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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本能的把手缩回，回头见良辰正好奇的歪着脑袋，便讪讪笑：“没什么，躺久了不舒服而已。你替我催催厨房，告诉他们我饿了，快点把早膳送来。”
待良辰退下，景恬才蹙眉。
“归晚，刚才有人进房间了吗？”
归晚正要开口，身侧忽传来寒气，他停顿片刻后低声答：“没有。”
话音落后，那股莫名的寒气终于退散。
景恬困惑的翻找了一会，直至良辰折返都没能发现图纸的尸体，只能悻悻放弃。
找不到就算啦，反正那玩意交给木匠人家也看不懂。
整个上午她都在翻阅南宫离的羊皮卷。
景恬很悠闲，但景悠然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好了。她很快从丫鬟挽风那里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
“你说什么！”
景悠然的笑容猛然崩坏，“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挽风委屈瘪嘴：“奴婢可是亲眼瞧着世子夫人让奴才们去一等青楼里挑人，买的都是清倌。现在街坊都传遍了，大家都说表少爷不举。”
侯府是贵族世家，绝不会允许子孙迎娶青楼女子败坏家风。而今世子夫人竟去青楼买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您不也听见世子夫人亲口说，表少爷得病了……”
“我说，这不可能！”
“何事这般吵闹，先前我教你的都忘了？”争执声被一句淡漠的反问打破，景悠然立刻噤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很快，鸢姨娘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鸢姨娘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她接过丫鬟斟的茶挑眉：“我在问你话。”
景悠然低头：“没忘。”
“那便好，在相府姨娘还能护着你，等嫁去侯府万事都只能靠你自己。”鸢姨娘笑了笑。
“嫁去……侯府？”
景悠然狐疑的重复，“长姐明明说要送我去做尼姑！”
鸢姨娘笑，“挽风方才告诉你什么？”
“子默哥哥他不举……”景悠然喃喃自语，片刻后，她惊骇的抬起头望向鸢姨娘。
鸢姨娘摇头叹息：“大小姐这招走的妙，她要的不是你求嫁，而是侯府求娶。娘问你，若虞子默当真不举，你可还要嫁给他？”
景悠然毫不犹豫的点头：“要！”
“就算他不喜欢你，也永远不可能给你孩子？”鸢姨娘冷下声音。
景悠然道：“没错。”
鸢姨娘皱眉，“虞小公子不学无术、声色犬马，只要你愿意，娘能替你物色比他优秀百倍的男儿。”
“可他们都不是我的子默哥哥。”
鸢姨娘重重放下瓷杯，瓷杯触碰桌子的声音震得全屋人浑身一颤。景悠然也禁不住打了个抖，但她仍倔强的昂着脑袋。
“姨娘自诩是我的亲娘，可二夫人折磨我时，你又在哪里！三岁那年冬至，二夫人的儿子夭折，她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两天。若不是子默哥哥路过救了昏迷的我，我早就死了！那时的你在做什么，需要我提醒吗？”
鸢姨娘长叹，轻声道：“就算如此，虞小公子早已性情大变。”
景悠然嘲讽般笑笑：“从那天起，姨娘给我的命悠然就还清了。剩下的命是子默哥哥给的，悠然会用这一生偿还。”
不等鸢姨娘再劝，景悠然就用眼刀剜向她的小腹，“悠然奉劝姨娘不要再多管闲事，你已经有儿子了，何须再添个声名狼藉的女儿当累赘。挽风，送客！”
直至鸢姨娘被请出院落，景悠然才长叹一口气。
挽风心疼的替她顺气，“小姐何必和姨娘置气，姨娘也是为了您好。”
“为了我好？”
景悠然冷笑，“呵，我不需要。”
听归晚把微梦阁内景悠然母女的争执复述一遍后，景恬讶然挑眉。她的确不知景悠然还有这段往事，难怪她会眼瞎看上虞子默这么个废渣。
但她关注的重点并非景悠然，而是虞氏早夭的幼子。
印象中原主七岁时被赶出家门，在外流浪十年，今年正好十七。景千柔与她年岁相仿，而最小的景悠然才十三。她一直以为老爹只有三个女儿，却没料到他还有个儿子。
而且，这个孩子恰在自己被赶出府的前后夭折。
景恬微微眯眼，太多巧合杂糅在一起，兴许就不是巧合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天空阴云压境，团子在草地上打滚，时不时咬一嘴青草，随后飞快爬上树喵喵叫。辛夷好不容易才抓住乱跑的团子抱去洗澡。
当晚，狂风大作。
闪电在天边撕裂一道口子后，暴雨接踵而至。景恬坐在床边倾听雨声，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底有些闷得慌。
惊雷响过，她禁不住颤抖。
“若害怕就叫人把窗户关上。”
话音刚落，窗户就“砰”的闭合，烛光拖着一道滴水的残影靠近，景恬抬头，来人正是南宫离。
或者说，是被淋湿的南宫离。
他在肩头随意拍了两掌，水气便迅速蒸腾。景恬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雨这样大，王爷为何要来民女这里？”
“上药。”
景恬微皱眉头，她盯住南宫离的眼睛，这厮又在唱哪出。喂她毒药后还假意温柔，真当她是恋爱脑，会三观跟着五官跑？
“不必王爷费心，民女的手无碍，会自己上药。”
但南宫离仿佛没听见，他淡淡吩咐：“脱。”
景恬紧紧攥住被角。
南宫离坐在榻边轻问：“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
那深邃的眸光看得景恬浑身发颤，他利刃般冰冷的眼眸深处燃烧烈焰，烈焰随着喉结上下游走的节律喷发。她别过脸躲避那灼热的目光，“王爷真的不行，民女没穿……”
为上药方便，她特意吩咐良辰用肚兜替换亵裤。若把外衫褪去，腰部往下可就光溜溜的了。
她虽然没把话说完，但南宫离眼神骤变，想必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见他起身退后一步，景恬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她把这口气叹完，南宫离就开始背对她宽衣解带。玉带被丢在一旁，南宫离解开长袍盖住景恬，将她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随后，他用玉带在她的腿根处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后，他猛得撩起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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