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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知道个P……
把话压回了喉咙里，眼前人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容，看得他好生晃眼。
心思浮动，最后还是心下微软，将礼物接过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我说了我不是女人。”莫里斯再一次强调。
“我知道。”破军说罢顿了顿，唇畔笑容愈发柔和了几分：“戴上试试。”
这一次，莫里斯却拿着围巾，好半晌没有动作，只是眼底浮动起异样的情绪。
其实，这条围巾的颜色并非艳红，而是偏一些枣红，一点都不女生气。这么挑剔，不过是他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拒绝了凌疏夏的邀请，是因为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却太久不记得还有像圣诞节这样的节日了。
不习惯和人相处，才是他拒绝的最主要原因。
可是没想到，他拒绝，谁知这家伙去也跟着推辞了。
研究室的生活区里，此刻正摆着一棵手工圣诞树，不用猜也知道是破军的杰作。窗户上贴上了纸花和彩条，房间里倒是被装饰得颇有气氛。
“你究竟多大了。”眼睛不由再次扫了四周一圈，莫里斯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破军挑眉，语气顿时有些高深莫测：“哦？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
“你的这份傲慢和你的幼稚一样令人讨厌。”
“哈哈哈！”破军倒是不以为，爽朗地笑了起来，谁知下一秒毫无预警地，莫里斯就被一阵力道直接推到了墙上。
“你！”他一怔，就对上对方蓦然幽暗深邃的眼眸，刚要开口却又是一怔。
唇畔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破军十分轻松地就用巧劲将对方完全制住，眼底的笑有些得意：“我送了你礼物，你的呢？”
被那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莫里斯冷冷回复：“我没准备。”
“……哦？”眼底的笑，愈发深浓了几分：“没关系，用其他方式回报我都好，我不介意。”
这次的话，说的时候，有些冰凉的唇紧贴莫里斯的耳廓，若有若无的碰触让人脊背颤栗。
自然注意到了莫里斯的脸色，破军挑眉，直接探到了对方的关键部位，感受到对方身体剧烈一僵的瞬间，不怀好意的笑愈发盎然：“啧，你有感觉了。”
“胡、胡说！”
破军只是笑笑，也不反驳，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谁知却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垃圾桶里的一样东西，当即一愣。
彩色的包装纸，也是个盒子的模样，虽然没有打着缎带，但看上去……这显然是一份礼物。
破军当即放开了身下人，而莫里斯显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对方径直走向垃圾桶时，俊朗的面孔上方才神色大变。
“你你你，那个！”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到应该用什么话去组织语言。
不阻止，对方说不定就要把那个东西给翻出来，可是阻止，又分外显得自己此地无银，再说，指不定其实他根本没有看到，只是方向一样……
说实在的，莫里斯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蠢过。而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体型修长的男人早就来到了垃圾桶边，弯腰将里面的盒子捡了出来，眼底有些疑惑地看向莫里斯：“这是？”
“不知道！”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啊，那我拆开了。”破军倒是笑眯眯的，情绪丝毫不见受影响。
“等”制止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来，破军已经三下五除二将礼物拆了个干净。
“这个……”他盯着手里的东西，瞳孔似是骤然紧缩了一下，破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人，却见对方脸色古怪，显然是在闹别扭。
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却又无比沉默寡言的男人，破军一直觉得，即使是惹怒他也是好的。因为莫里斯从不会真的生气，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愤怒染上绯色，总比一直面无表情会让他有成就感。
大约也就是出于这样的心态，让破军还是比较热衷于**对方的。
所以，当对方表示并没有准备礼物的时候，心中小小的失落，不能说是没有。但是也在意料之内，只是没想到……
“也是围巾啊。”手中的围巾，是米白色的，摸上去很柔软，厚实的质感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温暖。
破军看着，唇角微翘，眼底的光芒几乎满溢而出。
“那不是给你的。”一旁的莫里斯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挽回，谁知破军倒是一点也不讲究：“没关系，你已经有一条了。这条给我。”说着就直接将围巾缠到了自己脖子上。
破军原本就属于皮肤偏白的类型，围上这条围巾让他身上的那种温雅气质显得愈发得体，身长玉立，君子如兰。
真的很合适。
虽然嘴上不承认，然而莫里斯不得不承认。
满意地见得看着自己的视线有些怔忡，破军唇畔的笑意突然转向意味不明：“那现在，我继续讨论一下回报的事情。”
盯着朝自己步履坚定不急不缓走来的男人，莫里斯愣了，忙强调：“礼物，已经给你了。”两者相害权其轻，这种时候必须承认，必须的！
“嗯。”谁知破军倒是点了点头，即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我的回报。”
“滚，不需要你！”
轻而易举地制住对方，男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中，却让他丝毫反抗不得。
他俯身在他胸前，以牙齿一颗一颗解开他胸前的一口，唇畔一向俊雅淡然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中，似是染上了几分淫霏，看得莫里斯心下一惊。
“安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谁、谁他妈要你的这句保证啊！！放开老子！！！
不过这话，唇被封缄，任是莫里斯也喊不出口了。
……
屋内暖意流动，而屋外，有雪落下来。
圣诞节真的来了。
秦野飞、凌风还有谢雷阳，一向是有早起的习惯，每天清晨五点有晨练，风雨无阻。而凌薇薇原本是从小受过训练的，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因为近来身体越来越不好，即使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可底子虚透，常常一觉睡下去便没了点。
是以，当凌疏夏第二天睡饱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桌上已经做好了早餐。而客厅里却不见人影。
她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往窗外看去。
“他们去外面，说是晨练。”叶磐端着咖啡牛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昨晚的酒已经醒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错。
果然，凌疏夏很快就在外面的雪地上找到了好些人影。
秦野飞和谢雷阳在对练，谢雷阳原本身法就是很漂亮的那种，风格华丽，秦野飞的身手则是偏于进攻，常常以攻代守便轻松破了对方的招式。
两人显然是很习惯这样的联系，起式拆招，你来我往，格外娴熟。
而在距离两人不远处，还有另一对在打长拳的。
凌风作为外勤组组长，身手并不在谢雷阳之下，只是因为右手不方便，凌薇薇又丝毫不放水，以至于频频处于下风。
可是即使这样，两人看上去也算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突然，凌薇薇从左侧一个横腿，连带扫起地上的积雪，凌风一瞬间被那些冰凉的碎屑迷了眼睛，稍一眯眼的空挡便让凌薇薇得了手，直接将男人掀翻在地。
“砰”
似是枪声！
凌疏夏一惊，继而却听见叶磐道：“是陆夜白，他似乎找不到对手，打靶去了。”
对于这边还有靶场，凌疏夏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四下扫了一眼，“茉莉呢？”
“啊，晨跑，绕着屋子跑了好几圈了。”就在叶磐说着的当下，凌疏夏果然看到正从屋子那头跑过她所在的窗口的秦茉莉，对方一身轻便紧身的衣物，似是一点也不冷。
“啧……年轻真好。”凌疏夏啧啧感慨，随即便遭到了叶磐的眼神鄙视。
她讪笑了两声，一把拉住了叶磐就往门外走。
“做什么？”叶磐诧异。
“去晨练啊！”凌疏夏说得一脸理所当然，当然，前提是无视对方眼中的狡黠的话。
“动作里漏洞太多。”又是一拳直接打中谢雷阳腰侧，秦野飞冷冷开口。
谢雷阳的身手为了追求华丽，动作之间的衔接不紧密，幅度又大，至今没事是因为他以高频的速度弥补。但是如果对手真的经验老道，这种打发绝对要吃亏。
谁知，就在这是，秦野飞的余光蓦然瞄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冲着自己而来。
下意识一躲“啪”的一声闷响，那不明物体撞进了雪地里，谁知那个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秦野飞一闪，衣角却被蹭到。
“哈哈哈！”那头，欢快的笑声当即传了过来。
原本还在过招的凌风和凌薇薇也不禁停了下来，秦茉莉正好跑到凌疏夏身边，见状十分兴奋：“啊！对啊！我们来打雪仗吧！”说着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俯身就做了一个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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