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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予晴奇怪。
“有杂音。”南宫承拿起手机，让助理明早再送一副耳机过来。
“有杂音就要拍碎？”林予晴表示对有钱人的世界很不了解。
“防止泄密。”南宫承的呼吸重了不少，说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抑制的喘。
就那么一眼，他的心思就漏到会议内容中了，好在意识传输会比正常晚十秒钟左右，南宫承有足够的时间在他对林予晴的想法传递到下属耳中前把传输器销毁。
“哦，这样的。”林予晴勾到包，起身，一路腹诽地回东边的客房。
“你去哪里？”南宫承快速站起来。
林予晴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承的手机又响了。
“嗯，明天再说。”南宫承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南宫承放下手机的时候，看见林予晴的手已经放在客房的把手上。
“等等。”南宫承又叫住林予晴。
林予晴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向他。
南宫承反而有些纠结，暗自懊恼，用惯了那个东西，一旦不能用，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怎么了？”林予晴问。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南宫承向她走近几步，熟悉的馥郁清香充斥口鼻，她刚洗完澡，南宫承刚生出这个想法，很多心思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南宫承庆幸那个分析仪已经被自己摧毁了。
“没有。”林予晴摇摇头，又准备要推门进入。
“等等。”南宫承再次叫住她。
林予晴面上的表情已经明显不悦，可她还是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是不是洗头了？”南宫承快步走到林予晴的身边，伸手沿着她的发丝快速捋过，那个东西果然不在了。
“嗯，我洗澡当然会洗头。”这个应该很明显吧，林予晴奇怪为什么南宫承每次都对她洗头这件事那么介意。
“我说过，以后你的头我来帮你洗。”
“我今天有好好保养，你看，是不是？”林予晴还当南宫承在嫌弃她糟蹋自己头发，忙说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南宫承的重点显然不仅于此。
“……南宫承，这种小事，真的无所谓吧。”林予晴知道南宫承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头发，之前对她一头长发也是爱不释手，可是她说不出口的是，经过那几年的苦日子，她的发质已经大不如前，最近几次洗头的时候，发现头发打结得厉害，都要用梳子用力梳才能梳通，然后就会掉一大缕，林予晴承认，她还是自卑，她怕被南宫承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你什么时候能听话？”
“？”林予晴被指责得莫名其妙，心里却生出一股反意，“我可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吗？南宫承，我向来不听话的，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南宫承暗沉的面孔又黑了一层，他埋在林予晴发间的手缓缓握成一个拳，“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予晴把头发从他手上拿出来，嘀咕道：“南宫承，你不觉得你怪怪的吗？”
“林予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南宫承沉默良久，闷闷地说。
林予晴心里颤了下，她仰头看南宫承的表情，在他潋滟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挫败”？
这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有挫败？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难受？这边只有她和南宫承两个，那似乎这个人也就是自己。可林予晴真的不懂啊，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不让他给自己洗头吗？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吗？
“南宫承，到底怎么了？”林予晴反而有一种犯错的心虚，即便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握住南宫承的手。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你，却总看不透你。”南宫承轻轻叹了口气，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林予晴觉得心脏像是攀上密密麻麻的刺，疼得厉害，又憋闷得难受：“南宫承，你想了解我什么？”
南宫承默不作声，只是把脸转回来，对上她的眼睛。
林予晴在南宫承的眼中能够看见一个完整的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林予晴站得小腿发麻，却挪不动步子。
南宫承站在她的侧面，她身后是一扇可以打开的门，南宫承的身边也有足够的空隙让她离开，可林予晴依然一动不动，她觉得她像是要溺毙在南宫承的眼中一样，如同一个回旋的楼梯，无论林予晴多么想逃跑，却总是在层层绕绕中回到终点。
墙角立柜大钟发出整点的“铛铛”声，林予晴抖了一下，像是回神一样，后背贴着门说道：“太晚了，我真的要睡了。”
“睡？和谁？”
“别开玩笑了，南宫承，这里就我和你吧……”
南宫承的眼眸再次暗哑一度。
林予晴意识到说错话，连忙结结巴巴说道：“别，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边的房间足够我们一人一间房。”
“一人一间？”南宫承的声音都在发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来北城渡蜜月的。”
“这些不都是对外的借口吗？南宫承，你还能当真？”
“绵绵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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