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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小气的，不就是让你做点儿举手之劳的小事嘛，就好像谁欠了你五百万似的。”那年轻的漂亮女人不见丝毫的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凑到了秦泽浩身边，“亲爱的小浩浩，说说呗，方才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是谁？我长‘那么’大，还没见你‘那么’热心肠过。”
“同学而已。”秦泽浩瞥了一眼身侧之人，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就这么简单？不能吧。”怎奈，年轻的漂亮女人根本就不相信秦泽浩的这套说辞。
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至少秦泽浩没打算自己跟程雨间的关系仅仅只是高一的前后桌同学，若有可能，最好现在就能近一步，从（曾经的）同学变成男女朋友，恋人爱人未来孩子的娘，携手走过这一生……但秦泽浩知道，他不能着急。要不然还不属于他的笨女孩一定会逃走。
年轻的漂亮女人见秦泽浩半天都没吭声，却在那张渐渐长开的精致小脸中看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一瞬间竟然有些后悔，方才应该再走进一些，看清楚些才是。不过转念间，倒也放下了心。毕竟能被她家小浩浩瞧上的女生，应该不会太差。再者，来日方长嘛。谁让现在都还没过明路咧。
姐不着急，尤其看她家小浩浩那好戏时，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才是啊。
“阿嚏。”并不知情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的程雨打了个喷嚏。
之后程雨跟在程母与程曦后面回到了家，程父恰好也刚刚回家没多久。程父在得知程雨姐妹俩今儿在逛百货大楼时参与了一把活动拿了奖品回来，很是高兴。尤其听说程雨还拿到了那个终极大奖，能让一家人去那个马什么大夫的地方玩一把，高兴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好啊，咱家的小雨儿打小就比旁的孩子聪明，这么快就知道孝敬老子，能去外国玩了。”程父拍着大腿，连连说“好”，许是留意到程曦脸上的神色，稍稍顿了顿后，继续夸赞道，“咱家的小曦也很好，知道妈妈一直想换套碗具来着。是什么花色的，快拿出来，让我瞅瞅。”
“是百合花，我特意挑的妈妈喜欢的花样。”程曦转身从鞋柜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随后手脚甚是利索地将箱子拆封。瓷都出品的这套据说还是骨瓷碗具，制作得相当精致大气，白底的胎釉洁白，淡绿色的百合花描边，让人见了想不欢喜都难。
“好看，曦儿眼光不错。”程父拿起了其中一只饭碗，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碗边，顿时清脆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们今天开始就用新碗具吃饭吧。”程曦建议道。
“行啊。”对此程父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可惜程母这边没同意。
“不行！明天一早，我们便该去老宅那边了，而且新买的碗具都要好好清洗过才能用。等从老宅回来后再用。”
“可是妈妈等我们从老宅那边回来起码年初二以后了。不就是清洗这些碗具嘛，就让我跟小雨洗，就当今儿晚上我们一家人提前过年呗。”瞧着程曦那样子，有点儿兴头上。也难怪，毕竟眼前这套骨瓷的碗具，是程曦这些年得到的第一份比较大的实物奖励。想炫耀一二，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孩子怎么……”程母可没想着自家大闺女竟然也会这般不听她的话，一想到方才在百货大楼那边，大庭广众之下，二丫头这是这般顶撞，让她没脸，心里很是难受，“随便你们！反正这个家，我忙里忙外的，是一分好都落不着！”
话音未落，程母便气鼓鼓地直接回了主卧，将房门重重地一关，不再理会程雨父女三个。
“……”程父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手指了指紧闭的主卧房门，侧过头看向程雨姐妹俩，“今儿你们俩，谁都惹妈妈不高兴了。小雨儿，不会又是你吧。”
“可能吧。”程雨两手一摊，将之前在百货大楼参加活动时发生的事，简单地跟程父提了一下，“我还从没见哪家妈妈这般站在外头人那头，不相信自家闺女的。”
程父也有些无奈，甚至隐隐地也知道他那媳妇之所以这般不喜小闺女，无非小闺女长得更像他一些，尤其那双眼睛，活脱脱的像他，亦或者说家里的老太太。
哎，这婆媳关系，千百年了怎么就还不能圆满解决咧。
程父在心底颇为无奈的长叹了口气，随即宽慰道：“妈妈可能更年期提前了，小曦小雨儿，以后稍稍注意着点。还有小曦，你是姐姐……”
“知道了。”不等程父将话说完，程曦便赶紧回应道。这种老生常谈的说辞，其实程曦早已听得耳朵长茧子了。她这个姐姐，也不过比她那妹妹早出生那么几分钟而已，凭什么她就得吃亏，让着妹妹？！
程曦抿着嘴，低头将包裹在那套骨瓷碗具外头的软包装拆了。
程雨也没再说什么，将她们辛苦了几小时从百货大楼那边购买的东西分类整理好后，便去了厨房，将正在使用的那套残损碗具从碗柜那边取了下来，随后打包装进了一个大纸箱里。
晚饭，因为程母在赌气，是程雨负责下厨，程曦在一旁打下手。考虑到天冷，所以吃的暖锅。暖锅其实很简单，无非需要准备个锅底。因为在超市里买了现成的汤煲底，倒是省了不少气力。程雨其实并不喜欢外头这种现成的汤煲底，毕竟里头添加了不少添加剂。但因为时间关系，也只能偷个懒了。
不过在配菜上，程雨还是花费了一些心思，尤其那肉片切得不说薄如蝉翼，最多也就两毫米的样子，而且还用小锤子轻轻拍打过，随后再腌制调味。最后拿到暖锅里一滚就熟，就不是一个鲜嫩可口了得了。
程母的气到底没生太久，尤其吃到了程雨姐妹俩给弄的暖锅后，脸色缓和了不少。对于新的那套骨瓷碗具，也感叹了两声，到底是新的工艺，瞧着确实比原来那些个碗具好。程家被替换掉的那套残损不齐全的碗具，最老的那几个据说还是程父程母结婚时置办下的。这些年一年到头，难免会打碎磕坏几个，就去市场配差不多花样的，一来两去，可不就没那么齐全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家人一大早便起来了，只因今儿是回上坪村程家老宅的日子。新世纪后村村通公路，现在回去一趟不似从前那般在路上就得花费好几个小时时间，若回去晚了临近中午吃饭时才到，程家二老，尤其老太太可不答应。为此，不得不早早起床，吃过早餐，收拾完一切后，驱车直奔乡下。
“啊~”坐在后排座的程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嘟囔了一句，“哎，又要见某个宝贝金疙瘩了。”
“有那时间，还真不如待在家里多刷几套卷子。”程雨倒是精神饱满不见丝毫的疲倦，但在面对程金宝，甚至整个程家老宅那边的人，姐妹俩的态度相差并不大。只不过程雨好歹比起她那姐姐多知道些未来发展，这种自带坑全家光环的熊孩子，程雨当年没在家自然没被殃及，但这一次最好别来招惹，要不然非得让那熊孩子知道“花儿为何会那般鲜红”不可。
“小雨，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程母侧过头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程雨。
程雨也懒得多费唇舌，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爸爸，我们真的年初二就能出来？我跟程曦还有好多卷子没做呢。”
“是啊，爸爸。六科老师每天一张试卷，还有两天一篇周记。”程曦可不傻，而且说得也是事实。短短几天的寒假，六科任课老师是一点儿都没客气，虽说过完年新学期开始后，程曦便得去文科二班报名，但就作业而言整个年段文班五个班是一样的。
“年初二便出来，初二还得去你们外婆那儿拜年。”程母其实也不怎么乐意回程家老宅过年，但也没办法。幸好，年初二是外嫁的闺女回娘家的日子，这一老传统在，正好可以趁机回城。
程父开车的速度并不快，出了城经过一条刚刚开通也就大半年的长隧道后，又前行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拐道进了一条柏油马路，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镇上一栋临街四层小洋楼前头。这是到了镇上，程家大姑的房子前。
因为事先有手机联系过，程家大姑听到车子喇叭声后，便从二楼走了下来，在程雨姐妹俩齐刷刷地问好声中，习惯性地打量了一番程雨母女三个，随后免不了一顿说教。对此，就连程母都选择沉默，更何况是程雨姐妹俩，只当是耳边风没听到呗。要不然，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没有几个小时走不脱。
好久不曾这般痛快说教的程大姑很快得到了满足感，叮嘱了程父这个大弟弟几句后，便将准备好的一些年货，让程父顺便送去程家二老那儿。按着往年的惯例，程大姑跟程小姑，都得年初二再回娘家看程家二老。
简单的告别了程大姑后，程父再次启动车子。一番颠簸过后，可算在十点前赶到了程家老宅。车子才开进前院，程雨姐妹俩甚至还下车，就听到一声有些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大哥回来了嘛。大嫂，今年你怎么还是这么‘早’就过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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