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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看见顾婉清远离了自己，哭声竟戛然而止，又是眉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冲顾婉清甜甜的说道：“漂亮姐姐怎么了？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姐姐不喜欢我吗？”
“白悄悄，你来做什么？”白依依接过话，淡淡的问了句，手上依旧勾勾画画，并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哦，原来这就是田雅歌的女儿。顾婉清又细看了一番，果然和那女人有几分相似。
这小孩儿刚刚那番变脸绝活实在让人瞠目结舌，她想做什么？
“我听姨娘说大姐姐回家了，就来看看啊，姐姐果真是好漂亮呢。唔～那桌上的点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是大姐姐做的吗？悄悄也想吃。”
“可以吗？”
顾婉清转头问了问白依依，却丝毫没有应答，她便心了白依依并不怎么待见这小孩。
那自己也不好自作主张，便笑着说道：“这是大人的吃食，小孩儿不可以乱吃的，会长不高喔。”
白悄悄似在琢磨她的话一般，歪头想了一阵子，才有开口：“大人说谎是会被狼叼走的喔，大姐姐晚上睡觉可要关好门窗，小心一点呢。”
她说完森森一笑，转身跑进了东厢房。
“她”
顾婉清一脑袋疑问，看了看东厢房，又看了看白依依，似乎想问问，又不好开口多话。
白依依等白悄悄走后才收了笔，抬起头往东厢房看了看说道：“你离她远点为好。你若是不信我，那便当我没有说过。”
“她才七岁吧。”顾婉清望着东厢房恍惚的问道。
白依依点了点头：“七岁，快八岁了。”
良久后接着说道：“在她五岁那年，父亲送给了她一只小狗，那小狗毛茸茸的小脑袋跑起来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大家都很喜欢，府中上下都跑来围着那小狗转，结果第二天”
“死了？”
“不是。”白依依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她说：“还不如死了。”
“什么意思？”顾婉清一惊。
“第二天，府中一个丫头晨起洗漱，看见了水池边一大滩的血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着急忙慌的去找来了父亲，众人这才发现水池后面的草地上还坐着白悄悄，你猜她在做什么？”
顾婉清摇摇头，白依依垂着眼眸说道：“她一只手按着小狗的脖子，一只手拿着一块石头，正一下一下的砸着小狗的脑袋，那小狗的四肢上还扎着一寸长的银针．小狗没有死，还在呜咽，白悄悄就挂着那张天真的笑冲我们说到‘你们都喜欢摸小狗的脑袋，所以我就把它的脑袋砸烂了，这样以后你们就会继续喜欢我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白依依讲完表情平淡，顾婉清却觉得背后直冒冷汗、汗毛倒竖，这哪里是一个五岁的小孩，下手狠辣，心思歹毒，就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吧。小小年纪为何就能如此？．
“姐姐，人之初、性本恶。小孩子的恶是你想象不到的极端与无理。况且这白家，恶的又不止她一个，无人渡她向善，只能由其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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