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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的赵呈露看着另一个孬货男人与盛气凌人的女人,不卑不亢,沉声问道。
“让你好生谨记一下,什么叫妻妾,什么叫尊卑有别。”老夫人也懒得与赵呈露打马虎眼,冷冷一笑,命人端来了一把椅子就这么端坐在一旁,冷哼一声后,只这般说道。
“今日早起,本该是你请安叩头的日子,你不曾来,午后回来,你躲在侧院里一声不吭,你也遣派个人来我处你都不曾,现如今都到夜了,你还安安心心的待在你那侧院里,你倒是真当我这个做正妻的窝囊好欺负不成?”懒得与之废话的上官老夫人先发制人,一番话语之中,满是压死人的话,卡的在情在理,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本就是她在上赵呈露在下,赵呈露的身份比不得她高,在府里本就是伏低做小的份,现如今她拿着手里所谓的错处来发落自己,无可厚非。
“是妾的疏忽,妾愿意接受惩罚!”赵呈露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狡辩,在听得她说下的一番话语之后,乖乖听话真就这么挺直着背脊认错受罚,倒是把老夫人原想好了一肚子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憋得一句话都不曾说,转头闷气回房睡觉去了。
老大人沉着一张脸不曾言语的坐在了屋内的长榻上,等着赵呈露罚跪完,赵呈露也不是个傻子,说让人跪三个时辰,就真的在那儿跪上三个时辰,跪这一下是因为她现如今在这府里只是个饿妾,她有那份自知自明,不会傻到在自己连一点根基都没有的时候,真的就这么与上官老夫人硬碰硬,更有一点是,这个上官老大人其实也是个孬种,也可以说是极度的自私,自私到只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头,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的,以卵击石,她没那么傻。
“姨娘……姨娘……”大约跪了一个时辰左右,一直在前后摇摆着的赵呈露猛的一下直接仰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的昏了过去,不省人事,而一旁的菊香则是聪明的大叫了起来,一副撕心裂肺的模样,真吓着了里屋里待着的上官老大人。
上官老大人急急忙忙的冲到了外头一把抱起了赵呈露,而闻的声音忍着发作的脾气与老大人一同赶来的老夫人则是打眼斜睨着看起了地上昏着像是不省人事的赵呈露,就觉得这丫头是故意装的,多弱的身子,就这么轻轻跪一跪还能够晕了的。
“我们姨娘今儿个一整天滴水未进老爷是知道的,现如今凭白受了这委屈,我们姨娘也不愿意,昨儿个给夫人敬茶烫了手,原是老爷自己说的,要陪着姨娘回府,姨娘也没求着老爷去,回来后,是老爷让姨娘喝了安神汤陪着姨娘一块在屋子里睡耽误了来老夫人这里,现如今晚膳没用,还受了一肚子的委屈,连我这个做下人的都瞧不进去,姨娘又不是自己要让下人们叫自己小夫人的,那是老爷自己先喊出来的,这可真的是奇了,所有的一切那都是老爷先做的始作俑者,怎么着还成了我们姨娘来背锅,说出去,可真的要让人笑掉了大牙,只认为老爷你夫纲不正,妻以夫为天,什么时候家里家外的事情轮得到妻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嘴就来,开口就骂的,岂不是乱了伦常,老爷可是朝中的一品大员,三朝元老,咱们姨娘心心念念要为之生孩子的,现如今这夫人三天一个指责,五天一个道理的,别说是生孩子了,膝盖会不会跪拦了,那可都不知道了,老身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就是当今皇后也不曾有老夫人你这般的气性,今儿个,老身可真的是好生开了眼,等以后,也可以出去好好的嚼嚼舌头了!”
宫里出来的嬷嬷便是说一句话那气势都是与人不同的,东方桃夭留下给赵呈露使唤的嬷嬷在赵呈露跌下身子菊香在旁大叫的时候,便已经冷笑森森着开了口,这一句,老嬷嬷站在了夫纲的至高点狠狠的将耳光又煽在了老夫人的脸上,明着是在为赵呈露抱不平,暗地里则是在骂着老夫人也是在打着上官大人的耳光,这对夫妻可真的是一丘之貉,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过,光是想着就令人作呕。
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又是魏清莞与东方桃夭的人,上官老夫人动不得,这会只能够恶狠狠的瞪着眼睛死死的瞧着那张狂的老嬷嬷,咬着牙,而另一边,上官老大人倒是拾回了些属于男人的勇气与魄力,在老嬷嬷的话音落下之后,只恶狠狠的瞪了原还张狂的老夫人一眼,一个打横着就把赵呈露给抱起,随后丢下一句话,命人把这院子好生看住了,谁都不准出入,那就是变相的软禁,直接把老夫人给关押了!
老大人一句话,院子里的护卫真就在老大人抱着赵呈露离开之后,就把大门给直接合上并且上了锁,真就给老夫人给软禁了,原本处于上峰的老夫人怎么也想到自己竟然猛然的成了弱势,且还成了一个阶下囚一般。
老夫人忘记了,男人是需要面子的,女人就是男人最重要的一个面子,尤其是一个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好面子成了他最要紧的事情,要不是好面子,上官老大人至于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纳妾。
赵呈露晕倒是菊香所谓,菊香只需要在旁人不在意的时候偷偷给赵呈露塞上一颗药丸,不早不晚的掐准了时间让赵呈露晕过去就好,男人都喜欢小绵羊,不会喜欢母老虎,越是弱势越能够得到他的怜爱,赵呈露掐准了,菊香与嬷嬷两个都掐准了。
三个人一番合力之下的表演,演的可谓头头是道,这一下子,算是把老大人给诓了进来,把老夫人给打压了下去,真真让老夫人连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都弄到不知道……
这一番禁足,整整就禁足了三个月,彼时的赵呈露将上官老大人看顾的紧紧的,终日里但凡有个时间便是殷殷切切的照顾,真如丝萝一般缠绕在老大人身上,让老大人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岁不说,更觉得自己十分的有成就感。
而老夫人呢,守着那四方院子每日三餐,就像是个被关押的犯人,与世隔绝!
彼时,收到老夫人书信的上官清已然在回程的路上,老夫人书信里加多的话语将东方桃夭是往最龌龊的心思里想,要多难听的话就有多难听的话,而东方桃夭却是连一封家书都不曾有,也不曾为这一桩事情做过任何的解释,倒是魏清莞特意书信了一封,把纳妾这一桩事情好生的与上官清清清楚楚的解释了遍,连带着东方宸那里也是,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只照实了往外说而已。
苏濯与上官清带兵凯旋归来时,已经是开春之后的三月,彼时,春回大地桃红梨白,赵呈露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老大人的骨肉,不多不少,正巧一月有余,因脉象搏动有力,且显像显得极早,隋太医在东方宸的派遣下特意来上官府中给赵呈露请了脉,断定赵呈露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男胎,可是让听到消息的老大人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喜极而泣!
老来得子,老天爷没让他上官家绝了后,当下便拍着胸脯的像赵呈露保证,只要她安然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他一定请旨将她抬为平妻,一定不违背誓言。
一下子,赵姨娘真的要成了堂堂正正的小夫人,可是让府里上下的人另眼相看,反观那个被禁足了许久的老夫人,这个老夫人可真的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彻彻底底的让人遗忘了一般。
当上官清风尘仆仆的踏入上官府时,上上下下的家眷皆是用着一副将要看好戏的态度看着面色阴沉踏入门槛之中的上官清,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袭来。
正院里的老夫人消瘦的可怜,因为气闷,因为茶饭不思,郁结心中整个人脸色无比难看,在听到院门外传来的“大少爷”三个字时,她的眼里闪起了无比的光芒,在看到推门而入的上官清后,一把抱住了上官清的衣角,开始嚎啕大哭,细数起了关于老大人的薄幸无情,咒骂着东方桃夭的故意坑害,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有罪,唯独她没有!
“儿啊,儿,你可一定要为你母亲做主,你要为你母亲撑腰啊,你瞧瞧我,瞧瞧现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都是魏清莞和东方桃夭联合那小贱人坑害的我,你回去,回去问问东方桃夭,你帮我问问她,她怎么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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