得完全。”
“还有什么？”柯宇恒询问道。
方正眼睛盯着资料，手上翻了翻，说道：“你刚刚说的轻松，然而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那个金矿的确是闹鬼，而且闹得挺大，据说很多人都在里面看到了死去的人的鬼魂。你先想想他们是怎么死的，便可以知道他们鬼魂的模样了。”
柯宇恒脑补了一下，不由得一阵恶寒。
挖矿山时，被塌方所掩埋的人，死相应该特别惨烈吧，不说血肉模糊，至少也是鲜血如注的吧。他以前见过的所有鬼魂当中，死状可没有这么惨烈的，那些鬼至少都是比较干净的，完完整整的，不会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想到这里，柯宇恒不禁重新思考起来，自己是否要去那座矿山实地考察了，去的话，他肯定会见到那些死去人的鬼魂……
柯宇恒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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