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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夜白先是愣了愣，继而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那怎么当时不说……”
幸好他是那边一把手，要是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的，比如昨天正好遇上什么领导巡视啥的，他可要头大。
凌疏夏呵呵地笑，有些狗腿，然而放在那双慧黠的眼睛里，倒是让人生不出气来。
“你知道的，昨天有个想**我，事后等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人都已经被秦野飞、咳天哥让人给提走了。”
凌疏夏倒是很干脆地把责任都往秦野飞身上撂，反正人家官大不怕欺，再说她这么做也不是公报私仇，最终目的还是查明真相。
陆夜白看着凌疏夏仔细盯着凌疏夏，似乎是想通过对方的表情看出真假，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很是认命地开口：“姑奶奶你是厉害，得，我现在先回警局一趟，万一哪个没眼力劲的把事情捅出来，我还是要头疼。”
“辛苦！”凌疏夏笑嘻嘻地目送陆夜白离开，总算是长呼一口气碍事的打发走了。那么现在
凌疏夏将注意力拉回坐在自己对面的秦茉莉身上，对方正喝着面前的柠檬红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茉莉，”凌疏夏将话在自己心里稍微理了理，方才开口：“我昨天上网看了你那张卡梅莱获奖的照片，真的很漂亮。”
这是由衷的夸奖，而在获奖至今已经被国内外各大媒体一通赞美的秦茉莉看来依然十分受用，小丫头笑容娇憨，很是可爱：“其实也是巧合。当时我正好在云南边境的山谷里，很久以前据说因为有一年格外干旱，密林被闪电劈中造成了森林火灾，一场大火烧到整片山体光秃秃，后来就逐渐变成了无人区，至今越来越严重，干脆寸草不生，山脉的主峰干脆变成了石山。”
云南？
凌疏夏因为惦记着和这次军委那边的事情有关，第一反应是陈亚力的贩.毒集团早期也是在云南有大型据点，后来才转移境外。
云南两个字，难免让凌疏夏的额角稍稍跳了一下，不由小心翼翼地开口：“你除了那张照片，还拍了其他的东西吗？”
“有啊。”秦茉莉点点头：“我原本是想看看那片区域有没有什么拿来驯养的白头?，结果倒是撞上了了不得的美景。于是就在那里蹲着，从白天拍到天黑才，还在那里住了**，天亮才走。”
凌疏夏经她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初次见面的时候陆夜白确实说过，秦茉莉考过驯兽师执照，还曾经牵了一头美洲豹回家吓得家里保镖差点直接拿枪将无辜的美洲豹射杀了。
在那种寸草不生的地方呆上**……这样的事情几乎是凌疏夏不敢想象的，真要说的话，从这方面来讲，眼前的姑娘很剽悍。
对了，如果说是照相的话……
凌疏夏突然一个激灵：“你的照片有经过后期处理吗？”
因为激动而突然提高的音量让秦茉莉愣了一下，这才摇了摇头：“没有，我的都是胶片摄影，家里还有底片。”
“底片……”凌疏夏突然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秦茉莉真的无意间拍到了什么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东西，一旦照片曝光，她手里还有底片，简直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实，任对方权力滔天都狡辩不能。这也是为什么凌杰克认定昨晚那帮人不敢动秦茉莉的原因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从秦茉莉手里拿到那些底片。
究竟是什么……
“茉莉，”凌疏夏轻咳了一声，认真道：“我哥他，跟你是怎么认识的？”
显然没想到凌疏夏会问这个问题，秦茉莉也是稍稍愣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是因为这些照片啊。当时，大约是我获奖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秦茉莉又喝了口柠檬茶，方才缓缓道来：“因为媒体天天狂轰乱炸，我只好离开奥地利，到西欧南部的一个小城市住下，住的地方有点像是国内的青年旅社。结果谁知道，有一天晚上我回来，就遇上了人抢劫，对方不要钱，要我交出之前拍云归谷的所有照片底片。”
秦茉莉说到这里似乎在回忆，顿了顿，眉微蹙：“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狂热粉丝，吓坏了，但也不愿意交出底片。谁知道对方手里还有刀，上来就抢”
“然后呢？”
小脸因为惊心动魄的回忆而有些微红，但等到秦茉莉说出接下来的话时凌疏夏才明白过来，对方脸红可不是因为紧张。
“然后凌杰克就突然出现了，救了我。”
“……”这种英雄救美的把戏确实很适合自家哥哥那**无比的内在气质，凌疏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啊，他说是因为他知道有坏人要抢我的底片，特意来救我。”
“所以你就信了？”
“嗯。”
“……”凌疏夏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不住引导：“你就不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秦茉莉闻言倒是蹙了蹙眉，继而看向凌疏夏，一脸认真：“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谁？”
“你哥哥。”
“……”凌疏夏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卧槽姑娘你太小白了好么！就这样还荒郊野外一个人呆一晚上？是厉害……
看着凌疏夏一副要气绝的模样，原本还一脸苦恼的秦茉莉竟然“嗤嗤”笑了起来，认真道：“我开玩笑的。之前我是不知道他是谁，但总觉得应该不是坏人。经常和动物相处，我直觉很准的。我觉得，他应该是类似于私人保镖这一类的！正巧遇上了有坏人跟着我，就顺手解决了！”
“……”
凌疏夏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堂堂国内第一涉黑势力的掌权者，国家的利刃，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掀出大浪来的Joker，是个私人保镖？
姑娘你不是直觉强，但是脑补能力确实霸道！
无力地喝了口水压压惊，凌疏夏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等等，凌杰克不是说他心脏里装的那枚芯片有监听功能么……那他亲自出马去解决了幕后黑手派去的人，也不怕被知道？
凌疏夏的思路一向活跃，这个问题并没能困扰她太长时间，联系就她对凌杰克其人的了解很快就有了答案。
说来很简单，只是颇让人咬牙切除凌杰克骗了她。
没错，那没芯片或许真的是有夺命的功能，但监听什么的，只是凌杰克那只狐狸为了掩饰他之前不愿意将实情告诉她而随便乱说的幌子。
或许是不想让她担心，或许是有自己的想法，总之，他没有告诉她全部的事实，和客观原因半点关系都没有，说不定只是觉得这样逗着她比较有趣罢了。
“茉莉。”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凌疏夏认真道：“我能不能跟你回去，看看那些底片？”
秦茉莉闻言有些讶然：“知郁郁姐你昨天不是说，那些我会有危险被坏人盯上的事情，都是凌杰克乱说的吗？”
凌疏夏一愣，这才想起昨天自己确实是这样言之凿凿地说过。
昨天那是因为陆夜白在场，他可不像眼前的小丫头这么单纯，再多说，一旦引起怀疑陆夜白势必要调查。想要查出Joker是谁，这个很难。但如果锁定了调查凌杰克是不是Joker，这个的任务难度显然就低上很多了。
凌疏夏轻松一笑，认真道：“难道我不能因为单纯的兴趣去看看吗？”
“诶……？”秦茉莉似乎也察觉自己神经过度紧张了，当即呐呐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底片现在都在凌杰克那里，并不在我的手上。”
“什么……？”这个回答倒是让凌疏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交给他了？”
“是啊，他说他来保管安全些。结果谁知道就这么不见了，昨天你说他回来了，我才想到今天要拜托你帮我把那些底片要回来。”
“……”凌疏夏这才回过味来……
所以说，昨天陆夜白在她面前忿忿不平地帮秦茉莉说了那些讨厌哥哥的话，单纯是因为觉得哥哥骗了她？
期待着八卦和奸.情的心情顿时落了空，凌疏夏顿时有些失落。不过这倒是无妨。
是以凌疏夏一本正经地打包票：“放心！底片我帮你要回来！”
“谢谢知郁姐！”秦茉莉闻言眼睛都亮了，显然很是兴奋，让没有和对方说实话的凌疏夏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现在凌杰克的行踪虽然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对方承诺电话畅通，而且因为一些“原因”留在了虹城。
话没说清，但这个“原因”一定和所谓的“收尾工作”有关。
凌疏夏和秦茉莉没有再聊太久，陆夜白就处理好了警局那边的事情兢兢业业赶来接人。既然已经问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凌疏夏也没再拖，三人又寒暄了几句，便道了别。凌疏夏几乎是和秦茉莉二人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凌杰克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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