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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的表妹?”
尉北微顿,身旁的风长洛讪笑:“洛儿方才是开玩笑,晋叔公千万别当真,景姑娘自然是小北的表妹。”
风承冷哼:“相府闺秀会和你一样佻达轻浮,随意攀扯亲戚?”
风长洛立刻老实,乖乖闭嘴。
晋老王爷风承是先帝的亲弟弟,戎马半生军工赫赫。只可惜只生了个女儿,还嫁来了东祁。得知女儿死于难产老王爷大醉三日,醒来后性情大变。孙子一辈的人都打心眼里怕他。
“王爷息怒,景恬的生母是随同郡主殿下来东祁的丫鬟。景姑娘生母病逝,日子过得清苦,尉北实在看不过,所以谎称自己是她表哥。此事是尉北擅自做主,请王爷责罚!”
听言辞恳切、合情合理,风承便点头不再多话。
尉北识趣退下。
走出正殿大门,他脸上恭顺的笑意被一抹谨慎取代。
虽说景恬和徽音郡主相貌相距甚远,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尤其是那双杏眼,水汪汪的几乎一模一样。
晋王深情重义,痛失爱女后消沉了近二十年。若让他发现景恬是外孙女,那必定会不顾一切阻碍他的计划。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给景恬接近晋王的机会。
想通这一点后,尉北重新勾起潋滟而妩媚的笑容,旁若无人的折返皇宫。
今日赶到东祁京城的不止西夏,南山华胥宫的人也准时抵达。为欢迎远客,皇帝特意率领百官设宴款待。皇子、公主等一并参席,其中景恬亦作为特邀嘉宾坐在南宫攸宁身边。
这次设宴非常正式,所有人均穿宫装朝服出席。
景恬头一回瞧见这么多达官贵人,安静的坐在公主身边,规规矩矩一言不发。但即便她低调,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其中有两束目光尤为炽烈。
一个是南宫离,自打她进门,他的目光就锁定在自己身上,从未有半寸挪移。另一个则是景丞相,她名义上的父亲。
景丞相对她举起酒杯仰头干完。
虽不知他想表达的意思,但出于礼貌,景恬也端起茶杯轻抿。
“喂——恬姐姐,你说衍哥哥今天会不会来?他会坐哪里?”
南宫攸宁难得保持端庄的姿态,但坚持不过三秒就原形毕露。她好奇张望四周,下方乌压压一片纱帽,几乎看不清脸。
按官职排序,景衍的品级不够赴宴,所以南宫攸宁要失望了。
正此时宫门敞开,穿锦衣高品级的太监领了两队人在对面落座。西夏的客人今日已经有幸见过,另一批大概就是华胥宫的人。他们均穿白衣,清一色带着遮掩半边脸的面具,叫人看不清相貌。
南宫离忽然起身来到攸宁公主身边,吓得她睁圆眼睛。
“皇,皇兄?”
南宫离淡淡道:“换个位置。”
南宫攸宁哪里敢反驳,提起裙子便挪窝,南宫离面不改色的坐下。他斟酒一杯,贴在薄唇边轻饮。
景恬哭笑不得:“少喝点,空腹饮酒伤身。”
南宫离放下酒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本王谨遵夫人的教诲。”
景恬耳朵烧红。
她半带恼怒的瞪了这厮一眼,公共场合请注意不要虐狗。
待她害羞的垂下脑袋,尉北才抬眼看向对面的席位,尉北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南宫离勾起唇角。
风长洛是个神经大条,他惊呼:“小北快看,你表妹的耳朵红了哎!好端端一棵白菜,被旁边那只猪拱了!”
尉北:“……”
他往杯中续了杯葡萄酒,笑意嫣然:“女大不中留。就算迟早要被猪拱,本座只有这一个表妹,自然得帮忙挑头好猪才是。”
身旁华胥宫的人好奇问:“这不是小芋头么,你还有个表妹?”
风长洛笑喷:“小芋头?谁起的名字,好土。”
热闹并未持续太久,东祁帝后携手落座时,全场起立行礼。循例致辞、敬酒、歌舞表演,君臣拘束也没有什么新鲜可看的。
因四下酒香飘逸,景恬略感身体不适。
她闭目扶额,这个小动作立刻引起南宫离的注意:“不舒服?”
景恬艰难点头。
困,想睡觉。
南宫离也不勉强她:“本王送你回去。”
这样隆重的场合,南宫离无故退席实在不好,直接让护卫送她回去便可。景恬推辞:“不用不用,记得早点回来。”
南宫离点名:“黎昕。”
无需多吩咐,黎昕便会意的跟去。宴会中护卫并不起眼,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景恬行至宫外便腿脚发软,实在走不动路,只得依靠在墙边休息。
但她不是唯一一个不胜酒力的人。
几个华胥宫的男子路过,他们摘下面具对着花丛作呕。
许是喝高,连说话也带着醉意。
“可惜,我们,少宫主,没有来——嗝——这东祁,御王,的确,的确是,人中龙,龙凤。”
“还是宫主,有眼光。这,金龟婿,定的,好!好啊!”
宫主?金龟婿?南宫离?
景恬撑起并不清醒的意识努力竖起耳朵。
这座位上只有一个公主南宫攸宁,她是南宫离的亲妹妹,怎么可能乱伦找南宫离当驸马爷!
这些人果然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等有空,老子,也请凌宫主,给我女儿,指个婚。”
“滚蛋,你家女儿还在吃奶!”
两人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景恬的存在。景恬挥手试图驱散呕吐的恶臭,原本状态就不好,再闻这怪味更犯恶心。
“主母,可算找到你了。属下这就送您回屋。”
本想继续听完,但黎昕从屋内冲出,他不由分说扛起身娇体弱的景恬离开。直至他们身形消失,那两个呕吐的人才突然精神,相互对视之后抄小道消失。
回到寝宫,景恬甚至来不及喝上醒酒汤就晕阙过去。
虽身体沉重,但潜意识里,她依然清醒。
那两人穿白衣戴面具,显然是来自华胥宫。所以他们口中的人是“宫主”而非“公主”。更巧合的是,那位宫主恰好姓凌,和南宫离密信中的“凌姑娘”同姓。
她忽然间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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