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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姚坤需要食物。
带姚坤的是一个满头杂毛的小流氓,在那个街区也属于底端,所以只能收个七八岁的小弟忽悠忽悠,而这个小弟就是姚坤。
小流氓别的本事没有,开锁溜门的技巧却是一流。
小流氓就是在一次入室盗窃的时候发现姚坤和他快饿死的妹妹。
这个小偷良心发现,偷了块面包给两个孩子吃下。
然后姚坤就跟着这个小流氓,他年纪小,在闹市里面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游客们嫌弃他脏,都躲到一边,小流氓就趁机摸走他们的钱包和手机。
就这样,姚坤和小流氓合作愉快,小流氓偷到东西也会请姚坤和他妹妹吃顿洋快餐。
姚坤还记得第一次吃到肯德基的体验,他和妹妹连手都来不及洗就伸手去抓那金灿灿的炸鸡,这些东西他在公交车的广告上看到太多,每次都在想都是些什么滋味,可始终没有真正藏过。
因为那顿暴饮暴食的炸鸡,姚坤和妹妹拉了一周的肚子,可他们还是很高兴,姚坤也更努力地帮小流氓去偷钱。
姚坤很聪明,他发现利用自己小孩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包括可以以找爸爸妈妈为名义进到健身房中,能去健身房锻炼的都是有钱人,姚坤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后来姚坤路过修车厂的时候,发现有辆宝马车在修倒光镜,他从没想过,一个倒光镜要好几万块钱,于是他和小流氓结伴去偷宝马车的倒光镜,然后用三分之一的价钱卖给汽车修理厂。
小流氓用着姚坤越来越趁手,随着姚坤渐渐长大,他担心姚坤会自己单干或者是给别人拿走,所以就想让姚坤永远帮他一个人做事。
在一个雨夜,小流氓打开姚坤家的房门,进到姚坤妈妈的房间。
姚坤妈妈那天刚吸完毒,正躺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住,她对这种事早就麻木,没有拒绝,就和那个男人滚了一晚上。
第二天,小流氓从姚坤妈妈房间出来,摸着姚坤的头说他是姚坤的爸爸。
姚坤那时还不满十岁,他在懵懂中需要一个父亲,虽然他对这个小流氓并不满意,可父爱的渴望蒙蔽了他的拒绝。
姚坤的妈妈并没有其他表示,她依旧吸毒,不归,特别是有“男朋友”后,她更是一失踪就失踪一两个礼拜。
“你还没满14岁,杀人都没事。”“爸爸”是这样跟姚坤说的。
姚坤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么做不对。
可很快姚坤就发现自己太单纯了,“爸爸”开始殴打妈妈。
“爸爸”一到晚上就去全市的夜场巡逻,从里面把姚坤的妈妈抓回来,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殴打,虐待。
姚坤抱住“爸爸”:“你凭什么打我妈?”
“凭什么?她吸毒,吸毒要多少钱你知道吗?现在她在用老子的钱吸毒,你又不肯帮老子挣大钱,老子怎么供得起?还不如趁现在给她戒毒!”说着“爸爸”把姚坤的妈妈捆在椅子上,在姚坤妈妈痛苦的嘶吼中用烧火棍一棍一棍地打在软处。
姚坤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可他并不能理解到底是“爸爸”错了还是妈妈错了。
“不就是钱吗?我想办法!”
就像没人能想到十岁的孩子有多狠厉一样,姚坤也没想过他十岁就能杀人。
可当那个胖子死在他手中的匕首下时,姚坤吐了。
他本不想杀这个胖子。他只是看到这个胖子醉倒在路边,他想从胖子的身上摸点值钱的东西,没想到胖子居然醒了。
“你这个小偷!我要带你去派出所!”
姚坤并不怕去派出所,所以他的态度也不能让胖子满意。
“我会找我兄弟狠狠地揍你一顿,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胖子喝醉了,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可姚坤并不能准确地分辨出,他被毒打过,他赌咒发誓不会再被人按在地上打。
胖子的话显然触了姚坤的逆鳞,他拿起地上一块砖头,用力拍在胖子脸上。
把他拍晕就好,姚坤依然不想要他的命。
可胖子没有晕,他满脸是血,彻底怒了,反手就扼住姚坤的脖子,他粗短的手指强劲有力,姚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了。
“去死!去死!”看到手下小孩费力的挣扎,胖子越来越兴奋,他哈哈大笑,“我杀了你,再把你妈妈和姐妹卖了,让你横!”
只是个陌生的胖子,他哪里知道姚坤有没有姐妹,只是随口一说,却让姚坤的心脏猛力一颤。
姚坤不怕死,可他怕他死后妹妹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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