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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上班之后，晚饭都是在外头自行解决，沈昀斐当然不允许这件事变成习惯。但是现在看来，小姑娘似乎是想和他对着干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再赶回家，接近晚上七点，江晗兮已经坐在餐桌边。
也不喊他。
中午撂了他电话，心里还是有些怕。低着头，划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
“你中午是怎么回事？”沈昀斐坐在她对面，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
“没什么。”答得干脆，毫无愧疚之心。
沈昀斐眉头微微一拧，他不喜江晗兮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才上了一个班，人也不听话了，宋岩柏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宋岩柏提辞职？”又问。
江晗兮手中的筷子停住，她就猜到沈昀斐今晚会问这句话。
中午那个电话不该打过去，江晗兮只是觉得宋岩柏委屈，好心替他说情，哪晓得沈昀斐半分情分都不给，还把她训斥一通。她担心被身边的同事听见俩人对话，这才着急把电话挂了。
沈昀斐肯定是被气到了。
江晗兮不想解释，反正沈昀斐也不会信她的解释。
“那也得上完这个月啊，无端端的提出辞职，又不找人交接，未免也太没不负责任了。”
“宋岩柏的公司没有你就不能转了吗？”沈昀斐不看江晗兮，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饭。
他气的是江晗兮竟然为了其他男人的事来和他顶撞。
“我一个刚上班的新人，当然没这个能耐，但我也有我的自由啊，你不能天天把我关在家里啊。当初你和我讲的条件只是结婚而已，又是来你这里坐牢。”忍不住，托出积累在胸口的话。
一出口，就后悔。该死，这话怎么能讲出口。
沈昀斐没有作声，脸色暗沉。
他把这个小姑娘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小姑娘倒好，一点情不理，还把俩人关系当成一项契约。
可不就是契约吗？
沈昀斐允诺她，如果与他结婚，江大权与他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
江晗兮明显是不情愿的。
但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只能是选择这条路。本来俩人完全可以按照契约婚姻来执行，但沈昀斐偏偏怀揣私心，愈发愈在乎这个小姑娘……
一在乎，什么原则都可以放一边了。
“但我也说过，结了婚，你就是我沈昀斐的人，你这三天两头陪其他男人喝酒，这像话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是五年，这五年内，你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可以收回我给的条件。”
沈昀斐不疾不徐地讲道，语气不重，却字字戳心。
江晗兮顿了顿，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蜡。
“我吃完了。”赌气站起身，碗里还剩着一大半的食物。
她没胃口了。
再来，就急急走上楼，躲他。
赵姨小声询问沈昀斐要不要给江晗兮去煮碗面，沈昀斐摇头，“不必了，越宠越没分寸。”
一上楼，眼泪就决堤。
哭自己命运多舛，看似衣食无忧，却似被关在囚牢的鸟，半分自由还要靠乞讨。
生来就被送去福利院，挨打挨骂惯了，性格也变得顺从、忍耐。后来被江家收养，最快乐的日子只有在江家做小女孩的时光，无忧无虑。但也就那段日子快乐，再后来，支离破碎……
若不是报答江家对她养育之恩，她何苦要和沈昀斐结婚？还是一个无法见人的妻子，徒有其名罢了。
沈昀斐待她不好吗？
江晗兮叹了口气，泪珠陡然止住，却又涌起另一番的愁思，有点无奈的意味了。
窗外，树叶摇晃，应该是起风了，天气预报说夜里恐有大雨。这场大雨过后，夏天应该是彻底地结束了。
想得太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内人的脚步声。
手臂把她牢牢箍入怀里，熟悉的味道顺着脖子慢慢滑到唇边。江晗兮侧过脸，她不想和他接吻，但是身后的男人却不肯放过她，熟练的捻碎她的胡思乱想。
“我不明白，你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对象，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和你结婚？”江晗兮转过身，仰着脸，认真地望着沈昀斐。
“你觉得，我只是拿你当发泄工具？”沈昀斐苦笑，难道她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
“不是吗？”江晗兮反问，原本收住的泪线又落了下来。
“当然不是！”沈昀斐恼怒。
刚才江晗兮气呼呼地跑上楼，他还放下身段，跟上来哄着她，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可笑，难不成沈昀斐还对自己动了真心？江晗兮暗自冷嗤，更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
怎么可能？沈昀斐身家过亿，哪个女人不追着喊着要做他身边人，就连林伊依都在日日做白日梦。只是这种男人心思如海，又有哪个女人能做他心里的唯一人。
这一想，眼神也冷清起来，直视着沈昀斐问道：“你说过的，五年后你事业稳固，你会放我走，说话要算数的。”
“你是在盼望着那一天？”沈昀斐不悦，眉间带着愠色，江晗兮察觉到不妙。
“你说话算数就行，盼不盼望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话音落地，江晗兮想推开沈昀斐。哪晓得，沈昀斐不答应，反倒把她扳转过去，死死压在落地窗上。
掌心有力，按下她的腰。
“你想干什么？”江晗兮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瞪着沈昀斐。
“如你所愿，发泄！”
“放开我！”挣扎无效，对比身材健硕的男人，这种反抗就像是毛毛雨，没有任何意义。
“你现在是我老婆，就得听我的。”
江晗兮着实惹怒了沈昀斐，本来还对她有一丝丝怜惜，事到如今，更多是像是一次惩罚。
交融和谐的温情被粗暴的破坏，女人痛苦的挣扎声与衣物撕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凄惨。
屋外，大雨如注，谁也不知道这场纠缠何时才能结束，声音越来越虚弱，渐渐地……
所有的声音都被急促的雨声，一并吞进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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