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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有点懵,她怎么觉着这话太不像是在夸奖她呢?
“少爷,咱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都是传奇话本里头写得,我只是把原话背下来了而已。”她缩了缩脖子。
还不是因为王爷您不给力,不然她还能多看小姐姐们几眼。
南宫离冷哼:“那些书,少看。”
二人正交流着,龟公已经领了个素衣女子入内。那姑娘以纱覆面,怀抱一五弦阮,盈盈行步间仙气袅袅,恰似她的名字“如烟”。
“奴家如烟给两位爷请安,不知客官想听什么曲儿?”
“这里是京城,我家少爷早听腻了京调,不如来两段江南小曲解解闷。如烟姑娘,你看行不行?”景恬粲然一笑。
如烟欠身行礼:“奴家献丑了。”
南宫离从怀中取出一锭金条递与景恬,揣着手中沉甸甸的24K,景恬的心在滴血。王爷,您家搬砖还缺人手不,小弟这就来打工……
金条还没捂热就被龟公抢走,他笑眯眯带上门:“请二位爷好好享受。”
“如烟姑娘,可否将这阮借我一用?”景恬痞里痞气的上前,迷离的杏眸绽放醉人光晕。
如烟迟疑片刻,但还是乖乖递上乐器。
景恬轻抚那五根粗细不同的太古丝桐弦,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不瞒如烟姑娘,小爷我也会些江南曲调,不如让我弹一曲给姑娘尝鲜?”
如烟眉眼弯弯:“公子请。”
依次撩拨宫商角徵羽调弦,确认松紧无误后,景恬瞥向南宫离。他微微点头,示意她开始。
景恬垂首拢捻,袅袅弦音从指间横泻。泠音若泉,由耳而入流彻周身,躯体不由自主放松下来,闻者恍若误入桃源,所过之处步步生莲。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湖山石边,和你把领带松、衣带宽。”
听这弹词,南宫离不经意瞄过她头顶的发簪,目光从墨发辗转至领口,他喉咙微动。
但唱奏戛然而止。
景恬抱着五弦阮来到如烟身畔,在她耳畔叮嘱片刻,随后将乐器归还原主。如烟木讷抱住琴弦,开始笨拙地弹奏她弹了一半的昆曲版《牡丹亭》。
见状,景恬退后两步,冲南宫离招手:“少爷,快来,她已经被催眠了。”
南宫离收回目光,他踱步如烟身畔,轻轻撩开她的面纱。
右颊洁白无瑕。
景恬丧气地瘪嘴问:“绾雪阁的人,你认识多少?”
如烟边弹边答:“花牌、小倌和清倌都认识。”
她追问:“那你知道谁的脸上有胎记吗?”
闻言如烟险些笑出来,她摇头道:“我们这些姑娘都是以皮肉为生,怎可能脸上长胎记?”
景恬求助般望向南宫离。
南宫离薄唇微抿:“谁的面纱从不在世人面前摘下?”
“花魁令仪。”
南宫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拉着景恬便要往窗口走。景恬赶忙拉住他,小声道:“少爷,你该不会觉得花魁会是个脸上长胎记的人吧!”
王爷你醒醒!
那是花魁,是这座楼所有姑娘里最靓的仔!
发力的小手突然被按住,暖流从指间传递向手掌。南宫离微微偏过头,两张脸忽然靠得很近,景恬下意识停下手上的动作。
南宫离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廓,她不由得缩缩脖子。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好像找不到理由反驳?
南宫离也没给她留下反驳的机会,直接环住她的腰肢从窗口飞出。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凉风,景恬禁不住全身哆嗦,四肢并用紧紧缠住南宫离。
“呜呜救命——”
“再喊就把你扔下去。”
景恬立刻缄口,可怜兮兮地把小脸埋进南宫离的衣襟。
这踏马是什么人间疾苦!
南宫离轻巧地翻上楼阁上层,绾雪阁内等级森严,打手、舞女等地位最次等的人都在一楼,而清倌们则在二楼有自己的厢房,卖艺不卖身,有花牌的姑娘则住在三楼。花魁乃群芳之首,自然住在三楼最豪华的房间之中。
但翻上楼后,南宫离并不着急进屋。
他侧过身贴着墙壁倾听片刻,随即一个横跳轻松翻过分隔房间的梁柱。虽没有开窗,但从屋内的呼吸声能大致分辨留客分布。
南宫离听得仔细,景恬却很绝望。
尼玛,放老娘下来!
老娘恐高,雅蠛蝶——
大约更换了四五间房,南宫离终于推窗进屋。此间向北,盛夏之时格外凉爽,更兼屋内并未点灯,在这一片纸醉金迷中格外突兀。
竟是空屋?
景恬睁开眼,环顾四周陈设。
这鹅梨帐同她是同款,梳妆台亦是效仿魏风而造,飘逸而不失典雅,好品味!
“少爷,这么好的屋子竟没有人?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南宫离瞥了她一眼,轻点火折子燃起花灯。
“这是令仪的屋子。”
“啊哈?”
景恬愣住,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莫非御王殿下是这里的常客,连绾雪阁分布图都烂熟于心?
“令仪是本王的人,在这里,很安全。”
景恬:……
秀啊。
她抽抽嘴角:“少爷,你在绾雪阁有眼线,直接找她打听消息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南宫离淡淡道:“你太嫩,想不通的。”
景恬:……
还能不能友善的聊下去了?
“少爷,你觉得花魁长得好不好看?”她径直往床上一坐,这软绵绵的也不知垫了什么,简直堪比席梦思。
南宫离难得点头:“尚可。”
活该您单身。
景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当上花魁的姑娘哪个不是才貌双绝。王爷您这就是恃帅而骄!
如果连花魁都只能博得他一个“尚可”,那她是不是属于见不得人那类?
呸,狗男人。
南宫离打开衣橱,从中翻出一件浅黛色的绸裙:“把这个换上。”
景恬:?
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件内衣?
“王,王爷,你……”
“你不会把帘帐拉上么?”
景恬语塞,她心里有句妈买坯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半透明的鹅梨帐防蚊子、不防“君子”!
见她还在迟疑,南宫离冷言催促道:“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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